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从试探性的抚摸逐渐加入更多色情的小技巧。掌心在充满弹性的鼓鼓的胸肌上来回摩挲，又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已经硬起来的乳头轻轻拉扯捻动。极度敏感是改造体的身体特质，简单的挑逗就已经让090呼吸紊乱。擎百川另一只手解开他白大褂剩下的扣子，沿着小腹往他腿根摸。他竟自己把双腿分开了一点，方便他的手揉搓勃起的阴茎。腰也有节律地一下下小幅度往上挺。
090指了指那个营养液空包装：“一天能吃多少？”
擎百川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眼神警戒。
蜜色头发的男人与他视线相接，动了动眉梢，没有反抗。左眼角那缕小小的发卷给他增添了几分与身材不符的可爱。
090怔愣地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床沿坐下。
擎百川身体向后靠，看向舱壁外的无垠宇宙，说：“慢慢想，急不来。”
一样走进去，并不在意房间大还是小。擎百川道了声晚安，准备离开时，他忽然出声：“把人类改造成所谓的改造体，这种事不可能被所有人接受。”
擎百川离开休息室，依次去工作间和中控舱找。其中一个控制台的指示灯和昨天的不一样——原本是什么样的，擎百川记得清清楚楚——说明090来过这里。
090看了他一眼，说：“很乱，想不起来，弄不好。”
一旦那个数字到了尽头，是人还是改造体，又有什么分别呢？
这里有一大幅透明舱壁，能看到外面深渊一般无尽的漆黑，还有远处如同斑斓的彩色烟雾的星云，以及不同亮度的星体。090就面对着这一幅景象，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面前的一张茶几上，丢了个改造体专用营养液的空包装，已经被捏得变形。
擎百川挪过去，挨着090，眼睛看着他，手直接摸到他胸肌上。
皮鞋在通道踩出有节奏的“嗒嗒”声，并且响起不太清晰的回音。
人生下来就走向死亡，只是那个倒计时数字没有眼下那样确切并且紧迫。
“而且应该会破坏改造体的大脑。”090侧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曾经是人类。”
擎百川冷笑。
“据我所知是有这样的程序。”
小小的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擎百川把卫生间也打开，仍然是没人。地上有水渍，花洒坠着水滴。
“吃一支就能维持生命，但你可能会觉得饿。三个月的时间，我是按一天一支算的。”他说着忽然笑起来，“吃完了营养液，你还有个粮仓呢。”
明灭的光影如同擎百川起伏不定的思绪。
这是一艘大型运输船，即使三分之二的区域由于重力系统故障已经封闭，剩下的区域对于一两个人来说仍然不小。擎百川推开一个又一个舱室，最终在另一个开放式休闲区找到了发呆的090。他还是穿着昨天给他的那件不合身的白大褂，光着脚。胸前的扣子没有全系上，开了两颗，露出厚实的胸肌。浅褐色的乳头和几个紫色的瘀痕点缀在上面。擎百川想到他那副改造体身体以及昨天的性交，这模样便显得分外淫靡。
人？
“那么补给的物资里为什么会加入一个不合格品？”
本来只有三分欲望的擎百川，被他这副模样勾到了七分，拉起他胳膊推了一下，他就顺势躺下去。擎百川拍打他腿根
能源充足，通道里的电力都保留着，地板下面和墙壁里都有内嵌灯，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和消失，通道天花板还会亮起明度更大的顶灯。
“昨天还急着检查控制台，今天倒是不急。”擎百川先开口。
擎百川回头，淡淡地说：“所以现在还是不公开的实验。”
“所以你并不是一个合格品。”
擎百川走近两步，说：“或许过两天你就能回忆起你过去的身份，以及成为改造体的原因和过程。”
“我是人”090喃喃地说。
擎百川慢慢踱过去，坐在090旁边，隔着半米的距离。
“除了缺失记忆，我感觉不到我的脑部有被破坏的迹象。”
休息室的门缓缓地自动关闭，“咔哒”一声关紧。
擎百川沉默片刻，说：“你休息吧。”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说，“休眠舱故障，你醒来之前，我没想到你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登上这艘运输船之前，我跟你没有过任何接触。”
擎百川不是那么性饥渴，但有时候性的发泄能缓解压力和焦灼的心情。那个自认为是人的改造体与他比起来，心理和情绪上的煎熬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擎百川点头表示理解。他昨天从休眠舱里苏醒，认为自己是个人，然而身体确确实实是个改造体。然后被强奸——或许对于改造体不能算强奸，只能算“使用”——检查驾驶舱的控制台然而记忆的缺失导致他即使短时间内接收了大量信息也没能够解答疑问。昨天擎百川看着他在茫然、警惕、焦灼、听从命令和急于探知自己原本身份中来回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