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却在这人说出这样的话时难得气愤——明明这人早就对他有了那种想法，却还要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折辱他。
心中一些不堪的记忆被勾起，陆长佩声线沙哑，有些落寞。
陆长佩轻哼出声，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原先冷冰冰的章队长，这时候又像是在勾引他似的，挑逗着他的理智。
下一秒，章喻的话更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他身上，让他从头到脚的僵在原地。
“你受伤了？”章喻的语气比先前柔和了几分。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章喻贴近陆长佩的耳朵，轻轻咬住他的耳垂:“特殊员工，好好做。”
陆长佩一下子羞愧难当，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
两唇相抵，呼吸缠绵，两个人都在极力忍耐。一场无声的战争就这样在两个人之间展开，焦灼拉锯，仿若谁先动弹，谁就认了输。
这句话就像是在讥讽陆长佩平日做的都是些在人身下承欢、出卖色相的工作，在深海管理局这样的地方，也只有陆长佩这种特殊员工，才会有闲情雅致的喷香水。
章喻哪肯放过他，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揽，眉头微挑:“确实脏，这双手倒是挺干净。”
“章队长平日用的什么香水？闻起来不错。”
“你怎么了？”章喻突然开口问。
可陆长佩得到的却是足够冰冷的答案。
明明是在生死关头，这种危险而又快乐的感觉却几乎让他癫狂。明明这个人什么也好像没做，却总是准确地拿捏着他的理智，反复挑拨，若即若离，让人飞蛾扑火般向他投身。
终于，章喻忍无可忍地，将唇落了下来，却扑了个空。
——好久不见。
“生死关头，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嗯……”
章喻看向黑暗中怀中的人，他的眼角泪光涟涟，脸上微微泛红，与他记忆里的陆长佩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还当真相似。
“章队长是大英雄。”
察觉到章喻的反应，陆长佩带着些许得意，轻笑道:“章队长，口是心非，可不是什么英雄。”
“动作太大，我们掉下去，粉身碎骨可就不好了。”
“没、没有。”陆长佩的身子软软趴在他身上，小腹感受到一阵坚硬的灼热。
他报复似的将唇贴上章喻的唇，另外一只手隔着衣物，轻轻抚摸上章喻的巨物，用指尖勾勒他的形状。
只可惜，陆长佩没那么多精力去感受那几个字形，只能嘴里闷哼着，加快自己手上帮章喻发泄的动作。
是章喻身下的东西已然支棱了起来，尽管隔着衣物，滚烫的温度依旧抵在陆长佩的小腹中央。
其事，又极其小幅度地将乳尖在章喻的制服夹扣上摩挲，好延缓自己的情难自抑。
潮湿又粘腻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有节奏的起伏带着两个人的呼吸，陆长佩身下湿了一大半，明明是如此空荡的寂寞，如此急切地渴望被亲吻、被舔弄、被插入，却在听着章喻急促的呼吸声中得到些许满足。
“我的宿舍在地下五楼，右手边，那边只有我住，出去以后，我等你。”
陆长佩心下一羞，觉得自己真是被黏液带来的欲望冲昏了头脑。
他自嘲地冷笑一声:“我脏。”
分别数年未见，章喻却依旧熟稔陆长佩身上的每个敏感点。他指尖抵上陆长佩的腰，指腹贴着陆长佩的衬衫，沿着何晋江在他身上留下的鞭痕一路往下。
章喻这样年轻有为，成为新任长官，背后要付出的心血自然不可估量，也难怪章喻这样讨厌自己。
陆长佩在章喻的耳边轻声呢喃。
在何晋江身下过了这么多年，陆长佩早就习惯了各种羞辱，也能平淡如水地接受旁人嫌恶的眼光。
仿若小猫垂尾乞怜，没有人能拒绝。
陆长佩的手被他拽着就往他裤裆里伸，被他引导着握上那根巨物，上下起伏。
“但要是有能选择的机会，谁会不想做光明磊落的英雄。”
章喻停顿了一会，冷冷地回应他:“我们拿枪的，不像陆先生一样用香水。”
“是么？”
我的小鱼。
“还有，我嫌你脏。”
章喻自然也没闲着，一只手勾开陆长佩的纽扣，从他的胸膛一路划到小腹，在伸入衣裤之中，摩挲着陆长佩的囊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勾出他泉眼的液体，在他背上的伤口轻轻写字。
而像特勤队这样一个要靠实力说话的地方，即使上任成为长官，也要时刻担心自己被新秀超越，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沾染着血腥与杀戮。
“你！”
陆长佩偏过头，带着微红的眼角:“我看还是别了，章队长。”
只是恐怕他早就忘记科研所的那段时光了。
“章队长……”陆长佩犹豫片刻，还是顺应内心般抬头，主动问章喻:“你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