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很快专注下一个病患，一忙就是整个下午，桌上的抚慰剂正好全用完。
是素人大人的恩赐。
素人医生闭上好看的眼睛，眉头紧锁，冷声：“治疗结束，你走吧。”
白榆头都没抬，“你不需要，都是外伤，精神流充足的情
目睹素人对待黑豹兽奴的态度，他情不自禁流露出羡慕和渴望——如果是这样的主君，他愿意匍匐在素人脚边当甘愿奉献出忠诚的兽奴。
白榆看见都嫌碍事的垃圾，搁在兽人手里就是他们恨不得当场卖身当他兽奴的恩赐。
同僚们也一样。
军士们也这么想，包括狼耀。
兽人陆陆续续离开，三小只一出门就收到军官们的热切攀谈，询问有没有加入军队医疗部的意向，遇见的阻力他们会合力铲除，不愿意也没事，当编外的私人医助，报酬绝对丰厚。
虎兽人抱着空瓶满载而归，一出来，不少兽人围拢聚集，等着他按名单顺序念人领取。能领到的兽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收到同伴们死皮赖脸撒泼打滚的留宿骚扰。
他不是伤患，没有毯子，和蜥蜴副官一起席地而坐。
诊所要价比正规的高出三倍不止，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患者们无一例外都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一点也没被宰的自觉。
白榆则忙着给每一位打医嘱，电子和纸质版各一份发给他们。
诊所里，病患排着队付钱。
黑豹再不走他恐怕就要摸人家的兽屌了。
但他根本忍不到那会儿。
用过的医疗废料，是白榆雇佣外头那些兽人的报酬之一。
大家纷纷揪紧心脏，一定是方才的精神流输出太辛苦了。
他身体恢复得很好，可以变成人形外出，此时依旧是半兽人的模样，一来是人形经常出现在新闻报道里，容易被认出来，二来也怕白榆认不出他的人形，不知道他是之前救治过的狼。
巨蜥无声滚落泪水。
此生未感受过的温柔善意落在头顶。
无论多少次，虎兽人都忍不住泪洒当场，毫不犹豫冲白榆跪下，“谢谢您！”
如今遇见白榆，他终于抓住救命稻草。
今天的工作量很大，白榆挨个查看，三小只能处理的都全权放手，自个忙活情况格外严重复杂的兽人。
这是免费的。
狼耀沉默片刻才说：“他想做您的兽奴，愿意为您献出一切，包括忠诚。”
巨蜥的主君……实在残暴，精神烙印是主君拴在他脖子上的绳索，难以挣脱，无法呼吸，他忍了大半辈子，没有任何正规医院的素人愿意帮他抹除，去过几次黑诊所，素人表面答应，性虐结束立马毁约，除了徒增伤痕别无益处。
面对非目标兽人，白榆心如止水，一点那方面欲望也没有，何况手底下是还没成年的小崽子。
黑狼：“我上次……没拿到医嘱。”
他怀疑童星辰医生是猜到他的身份，毕竟副官也出现在公众视野过，但心底一直有质疑的声音——就不许人家童医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好素人吗？
白榆没多问，“这就是额外的价钱了。”说罢，手掌覆在巨蜥额头数秒后移开。
大部分情况下，兽人的性命由不得自身，唯有忠诚由心。
狼耀不知何时站在旁边，他尽量避开白榆的手，免得吸收掉素人的精神流影响他的手术，闻言翻译道：“他问您可否帮他抹去精神烙印。”
白榆忍得很辛苦。
他给挥发器换上新的抚慰剂，用光的那支随手丢给虎兽人，里面还有些许残余，打开口放房间里慢慢挥发，能用小半月，有舒缓神经和助眠的功效。
兽人们也渐渐明白，心善而漂亮的素人要的肯定是更强大美丽的兽人，比如那只经常过来的黑豹。
b级素人的精神海储备比起更高级的差了许多，何况他们无法控制精神流的逸散，必须穿着特质的衣物包裹住全身，阻隔兽人视线，免得消耗过多。
这话说着前后矛盾，心也摇摆不定。
“不必了。”白榆早已学会平常心对待随处可见的悲惨，他语气柔和些许，拍拍巨蜥的头：“外伤愈合后，还要注意内伤的疗养，日常饮食的侧重和忌口我会写给你，如果需要抚慰剂之类的资源救助，可以搜索‘曙光公益’，联系他们，他们会帮你的。”
中途，手底下的平原巨蜥发出虚弱的声音。
每一只都以揉乱肚皮上的软毛收尾。
现在误以为黑豹是白榆兽奴的兽人又多了一群。
白榆咬牙说好。
现在就已经忍不了了！
白榆拍拍诊疗台，让三个徒弟从小到大挨个过来做检查治疗，他要开始撸猫了！
诊所只剩下一道身影。
再忍忍，等建立新秩序，后宫随便开。
白榆没答应过。
巨蜥眼里迸发出璀璨的光，激动地叫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