Yin暗,chaoshi。
时年头痛欲裂。他费力转头看着四周,对侧墙的上端有一扇横置的,窄窄的气窗,中间两根硕大的立柱边杂物堆积,四方的空间里灰尘遍地,有发霉的气味冲进鼻腔,而他被扔在一张墙角废旧的皮沙发上,手脚被绑着,脏污的睡袍带子松松挂着,已经衣不蔽体。
听起来外面似乎在下雨,但气窗上没有水滴,可能是在天井一侧,应该是庄园的地下室2层。
抬起被缚住的双手抹了一把眼角干涸的血迹,一阵眩晕感袭来,时年忍不住闷哼一声。
咔哒咔哒的声音传来,有人穿着高跟鞋靠近。这个房间没有门,或许原本就是为了放置杂物的,门洞口也被扩得很大。
“……弄死了咱们都要死,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年一愣,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依稀能分辨出声音的主人。
他冷哼一声,抵着眩晕的头靠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喊道:“朱丽娜,有什么话进来说,别偷偷摸摸的。”
咔哒声顿了顿,随即悠闲的晃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壮的男人。朱丽娜用丝巾挡住口鼻前的灰尘,挑眉道:“我特意找来了最浓最有效的麻醉药,想不到还是低估你这个怪物了。”
时年抬了抬被捆着的手说:“低估我,还捆着我?朱丽娜,你怕我。”
时年没有问她,只是很平静的说出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对于某些noral来说,无论是天残需要依附sub活着的do还是看起来羸弱却更强韧的sub,都是嫉恨的对象。只是手握权势金钱的do不好惹,妒火也就泄在了sub身上。
朱丽娜面色一变,靠近一步恨恨道:“你说错了,时年,我厌恶你,你是怪物,没人喜欢你,没人会喜欢怪物!”
“别装了,你只是嫉妒我能随便拥有你想在阮同怀身上得到的东西,别一口一个怪物的,你最想做的,不也是我这种怪物吗?”时年不屑道。
朱丽娜抓着丝巾的手攥出了青筋,她恼羞成怒:“胡说!胡说!”说完便大步走来狠狠甩了时年一巴掌。
时年被打得偏过头,脑内天旋地转。
他闭着眼喘息:“你知道,我这种怪物只要不死,伤病恢复都很轻易,朱丽娜,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会一直被阮同怀好吃好喝伺候着,一直在你眼前恶心你——”顿了顿,时年睁开眼盯着朱丽娜浓妆下的曈仁:“阮同怀离不开我,但随时都能离开你,和你们的孽种相比,你一文不值。”
“住口——!”朱丽娜扔掉丝巾扑上去掐住时年纤瘦的脖颈,在强烈的窒息感里,时年笑着,等待解脱。
“夫人!别上当——”朱丽娜身后跟着的男人抓着她,把她从时年身上拽下来。
“夫人,要是他就这么死了,阮先生会震怒的,别上当!”
朱丽娜猛然醒悟:“你激我!”
时年捂着脖子咳嗽,沙哑却有些失望的回答:“真可惜。”
深深喘息着,朱丽娜恢复理智:“我不杀你,时年,我知道同怀离不开你,你是他亲自养大的狗,他当然不舍得。”
“你应该庆幸,阮同怀不喜欢玩狗,不然你可没机会给他这头肥羊生孩子。”时年毫不客气的刺痛朱丽娜。
朱丽娜咬牙切齿:“别想再激怒我,我不会上当两次!时年,你以为同怀宝贝你,我就不敢动你了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知道同怀给你下过指令,只要他不让你射,你就永远都射不出来,sub?呵,你是sub,但你也是男人,男人硬着射不出来有多难受,你比我清楚。”
时年心中震颤,但面上无波:“你就不怕我告诉阮同怀你搞我?”
朱丽娜勾手,身后的男人抱进来一个工具箱:“我不伤你,也不碰你,同怀喜欢干净的东西,我知道——”箱子被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但你可能不知道,让人获得快感的方法有很多,对于你来说,快感就是地狱!哈哈哈!”
时年看着那箱东西,他从没见过,但直觉告诉他与情事有关。
朱丽娜后退几步,两个男人上前来抓过时年的胳膊,将他脚腕上的绳子解开,时年趁机一扭胯,狠狠踹向其中一人的腹部。
“你他妈真是——”那人抓住时年的头发将他的头摔向身后粗糙的墙壁,擦破了时年的右脸。
“你们可以打他,但别下手太重,别让他的伤留太久,同怀半个月后回来,按我吩咐的做吧。”朱丽娜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时年知道武力比不过眼前两个壮汉,于是也不再反抗,盯着朱丽娜的背影说道:“阮同怀怕我跑掉,会盯着我房间的监控,你不会笨到没处理监控吧?”
说完,只见朱丽娜脚步骤停,她头也不回,说了句:“蠢货,你真是提醒我了。”
就是为了提醒你。
时年这样想着,身上已经被粗糙的麻绳绕了几圈,难看又松垮。
“你们到底会不会捆?”时年略带嘲讽的说。
二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