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清小跑着两步追上他:“哪有像你一样说走就走的,你……还有话要跟我说吗?”
叶听潮顿住,有些不知所措:“我……暂时没有了……”
她笑了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叹了叹,又继续道:“算了,路上顺利……你走吧。”
叶听潮倒愣住,此番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依旧停在原地。
“你,有话要跟我说?”他问。
疏清摇摇头:“你没有的话,那我也没有喽……”说完,她先一步转身朝酒店电梯口走,留给他一个背影……
叶听潮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疏清在学校的演出散场,他气喘吁吁小跑着到礼堂时,观众已经差不多都走了,留下乐团的人在收拾着。
疏清和几个华人留学生围在一起说话,瞧见叶听潮在一旁候着,她立马从人群中脱身,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来,我还是没赶上……”他言语间满是遗憾。
“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那个,你今晚有空么?要不要……”他话还未说完,乐团的同事将她叫了过去。
“你等我一下……”
约莫两分钟,她又回来了,笑着让叶听潮继续。
“我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安排,要不要带你在学校里逛逛……”
疏清欣然答应:“好啊,列大这么好看,逛逛也不错,我让同事把我的琵琶带回酒店。”
傍晚的列大有一种独特的美,历史的厚重与工业的积淀让这里看起来陈旧不堪,可西沉的落日依旧无法掩盖它昔日辉煌的光芒。这里的建筑风格满是浓浓的欧洲风情,巴洛特式和新哥特式的楼让疏清看花了眼,可抬眼一望过去,主楼的尖顶与钟楼似乎成了整个圣彼得堡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叶听潮,给我讲讲你们学校吧……”
疏清停驻脚步,回头看他:“说说吧,我想知道……”
叶听潮踏步到她跟前:“一边走我一边告诉你……学校最开始成立是在1724年的1月……”
“1724年?”
“嗯……”
“1724年那不是清朝雍正二年?”疏清嘀咕了一句,忽然好奇地问他:“你了解过中国历史吗?”
“看过一些书,但可能知道的不多……”
“没关系,如果你有兴趣或者想知道,有机会你回国,我可以讲给你听……”
听到回国,叶听潮眉头蹙了一下,眸色暗了下去。
“叶听潮,”她突然很想问他,犹豫之久,还是问了出来,“你,想过回国吗?”
叶听潮抬眼,神色中夹杂些惊喜,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了。
他莞尔,轻应着:“从前不想,但从莫斯科遇见你的那一夜起,我突然有这个念头了……”
疏清红了脸不再说话,继续沿着河岸走着,叶听潮跟在她身后。
“这是什么河?”
“涅瓦河。”
“真美……”她从心底里感叹了一句,这座她之前从未踏及的城市给她的震撼远甚过她从前去过的任何地方,不止景,还有眼前的人。
朝涅瓦河岸的另一边继续走,绕着列大的教学楼逛了几圈,一路上碰到了很多当地的学生,纯正的斯拉夫人,说着她听不懂的俄语。
疏清慢了步子,回头和叶听潮说话:“听郑琦说,你是学数学的?”
“你还记得?”他有些惊喜。
她点点头:“当然……你为什么会选择学这个啊?喜欢?”
“谈不上喜欢,可能遗传了我爸的一些天赋……”
他说完,疏清忍不住笑了笑,望着他:“果然,我就说学数学就是得靠天赋,你知道吗?我从小数学就不好,一看那些公式定理就头疼,后来终于熬到上大学,学了一个不用学数学的专业……”
“郑琦数学也不好,不好他的专业倒是要学数学……”叶听潮提了一嘴。
“你和郑琦是怎么认识的?”疏清记得,郑琦提过他们已经认识七年了。
“七年前他一个人来莫斯科留学,我们就成了莫大的同学,不过后来,我从莫大毕业后来圣彼得堡连读硕博,他留在了莫斯科读博……”
叶听潮的话音刚落,迎面走过来了一个俄罗斯人高兴地朝他挥手打着招呼,用俄语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开始打量起他身旁站着的疏清。
她满头雾水听着他们用自己听不懂的俄语说着话,她看着对面的人指了指自己,语调轻快地说了一长串,叶听潮皱着眉摇摇摇头,眼神里有些羞涩无奈。
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走远,疏清鼓起勇气地问叶听潮。
“你们刚刚,提到我了?”她瞥见叶听潮的耳朵有些微红。
“你怎么知道?”他反问。
“我猜的,看你和他刚刚的眼神还有表情,我猜的……”她说完,抬眼偷偷瞧了瞧叶听潮,继续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