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蓝尉澄一前一後回到教室,他倒是正大光明,从後门进去时还若无其事举起手0了一下门框顶端,反而是我,望见已经站在台上的老师跟冯岳巍,稍微有点良心不安。
「没事吧?」回到讲台上,冯岳巍小声问我,这时锺声刚好响起。
「没事啊,怎麽了?」我把两鬓的碎发g到耳後,反问他。
他摇头,「只是很少看到你快上课了才回教室。」
的确啊,还不是蓝尉澄害的!我还是对於他不让我辞职的事耿耿於怀。
後来两节课都没有我们教育班长甚麽事,只需要待在角落陪新生们一起观看换汤不换药的各处室报告就好,要不是偶尔因为网路关系有点卡顿,我绝对会以为主任们是把去年的报告内容录下来重播一次。
而熬过了早上的所有流程後,很快来到了午休时间,我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空档,从厕所回来时却被挤得密不透风的人墙挡在教室外。放眼望去那些背影几乎全是nv生的,而从制服上绣的学号颜se来看,高一至高三的都有,甚至还穿cha几个突兀的国中部制服在内,让我几乎快忘了现在明明还在放暑假。
「很夸张吧?」冯岳巍一如往常拿着两个便当走向我,并把其中一个递向我,「糖醋排骨饭,不要洋葱。」
「谢谢,她们围在这里做甚麽?」我尝试着从人群缝隙往教室里看,但终是徒劳。
不等冯岳巍回答,门口传来的sao动和她们不约而同朝某个方向挪动的步伐已经透露了答案,我看见了从黑压压的一片後脑勺中凸出的棕se脑袋。
人群朝两侧排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蓝尉澄一下子就来到我面前,我和他同时吓了一跳。
「啊,姿萤学姊你吃–」蓝尉澄像是随口一问,在瞧见我手上的便当盒後,话语却戛然而止。
而我则是在他开口叫我时注意到了他两边站的nv生,其中一个是早上帮他占位子的人,另一个我没什麽印象,应该是其他班的,而她们都亲昵地挽着蓝尉澄的手臂,即便他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且两手cha在k兜内,彷佛在像谁解释那些nv生都是不请自来的。
一时之间,我想把贴在蓝尉澄身上那张写着「轻浮」的便利贴用强力胶黏si,但又觉得他好像也不完全符合轻浮的定义。
算了,g嘛纠结这麽多。
我原地转身,直接往走廊另一侧的鞋柜走去,而他也领着人群往楼梯移动。
教室外瞬间变得杳无人烟,但蓝尉澄等等说不定又会带着人群回来,我可不想一整天身边都围着人,也不想视线范围里随时都有蓝尉澄。
「姿萤,你跟那个学弟很熟?」冯岳巍也跟着我坐上鞋柜,打开便当的瞬间,卤j腿的香味扑鼻而来。
「哪一个?」我装傻。
「那个姓蓝的学弟,叫……蓝尉澄?」
「喔,那个姓蓝的啊。」我没好气地用力拉开橡皮筋,结果弹到自己的手,吃痛缩了一下,「他就是我家―」
卡在喉头的下半句话紧急煞车,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一不注意差点就说溜了嘴,抬眼确认了一下冯岳巍的反应,他只是挑着眉等我讲完,并没有起疑。
「我家人的朋友的儿子,开学前我刚好被拜托了要特别关照他。」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他恍然大悟,夹了一口饭送进嘴里,「关系这麽远?不过也是,你感觉就是很常被拜托的类型。」
我笑了笑,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由我讲出来竟然这麽有说服力。
「快开学了,如果有甚麽奇怪的人对你另有所图的话,记得告诉我。」冯岳巍又说。
「甚麽奇怪的人?」我脱口而出後才听懂他的顾虑,扯起礼貌的微笑,「放心,我还是多多少少看得出来的。」
我知道我长得漂亮,成绩好、家境好、做事又认真负责,很多男生都喜欢我。
我从小就知道,所以不仅习以为常而且还乐在其中,因为他们灼热的目光能够弥补我从家人那里得不到赞扬的空虚感,甚至连nv生们忌妒吃醋的小眼神都被我解读成另类的称颂。
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这是极度不成熟的举动。
所以冯岳巍可能以为我看不出来,但其实这半天下来,哪些人是真的有问题才来找我说话,哪些人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都心里有数,甚至我还猜到了今天会跟我搭话的人基本上不会有nv生。
「是吗?我觉得未必。」等到快吃完饭时,冯岳巍才g起嘴角说。
他很少质疑我的想法,但我也不想再追问甚麽。
新生训练的第二天大都是和学生自治较为相关的活动,包含选g部、大扫除、社团宣传、班篮成员招募等等事项。
除此之外,还有大家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ch0u直属环节,所以可想而知,今天教室外不可避免地再次聚集了一大群人,全是我高一班上的同学。
「好想ch0u到那个学弟喔~」我听见不大不小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