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烦死了!”
聂俏脸朝下扑在枕头里,双腿乱蹬,下面打游戏的祝慕小听见她声音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聂大小姐,学校出门左转三百米就可以唱k,嗓子闲得没地方用可以去那吼两下,别在这荼毒我耳朵。”
“小小———”
聂俏拉长声音,探出头看着下面的祝慕小,“快帮我拿个主意啊!”
祝慕小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敲打,等看见对面血条见底,冷艳的唇角轻轻勾起,使出一个小招,毫不费力秒了对方。
听到聂俏的话她头也没抬,冷酷得很,“嫁。”
“可是我还这么年轻,漂亮,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就吊在这么一棵老脖子树上会不会不太好?”
“年纪大会疼人,王及雨对你没得挑。”
“年纪大走得早,王及雨死了,你就是,舌头往里面挤,聂俏不张嘴,他伸手在聂俏胸前揉了一把,力道重得没边,他这一弄,差点没把聂俏胸前的ru贴弄掉。
怕他干出更荒唐的事,聂俏张开嘴,任他肆无忌惮在自己香软的口腔里扫荡。
黎西太久没见到聂俏,本就想她得不得了,现在见她愿意张开嘴给自己亲,一时间情热上头,一条腿顺着聂俏旗袍开的缝差点挤她腿中间去。
见黎西越来越上头,聂俏狠心在他舌尖重重咬了一口,又抬脚踩了他一脚。等人愣怔的时候,她立马推开黎西,这家伙简直是狗变的,居然还敢拿牙齿咬她的嘴巴!
“俏俏!”
见黎西还有脸喊她,聂俏拍开他伸来的手,气得一张脸通红,“谁让你亲我的,把我口红弄花了!”
口红花成这样,这让她怎么见人?!
听见聂俏的话,黎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小酒窝映在他的左面颊,深邃帅气的五官带出一点桀骜的少年气。
“俏俏,你不是最喜欢g家的彩妆吗,我买了他们家的礼盒。”
“求求了,你别跟我分手。”
“没有你,我会死的。”
饶是聂俏这种厚脸皮的人听到这话也不由浑身一震,她强调道,“我已经结婚了!”
两人在一起两个月时,聂俏因为他的黏糊性格,也开玩笑提过一嘴分手,结果当晚就被黎西绑在床头cao,他边cao边哀求聂俏别分手,弄得好像是聂俏欺负他似的。
当时两人男未婚女未嫁,这样搞自然可以。
可她现在都结婚了!
见聂俏还是冷着一张脸,黎西又去抓聂俏的手,聂俏自然不想跟他接触,反而呵斥他。
“你别在这发疯。”
“我不在乎。”
聂俏一句国粹就在口中,谁管他在不在乎,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她丈夫的侄子,她总不能乱lun吧!
她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是你舅舅的妻子,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件事。”
聂俏很少这般板着脸说话,黎西一时间愣在那里,喉咙上好像有根线在吊着他,全是密密麻麻的痛,但在痛楚下面,是血与骨里埋藏的不甘,像是一团火焰似的窜了起来。
他盯着聂俏的背影,露出一抹有些难过又有些扭曲的笑容。
走廊后面,一抹身影隐在暗处,将一切收入眼底。
晚餐时,保姆领着几人往客厅里走,王及雨交扣住聂俏的手指,力道时轻时重地把玩着,“林姨的手艺不错,今晚有口福了。”
王家的坐位很讲究,主位上的王父王母吃饭时沉默寡言,连带着几个小辈也显得安静,不敢随便开口。
如果黎西不是坐在她对面就更好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家庭氛围怎么会长出黎西这个奇葩。
聂俏小声地叹了口气,灯光下,王及雨侧头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她下颌尖尖,漂亮得如同一截玉藕,此时捏着筷子去夹前面的香酥粉rou,脸上是还没来得及掩去的忧愁。
察觉到王及雨的目光,聂俏拿起公筷给王及雨夹了几块茄子,“老公,试试这个。”
顾忌环境,聂俏特地放轻了声音,但周围实在安静,除了偶尔的细碎声音,她这句话倒显得像是一颗石子砸进了水里。
而黎西投来的目光则是那圈圈不平静的涟漪。
他眼神恨恨地盯着两人,口里的香酥粉rou被嚼烂了无数遍,最后才被他缓缓吞入喉间。
聂俏见王及雨吃完了,露出一丝满意笑容,“我再夹点。”
下一秒,聂俏眼皮不自然地跳了一下,一个近乎空荡的盘子映入了她眼瞳。
罪魁祸首正端着一碗满当的茄子饭对站在一旁的林姨说,“林姨,你这焖茄子做得是越来越好吃了。”
站在王父王母身边的林姨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但她很快就笑道,“小西喜欢就好。”
倒是王父看着散漫的孙子,有些不满道,“食不言寝不语,你从小学的礼仪丢到哪去了,上一年外国学校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