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吓你的，放心吧，我会管好我的嘴。”
“是的。”
那是一个哨兵失控前，最后的眼睛。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必须留守。”
“我通过了高级哨兵认定！”男人凑到左恩面前，压低声音道：“我有权要求同级及低级向导为我服务，这是我的特权。”
虽然想给人一个教训，可一条触手不至于让一个高级哨兵倒下。
“哦，当然没有，听上去就很可怕。”左恩夸张地双手抱胸，装作害怕。
已经开始群体污染了！
在路上，左恩问。
虽然好像是有这么一条规定，但实际上很少有哨兵如此操作，这是惹麻烦的行为，可这男人打开手机中的个人身份证明，居然还真是个高级哨兵，情绪如此不稳定，这种人上了一线，大概是最早死的那一批吧？左恩耸耸肩。
“既然你要我服务，或许我应该先释放我的精神触手？”
有哨兵跟他搭讪，赖梦希的电话来了，左恩示意对方闭嘴，接起电话。
“比我当年在一线的时候还差？”
左恩低头搅动被子里的咖啡，缓声道：
“当然上过，那些该死的精神物种！你应该没见过吧，住在温室里的小向导？”
“你——”
左恩淡淡问：“那你还让你儿子考军校？我看他挺来劲的，要考最好的哨兵学院呢。”
左恩眯起眼。
左恩内心在咆哮，再这样下去，会
电话挂断后，左恩放下手机，抿了一口咖啡，眼里一丝笑意也无，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男人还没有走，等着他跟自己讲话，左恩瞥了他一眼。
左恩挑眉：“你一把年纪了，也废得差不多，现在不能亲自驻守前线，没管那么严吧？”
“跟我走。”男人威胁道，左恩喝光贵得要死的咖啡，果真站起身跟他离开。
精神世界里，仿佛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随后，哨兵的精神域如同炸弹，轰然爆炸，以他为中心，爆炸余波飞速蔓延，入侵其他人的精神域。
“来不了，我身上还有禁令，无法离开三区。”
“如果你是来搭讪的，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现在心情并不好。”
不对劲。
“哦？是吗？”左恩偏头，嘲讽地撇嘴：“那这位哨兵先生为这个世界做出了什么贡献呢？”
他咬紧牙关，此处是闹市区四周离得近的行人纷纷惨叫起来，徒劳地捂住脑袋，却挡不住污染。
“左恩，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只会做逃兵，不就是杀了……算了，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退出，那你就别操心这些事，好好做你的缩头乌龟吧。”
左恩屈膝，单腿跪地支撑自己的身体，他首当其冲受到波及，由于他的等级更高，能在污染中保持理智。
不等这位宫先生拒绝，左恩的一条精神触手已经侵入对方的精神域，仿佛长鞭勒紧，男人的脸色大变，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
“不。”
“当然，我在医院门口呢，”左恩笑了一声，说：“你儿子五天后笔试，你不来？”
“宫先生，你上过前线吗？”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宫先生？”
左恩嗤笑一声，嘲弄道：“哈，你可真是无私，要我给你鼓掌吗？”
“美人，你好呀！”
大概是坍塌毒素作祟，狭小的空间让左恩觉得压抑，他也下了车，漫步走出医院，目光掠过边城极少出现的绿植、阳光，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头发染成灿金色，惹来无数行人的注意。
“你今天送赖原去体检了吗？”
“不——”
电话那头，女人沉默了半晌，说：“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他是个强大的哨兵，他有该承担的责任。”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混进闹市区！
男人不死心，把手机送到他面前：“那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左恩轻笑道：“怎么？又要世界末日了啊？”
男人抬起头，死死盯着左恩，瞳孔中泛着嗜血的光芒，左恩是熟悉的，他见过其他哨兵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大意了，这居然是一个过了正向偏差临界值的哨兵！
“啧，姐，我劝你跟我说话客气一点，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里呢，你不怕我跟他胡说八道？”
左恩的目光冷了。
“你——”男人握紧拳头，这是个未经调教的哨兵，他被左恩高傲的态度激怒：“你是向导吧？呵，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些没用的向导！我可是哨兵！”
他的外表自然是顶漂亮的，而他天性中那种散漫、若即若离，也让人忍不住追寻，他走进一家咖啡馆，点上一杯拿铁，内心吐槽在中心城区，连拿铁都比边城贵一倍。
“左恩，现在也就一区避难所还好一点，不过也好不了几年了，外界的环境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