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彤哭着吼道:「臣妾没有构陷太后,与太后通奸之人正是臣妾的哥哥,他
们两个勾搭已久,宫里人人知道,皇上不去处罚哥哥,反倒冲臣妾发怒,臣妾不
服!」
顺治脸色突变,忽然冷静下来,冷冷地道:「来人啊。」
赵彤还以为自己说的皇帝心意改变,要下令惩戒太后,脸色一喜,谁知顺治
站起身对内务府太监道:「皇后有失贤德,着即日起幽居储秀宫,无旨不得离开
储秀宫半步。」
众太监连忙答是。
顺治又冷冷对她道:「再敢胡言乱语,朕亲手宰了你!」
说毕昂首往外走去。
赵彤先是发了一会呆,及至看到皇帝往外走,登时明白大势不妙,连忙抱住
顺治的腿大哭道:「皇上不要这样,彤儿错了,求皇上饶了彤儿。」
顺治脸色越发铁青,一脚将他踢开,冷冷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是你杀了
纯儿,你能活到今天,全靠你哥哥,可笑的是,你偏要弄死他。」
赵彤听的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不敢再去阻拦顺治。
她入宫之后不久,就从太监口中得知顺治的个女人叫柳纯儿,因为身份
低贱,一直没有被封妃,至今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不过却深得顺治宠幸,她妒
火大起,利用手中权柄买通太监,在半夜活活将柳纯儿捂死在床上,又买通太医
说是梦中惊厥而死,自以为做的干净利落,谁知还是没能逃脱顺治的法眼。
赵彤坐在地上痛哭起来,竟无人过去安抚,她大骂宫女道:「容琪在何处,
怎么不来见本宫,她出的馊主意,害苦了本宫!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
有宫女道:「容琪儿早上就没了人影儿,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我们到处找
也找不到。」
赵彤心里一寒,只觉深宫之中,处处陷阱,她现在也不知该相信谁了。
且说顺治出了储秀宫,径直来到书房里,将随从宫女都赶了出来,捂着嘴撕
心裂肺地大哭起来,一直哭到三更时分,他才恢复情绪,神情也逐渐变的阴冷起
来。
用一支毛笔反复地在纸上写着‘赵羽’二字,写到后面又撕碎了,喃喃自语
道:「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你辜负了朕,你辜负了朕,朕要让你永远消失
,就算后人打开史册也见不到你的名字,没人知道你是谁,你从没来过这个世上!皇额娘,你为何如此……朕……该……相信谁?!」
一边说一边泪流面满,最后拿着帕子擦干净了脸,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
天色已经大亮,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深呼吸之后,他极目眺望,但见紫禁城的
朝阳正徐徐升起,血红色的云涛不安地翻滚着,一群鸽子飞来飞去,所有事物都
是那么黑白分明,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被照的诩诩生辉。
他长叹一声,重新来到乾清宫里,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反复把玩桉头的玉玺
,每当他感到极度不安的时候,抚摸玉玺总能给他一种力量的支撑。
许久之后,他忽然起身道:「来人啊。」
当值的太监连忙进来听旨。
顺治昂首道:「传朕旨意,明日朕要出猎北谷口,鳌拜、苏克萨哈、索尼、
遏必隆随驾。不得有误。」
那宣旨太监心中诧异,毕竟皇帝以往做出重大决策都要与太后商量,如今似
乎竟连通知也没提及,不过眼见龙颜不妙,他也不敢多问。
不过这么大的事情,始终瞒不过太后,不过太后没有像以前那样劝阻皇帝不
要轻易出宫,只是叮嘱谨慎小心而已。
这让顺治心里更加不舒服。
次日,顺治果然带着大队人马出猎,只是半途之中,他忽然换了一辆不起眼
的小马车,夜色之中离开大队人马,又偷偷地潜回了紫禁城,紫禁城守卫森严,
他不想惊动侍卫几乎不可能,所以凡事见过他的人都被关押起来,不许走漏一丝
风声,最后终于悄无声息地来到慈宁宫,来到了太后寝宫窗外,耳朵贴在窗户偷
听。
他十分期待慈宁宫中一切安详,没有别的男人,可事与愿违。
只听里面有人道:「皇姑妈召见侄儿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赵羽的声音,顺治心口乱跳,既有些紧张,又有些
愤怒。
只听太后道:「你难道不知道吗?皇帝出猎去了,他好不容易离开了紫禁城
,咱们许多日子没见,是该好好聚一聚了,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
顺治心头一凉,皇额娘为了迎奸赴会,居然期盼自己离开皇宫,这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