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赵羽,剑眉星目,神采奕奕
,说不尽的风流倜傥,两相一比较,高下立判,罗芸皱着眉头对赵羽道:「你这
是什么意思?」
赵羽捏着鼻子道:「你不是很同情他吗?只要你愿意实实在在地拥抱他一下
,我就放过他,让他余生都不至于太凄惨。」
罗芸忍不住捂着鼻子冷哼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已经被你整的够
惨的,也该差不多了,再说了……我也有错。」
赵羽冷哼道:「别那么多废话,你到底抱还不是不抱,若是不愿意的话,咱
们现在就走。」
说毕丢开那泰西人,转身作势要走。
罗芸终究是心底慈和之人,还是不忍心泰西人如此受折磨,连忙上前拦住他
道:「此话当真?你可别作弄我。」
赵羽见她如此,反倒嬉笑道:「君子无戏言,只要你敢这样做,我立刻给他
置办房子,安排丫鬟。」
罗芸听了,只得一步一步来到那泰西人面前,脸上平静澹然,心里却翻天倒
海,越靠近那泰西人,鼻子里的恶臭愈发浓烈,这种恶臭比辛者库里的净桶更加
可怕,如同一只腐败已久的死老鼠,满身的脓疮像鼻涕一样汩汩流着,更是不堪
入目,罗芸强忍着靠近,只觉整个人都被熏的有点迷煳,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就在她的手刚刚碰到泰西人的肩膀的时候,那泰西人却忽然傻笑着主动过来要搂
她,刚刚将她搂入怀中,罗芸终于受不了,双臂奋力一挥,挣脱了泰西人的拥抱
,嘴里发出哇地一声,忍不住跑到一边大吐特吐起来,一时脸色煞白、涕泪纵横
,那情形就像是她次在辛者库刷马桶一样。
这一幕让赵羽很是满意,他招手让那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婆子过来道:「去把
你们掌柜的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那婆子狐疑道:「你算什么人物?敢让我们掌柜来见你?」
赵羽也不恼,随手从腰上取了一块玉佩递给那婆子道:「你们掌柜看了这个
,自然就会过来。」
那婆子接了玉佩,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虽不十分明白,看起来还挺值钱,
至少一般百姓戴不起这个,因此换了一副笑脸道:「那好,老身去去就来。」
不一会,长春楼老板戴正德连滚带爬地领着一帮人冲了过来,也不顾地面肮
脏,纳头便拜道:「不知小王爷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说毕双手捧着玉佩,高举头顶递给赵羽。
赵羽笑着接在手里道:「起来吧,戴老板许久不见,这生意做的越发红火了。」
戴正德起身赔笑道:「那里那里,奴才不过混口饭吃,一切都是托了小王爷
的鸿福。」
赵羽与他寒暄几句之后,指着罗芸道:「这是我小妾,你领着几个侍女去给
她洗澡,再换一身上好衣服。」
说毕又道:「这个泰西奴才以后也不必在这里受苦了,你给他置办一套院子
,安排几个仆人照顾起居,需要多少银子,回头我让账房与你对账,听明白了吗?」
那戴正德陪笑道:「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安排,保准让您满意,至于那银子
的事就免了,谁没见过几个银子?小王爷也把人看得太俗了。」
赵羽笑着拿扇子往他头上敲了一下道:「你这狗才,不要银子要什么?我的
玉佩可不轻易送人。」
戴正德摸摸脑袋笑道:「奴才那敢问您要玉佩?这把扇子就好,奴才拿回家
赏给儿子,让他也沾沾小王爷的福气,这可比多少银子还值。」
赵羽将扇子一收,递给他道:「也罢,赏你了,到时候你可别嫌这东西寒酸
了。」
戴正德喜之不尽,连忙让人拿过托盘来,用红绸子将那扇子裹好,再小心翼
翼地放进一个镶金凋玉的宝盒里,极其恭谨。
当下戴正德又道:「福晋如此尊贵的人,按规矩是不能去楼上的,奴才寻思
着家里虽然寒酸一些,倒也勉强可以容人,离这里也近,贱内在家也可帮着福晋
梳妆打扮,不知小王爷意下如何?」
这戴正德也算是机灵人,瞅见机会就像藤蔓一样绕了上来,让人不好拒绝。
赵羽苦笑道:「诸多叨扰,只怕惹你家娘子不高兴。」
戴正德连忙鼓着眼睛道:「那里的话,小王爷福晋大驾光临,是咱家几辈子
才修来的福,她要敢半点怨言,我立刻回家休了她。」
赵羽听了只得点头笑道:「那好,就依你的罢。」
说毕又过去跟罗芸说了几句,只见她羞惭满脸,恨不得立刻脱下脏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