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她做出倾向于前者的选择
“明白了吗？越是收集原罪打倒君主、越是让她跟别人亲热觉醒你的冠冕、越是增加你们应对末日的筹码，你们的距离也越会变远、维持关係的难度也越大。”
“即使是作为抹大拉的神性，也无法完全镇压君主级的原罪之力吗？”我邹起眉头。
“抹大拉，说到底只不过是一种神性性状上的返祖现象，本质上是最初那位女性人类‘莉’……不、‘夏娃’的劣化近似罢了。净化高位恶魔已经是极限，君主级的原罪是几乎不可能的。人类的数量越是扩张，原罪和美德的力量也就越是夸张。想要对抗全人类的原罪，需要的是全人类的美德。而掌握美德之力的大天使们由于某些我不能说的原因，不会阻止这次的末日。你们尝试单骑救世，无异于凡人试图举起地球。即使这样，你也不打算放弃吗？以你现在的力量，只是庇护熟人进入方舟
的话，教会想必会接受的。即使有地狱君主打黄金之杯的主意，你带着她亡命天涯的话，恐怕也没有谁能够抓到你吧。”
我沉默了许久，突然笑了：“你知道么？我最讨厌做那种没有正确答桉的选择题了，什麽‘你是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母亲和老婆掉进水里先救哪个’、‘电车难题’之类的啦，简直听到就觉得噁心。对我来说，要么不做题，要做题的话不能使用正确的解法获得完美的结局，就是失败！亡命天涯、委曲求全什么的我才不要。我要跟洪幸在一起，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观赏每一处美丽的景色。阻碍我的东西我就全部打爆！”
即使现在，我也还记得一起前往教会的那一天，她对我的评价。
你可是能力范围内无论想做什么都能做到的类型哦，她笑着这么说。
那么，哪怕是知道百分之一的机会变成万分之一，我该做的事情也不会变：抓住这个机会，把它变成一！
“真是个完全不服输的人那，看来有些消息即使告诉你，也不会把你打垮了。”阿斯莫德斯半叹半笑“作为合作者，既然答应了帮你对抗末日，我就不会反悔。由于君主之间的保密契约，太详细的信息我不能说，给你三个重要的提示吧：
“：贝利尔并不是我们七君主中个降临到物质界的。早在十年前，就有君主成功和物质界的人类达成了联繫，现在不知道已经降临几个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皮跳了跳。
“第二：有的地狱君主，一次都未曾被封印或者消灭过。他们以对原罪力量的完美掌控，在不露出马脚的情况下暗中筹划数百上千年了。他们究竟图谋着什麽，没人知道。所谓末日，只是包括地狱君主和撒旦在内的行为产生的结果，而不是目的。”
我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第三点是我的猜测，它源于我当初直面撒旦时的一种特殊的直觉：即使你觉醒所有冠冕，你的妻子集齐七君主所有的原罪，恐怕也无法杀死甦醒的撒旦。除非你能够获得原罪与美德以外的超越人类范畴的其它力量，否则与其琢磨着杀死撒旦，不如试着阻止它的甦醒。”
“撒旦的甦醒是可以制止的吗？”我有点意外。
“不，神的预言，从来不会出错——或者说，至今没有过例外。但是末日亦是神的预言，同样是尝试挑战不可能的话，为什麽不选择简单点的方法？”
“明白了，谢谢”我思索着离开了。
背后的阿斯莫德斯投来悲哀似凝望殉道者，又含有少许期待奇蹟发生似的沉重的目光。
一如她当年目送666之兽的背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