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许岩急匆匆的背影,宫亭轻轻叹了口气,宽慰地拍拍黎宁rou乎乎的手臂安慰道:“宁宁,不用在意许岩的话,他就是嘴臭情商低,心地还是挺好的。”
黎宁冲宫亭勉强笑笑,点头道:“我知道的。”
许岩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好话,虽说黎宁已经习惯了他的恶语伤人,但习惯并不代表不会受伤。而且今天的许岩有些不一样,看着他的眼神好怪,让黎宁又羞耻又害怕。
他不该答应宫亭过来的——虽然许岩帮了他们很大的忙,实验很顺利,可以预见他们会得到满意的预期数据——但正如许岩所说,他是为了宫亭才出的力,不是为了自己,不请自来显得太过自以为是。
出门前在宫亭的百般赞美中好不容易扬起的微薄自信已被击溃,在这里他一个人也不认识,周围所有人都在暗戳戳盯着他的肥rou嘲笑,交头接耳地议论他。一定是在说我太胖了……黎宁低下头,不安地驼起背,想要遮挡过于暴露的胸ru和大肚腩。
宫亭本想整晚都陪着黎宁,可许岩走后没多久就陆续有人叫宫亭过去,再三推辞后宫亭也有些不好意思,黎宁体贴地笑笑,指了指角落远离餐吧的一个位置:“没事,你去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
宫亭歉疚地跟他报假:“宁宁,我打个招呼,很快回来。”又捏捏黎宁rou乎乎的手,不放心道,“这里太大了,你待在这里别动,我等会就过来。”
于是黎宁便乖乖在角落里坐着,直到party的音乐从典雅变得奔放,灯光变得炫目,大厅瞬间变成大型迪厅,宛如高冷女神脱下贴身内衣暴露狂放本性。
黎宁从没见过这个场面,捂着耳朵坐立不安。他伸长脖子向宫亭离开的方向张望,但目之所及全是微醺的男男女女,一团团聚在一起喧闹摇摆,已然分不清谁是谁。
“你是宫亭的女伴?”一个衣着时髦的染着金发的女生晃到黎宁身边从他喊,“宫亭喝醉了被抬到楼上去了。”
“喝醉了?”黎宁一惊,连忙站起来。
对方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指了指上方的楼梯,只见二楼走廊上依稀可见几个凌乱的背影匆匆走过。
party设在许家一座名叫海宁山庄的别墅里,一楼大厅挑高八米,正面不大却非常深,现场的人们都在这里活动;二楼是客房,一共十八间,每间房都有不同的风格,内配盥洗室,听说许岩暑假时就喜欢待在这儿和一群朋友厮混,倘若party上有人喝醉,大概也会被送至这儿休息。
别墅经过特殊设计,一踏上二楼楼下隆隆的音乐声便小了,当黎宁站在左拐最后一间房门前更是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有如雷的心跳声,金发女生意有所指的话语言犹在耳——“上楼左拐最后一间房。不抓紧就有人捷足先登喽。”
宫亭……喝醉了……
乌木色的厚厚房门留有一条缝,黎宁似受了蛊惑一般伸手,柔和的走廊灯光便斜斜探进来,依稀可以看清床上的高大Yin影。
黎宁幼时因肥胖而备受歧视,就连父母也格外嫌弃这个胖乎乎的双性儿,是以从小就不敢对除了食物以外的任何事情动过贪念,事后回想黎宁恍然觉悟,欲念虽小却遗患无穷,那一秒动的贪念竟改变了一生。
关上门,黎宁轻手轻脚地靠近床上的人影,却被猛地锁住自己的铁钳大手吓了一跳!火热的掌心如烙铁一般滚烫,那热度就像要刻进他骨子里一样,危险的气息让他浑身颤抖,而对方的下一句却如同千年寒冰将他定在原地。
他说:“贱货,我就知道是你。”
海宁山庄是许岩妈妈送给他的18岁生日礼物,每年暑假他都会叫上一群狐朋狗友到这玩乐,窝上十天半个月。明年寒假他就要进入许氏实习,这个暑假便是他最后一个放纵假期,为此他赶在暑假尾声特意办了场生日party,也算给自己的纨绔人生画下一个endg。
结果他前脚刚被肥猪倒了胃口,后脚就被人下了药!party彻底毁了!
许岩呼出一口热气,挥拳砸向面前的灰色大理石瓷砖,拳头传来一阵刺痛,下身却在痛感的刺激下越发昂扬嚣张。
“妈的!等我找出是谁干的,我一定揍死他!”
许岩无能怒骂,嘶哑的声音被欲火燎过,显出危险的魅惑。他闭上眼睛,脑海里竟浮现出黎宁含泪拘谨微笑的模样,还有那捧软乎乎白嫩嫩的nai子,随着呼吸起伏晃动,像小时候最爱却被保姆限制不得多吃的牛nai布丁。
靠!我才不是Cao肥猪的变态!
许岩用力将开关往最右拨去,冷水从头顶哗啦啦流下,可惜夏季冰凉的水温始终无法平复体内奔走的血ye岩浆,冲洗了二十分钟后亢奋的症状有增无减,许岩敏锐地感知到自己正处于一个暴走的临界点,他的自制力正在溃散,也许再过二十分钟他就会出现在楼下的舞池中,随机逮住一个女人压倒做爱。
许岩关掉淋浴头,赤裸着身体走出浴室。
并非所有勤于运动的人都能有好看的肌rou线条,肌rou分布的决定因素是基因,而许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