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真是如此,那我只好废了你的世子身份。」
赵羽连忙磕头道:「儿子宁死也不愿受!圣人云,百善孝为先,岂有父亲活
着而夺其位者,实属大逆不道,多尔衮明知我父子有嫌隙,以此离间计使我家不
战自乱,我绝不上他的当。」
赵羽如此表现,实在让吴克善有些意外,他本来已经写好了一篇奏疏,打算
跟太后说赵羽不忠不孝,意图暗害父亲,篡夺王位,就算太后不答应,赵羽也会
声名狼藉,无处安身,没想到此人似乎还真没这个野心,让他无处下力。
自从娶了秦丽华之后,吴克善废立之心越来越浓厚,尤其蒋英每日在他耳边
说儿子如何不好,如何无礼,他又被逼住在邻水庄,连家也不得回,海兰珠也因
为赵羽而刻意疏远他,种种不满加起来越积越多,如今被多尔衮一撺掇,他一狠
心,就使了个这个计策,假意让位,让赵羽上当,再秘密去诬告,让他里外不是
人,到时候王爵依然是他的,不过赵羽却必须滚的远远的,只怕还有牢狱之灾。
谁知赵羽竟然不上当,立刻让他生出一种无力之感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得连声道:「你真连世子也不想当了?」
赵羽点头道:「我当然愿意当了,只是多尔衮既然敢威胁父亲,必定有所倚
仗,儿子绝不愿意拿父亲的前途和生命冒险,这世子的名分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名
分,比起父亲的性命来,简直一文不值,恳请父亲明日就进宫禀明太后,削去儿
子的名分,将儿子降为庶人,儿子别无所求,只愿留此残躯,远离京城,从此不
问世事。」
他这么一说,吴克善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吴克善明知海兰珠最爱这个儿子
,连太后也对他是宠爱有加,他要是无凭无据,莫名其妙地废了赵羽,那就等于
是捅了马蜂窝,那以后的日子就别想过得安生。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勉为其难道:「你既然如此孝顺,看来先
前为父真对你有些误会,起来吧,别哭了,他多尔衮是摄政王没错,可我吴克善
也是为咱大清立下过赫赫军功,只要我没犯大的过错,凭他是谁,也休想为难咱
们家。」
赵羽连忙道:「父亲真的有法子对付多尔衮?」
吴克善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他想弄死我也没那么简单,若是他真敢一意
孤行,咱们除了有皇上和太后保着咱之外,礼亲王、肃亲王、英亲王等诸多王爷
也不会袖手旁观,你大可放心罢了。」
赵羽见他把话已经说到这个分上,只得叹息道:「既然如此,父亲还是搬回
王府住吧,如此长久留在邻水庄,也不是个事,前儿个我跟母亲已经商量过,她
也同意了。」
吴克善喜道:「你母亲真的这么说?」
赵羽笑道:「这还能有假?不信你去问她?」
吴克善喜道:「如此一来,我不放心贤妃等人在外,将她们接回来住也行?」
赵羽笑道:「当然可以,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早已释怀,父亲不必在
乎我的感受,只管按自己的心意来就是。」
吴克善心中大喜,废立之意登时荡然无存,当即拉着赵羽回到席上痛饮起来
,众人见他们父子重归于好,也是喜形于色,尤其是海兰珠,不停地抹眼泪,心
怀大畅。
当晚吴克善大醉,也就留宿在海兰珠房间里,赵羽同样醉的人事不省,被楚
薇抬到了房间里安歇,下人们将他抬上床以后,楚薇正要拿浓茶与他醒酒,赵羽
却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双眼炯炯有神,动作麻利,一点也没有喝醉的样子。
楚薇奇道:「方才难不成你装醉?」
赵羽冷哼道:「这个节骨眼,我睡觉都睁着半只眼,难道还敢喝醉?你也太
瞧得起我了。」
楚薇奇道:「好好的你怎么如此警惕起来,难不成有大事发生?」
赵羽冷笑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自有主张。」
说毕起身披衣,往外头走去,楚薇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含泪道:「你已经有一
个月也没来我这边了。」
赵羽转过身来道:「不是还有儿子陪你吗?恐怕在你眼里,夫妻之情早已荡
然无存,只有母子之情才算是真情吧。」
楚薇低头无语,赵羽拉开她的手道:「看样子你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来找
我吧。」
楚薇连忙道:「这么晚了,你去那里?」
赵羽道:「今晚这么好的月亮,我还没吃上几口月饼呢,当然是去找姐姐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