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负责又很可爱。”
而今一别已过三月。
他停顿了一会,“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你……”
回程我们默默的不说话,微风吹拂,他的发带被吹落,青丝撩在了我手背上,缓缓滑过,我才发现,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我知道他是个君子,君子,又多半都要正衣冠……
慈松也是怕我无聊,给我安了个撵鸡大使的身份,谁干的事情漂亮我就给他奖励一个鸡蛋,至于我自己,自然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偶尔还能吃吃他们当官的。
果然,发光的发簪和发光的人最相配。
想和你多说说话,我见你总见的少。”
慈松在我这待了三日便踏上了返程,我送他送了二十里路,直至他亲口告诉我不必再送。
“以后,只要和我说实话就好。”
那天夜里,我们一起在天河上划船,他将手轻轻在水中一舀,满手的星辉。我将他带入天河尽头,打开日与月交会的大门,拨开观云台的云台,天下九州四地尽在眼前,那一个小小的南州就在其中,并不起眼。
“你放心,再过三个月,把这里的事已处理完我就去南州,赶不上踏青咱们就去一起赏荷。”
我当下凝聚神力,取星为材,造了一支环星发簪,为他簪上。
可能是慈松之前太喜欢连夜处理公文,熬坏了身体,有时候夜里咳,我就经常给他熬点药汤,我尝过,味道不差。
“从哪里猜出来的?”好吧,我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主要四方石拖了一点时候,我想着把要不先把四成法力注进去,撑个半年,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法,没有再回来,反正我吸收天地灵气,法力增长也不是大问题。失去一点法力算不上什么,但是,陪在慈松身边,我放心又放松,两全齐美啊!
“那里就是南州。”我指着那偏安一隅的小州,他反驳我一句,说他这么多年待在那里自然认得出来。
他点点头。
我被他这副失魂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将他抱住,他冷静了好一会,反复确然我是真的,才告诉我说,他梦见我一个劲地抓住他的手,满脸眼泪的求他不要走。
我的心它一定很雀跃,因为它真的跳得好快哦。
可我一点也不意外,只问他一句:“这便是全部实话了吗?”
我开始要求李慈松和我逛庙会,为我置办行头——这可不是钱的问题,做饭的大婶说,亲密的人之间,就是互相宠爱的。
“慈松啊,其实,我一直想和你坦白一件事——我其实是一山之神来着。”
他们府衙后面有一座挺大的山,现在,他们拿来种各种作物,绿油油的一片晃着我的眼。
他一脸意料之中的样子,好吧,我早知道他肯定能猜得出来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觉察到我的好,我要将这段话挂满南山的每一棵树上!
知道天河不会有事,我回了南州。
我一回来就被大厨露了一手,后来就天天以慈松哥哥的身份天天过大年,所有人都读我敢怒不敢言。
送别亭边没有柳树,我就多给他装了点银子,主要把他没什么钱,这一趟我也不想他走太多山路。
南州虽然不算富庶,但百姓多半能混个温饱,州里有人开始种甘蔗,收成不错,种的人也多了起来,甚至包括李慈松。
“这里是京城。”他回头对我说,“那一块京城,看着也不大。”
“你跟别人不一样。”他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和我十指相扣,“你平时像大猫,跟谭言一样懒懒的,但是,你对大家都很好,对百姓都很好。”
“我投奔了丞相后,我才知道,丞相见过那孩子一面,不过,他保下了我,他培养我做他的心腹,不为其他,只为我能继承他的衣钵,他对我有恩,我必须完成他的心愿。”
那,这就是想得太多,他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我对他这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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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松的拥抱接住了我。
我想着他说的,他的抱负,忽然有些担心我的计划,但他接下来又说:“待我做完丞相后,我们绝不在这块小地方住。”
我心下微动。
我于是叫着他的名字来到了他的床前,一把撩开床帐,只见他披发,怅然若失地呆坐在那。
“而且,后来,我又遇见了认识真正慈松的人,穷凶极恶的,我杀之;一身清白的,我恐吓之。”
他直视我:“我稍加设计,偷梁换柱,取代了那个慈松的身份。”
他低下头好一会,突然和我说:“其实,我第一次束发,是在我十四岁,我的少爷为我束发,他想要我与他苟且。”
话说我当时从天河一回来就遇见他旬休,他休两天,那时还是夜里,我故意用灯笼挑进了他的窗,本想给他给他一个惊喜,却见屋里根本点着灯,床帐一层遮一层——要知道,平时他睡觉都不点灯,因为蜡烛挺贵的。而且他的警觉性很高,现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