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压在他身上,用
手掐着他的脖子道:「我说现在杀就杀,我说给谁吃就给谁吃,你是大当家,还
是我是大当家?」
二当家被他掐的脖子喘不过气来,渐渐脸色发白发紫,连眼睛都鼓了出来,
布满血丝,显得分外狰狞,这时后面的几个马贼看不过去了,连忙过来劝解拉扯
,刀疤脸还没等众人动手,忽然长叹了一声,松开了手,二当家的登时猛烈地长
吸了一口气,一边喘一边咳嗽,眼泪鼻涕俱下,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刀疤脸一
脸愧疚,将他拉起来道:「好兄弟,最近我压力有些大,方才一时没控制住,你
可多担待着一些。」
二当家摆着手喘息道:「只要大当家的肯杀了那两个妞儿,一切都好说。」
刀疤脸点点头道:「今天咱们抓了这么多菜人,坚持到开春也没问题,让兄弟们
把前日抢来的几口生猪杀了,酒坛子也都给我打开,咱们好好庆祝一番。」二当
家的愣了一下,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说什么终究没能开口。
很快,一顿丰盛的午餐准备好了,与往日不同的是,破庙里除了一群虬髯大
汉外,还多了两个娇滴滴的美娘子。
众贼虽然不会什么精致的美食,倒也因为常年露宿在外,烧烤经验丰富,一
时香气弥漫了整个破庙,能够坐在这里吃的都是马贼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余喽
啰只能在外边席地而坐。此时案桌上虽然摆满了猪身上最好的前后腿和里脊肉,
金黄诱人,还在滴油,却没有人开动,众人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毕竟换做平常
的话,女人只是他们口里的两脚羊和菜人,虽然这个两个女人姿色极佳,还是让
他们感到很不适应,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和女人同席吃饭过。
刀疤脸坐在主位,看见众人脸色不佳,主动端起杯子道:「各位兄弟,这些
日子辛苦了,我在这里敬各位一碗。」也不等众人回应,端起碗咕噜噜地狂喝起
来,众贼都是好酒豪饮之辈,被他这么一激,当即也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猛喝起
来。
刀疤脸喝完之后,脸上泛着红光,又对杨、李二位姑娘道:「不知二位姑娘
家住何方,家中都还有什么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迷路呢?」
那杨姑娘起身道:「回当家的,奴家祖籍在四川,后来嫁到睢宁赵家做了妾
室,本来与夫君相亲相爱,可惜大妇欺我性子好,屡次在夫君面前说我坏话,又
加上兵荒马乱的,夫君认为我是累赘,竟弃之不顾,丢下我和李妹妹逃到南方去
了,可怜我们两个都是远嫁而来,父母早丧,无亲无故,只能任人欺辱罢了,这
次我和李妹妹去寻找夫君,人海茫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他
,也不知他是否能接纳我。」说毕泪水涟涟,大有不胜之状。
她身边的李姑娘也跟着红了眼圈。众贼虽然每日做的都是恃强凌弱的勾当,
却最是听不得恃强凌弱的故事,一个个义愤填膺,有的说大妇的心肠太毒,狭隘
自私,有的说丈夫糊涂透顶,该遭天谴,恨不得立刻出手去教训那无情无义,无
法无天的赵家人。
刀疤脸听了也是心头一痛,想当年他也是出身富贵之家,只因母亲是妾,一
直不受待见,等到父亲一死,那大妇当着他的面将母亲灌毒致死,那时他才五六
岁,躲在床下看着地上的母亲七孔流血地注视着他,有一个婢女不忍他被杀,偷
偷将他放了出来,再之后他就开始了江湖生涯,一开始不过偷摸抢骗,直到十五
岁时,他带着一伙人返回父亲家里,除了那个救他的婢女之外,一口气杀了满门
三十余口,成为了被朝廷通缉多年的江洋大盗。
他永远忘不了母亲临死前的痛苦表情,也忘不了刀子插入那大妇胸膛时的爽
快。只觉得杀戮能抚平所有伤痛,解决所有问题,然而现在他有些犹豫了,眼前
这两个女子跟他母亲的遭遇何其相似,要是当初有人能救他母亲一把,他也不会
过上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这时二当家使了个眼色给门外的几个喽啰,只见他们拿着刀斧,狞笑着走向
杨、李二位姑娘的身后,不出所料的话,这活生生两个人转眼就会被大卸八块,
成为那些喽啰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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