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信半疑地
点点头。
碧如等楚薇走了才对我道:「那天你在我怀里哭的那么伤心,是不是就是因
为你发现了她们的事?」
我点了点头,她便娇嗔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难道还怕我给你泄密吗?」
我连忙解释道:「那怎么可能,你那火爆脾气一上来,只怕一怒之下就会把
人给杀了,我可不能让她们那么轻轻松松就死了。」
碧如叹息道:「你说的没错,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她们,她们腹中可都有你的
孩子,尤其是罗芸,再过三个月可能就要生产了,还有母妃那边,你也要抽个时
间好好说一下。」
我摇头道:「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解决的办法,你这些日子多考虑一下
南下的事情,该带那些人那些东西你和楚薇商量着办,我实在没什么精力应付这
些琐事。」
从碧如那边出来后,我又来到蔡瑶所住的院子,一股中药味儿扑面而来,这
些日子因为天气越发寒冷,她咳嗽更厉害了,我虽然忙,心里其实一直挂念着她
的病情。
掀开帘子进去,里面暖和了许多,蔡瑶正半躺在床上,丫头馨儿坐在一边拿
着汤勺一口一口地喂她喝药,看见我来了,连忙要起身,我示意她不要乱动,伸
手接过馨儿手里的汤药,替她服侍起来。
她邹着眉只喝了几口便道:「苦死了,拿开。」
馨儿笑道:「这又做怪了,我喂你都能一声不吭地喝完,怎么姑爷来了,你
反倒叫起苦来?」
蔡瑶脸色一红,冲她娇嗔道:「就你话多,夫君来了还不去倒茶?」
馨儿冲她使了个鬼脸,悻悻地出去了,我拿着汤勺抿了一口汤药,果然觉得
难以下咽,不由得叹息道:「你跟着我一路颠簸,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原本该好好享福,当一个无忧无虑的贵妇人,可是我没本事,反倒让你跟着我受
罪,这病怎么就不见好,连碧如那样的行家都没办法。」
蔡瑶咳嗽了一声,含泪道:「是我自己没这个福分,不怨你,大夫说这是胎
里带的先天不足之症,最忌讳远离家乡,水土不服,只有好好保养,别的也没根
治的办法,如今你要回南方,不如也把我带回去,说不定病就好了,就算一时治
不好,病情加重,一闭眼去了,也算是落叶归根,好过客死他乡。」
我连忙掩住她的嘴含泪道:「好好的又说胡话,你今年才二十,大好的日子
还在后头呢,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只是如今你身子太弱,只怕经不起车马劳顿
之苦。」
蔡瑶道:「我也知道如今天下大乱,你带上我这个药罐子,一点用都没有,
反而会成为大累赘,可是我总有个预感,那就是回乡之后,我的病就会好起来,
最近我常常梦到故乡,梦到小时候在田野间玩耍,梦到我的生父生母,我越来越
想家了,夫君,带我回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让馨儿跟着我,路上有她服侍
我就会少许多麻烦。」
我连连点头道:「也好,老实说,我放你一个人在北京也不太放心,这次南
下也带着你一起回去,咱们时间充裕,一直走水路的话,应该不会太颠簸,你在
水乡长大,应该不会晕船。」
蔡瑶欣喜地搂着我亲了一口,我坐过去让她靠在我胸口,叹息道:「古人言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你老家扬州我还真没怎么去过,只是在书里听的多
,这一次我一定好好见识一番,到时候你可要充当向导,让我们好好玩一玩。」
我说了半天话却不见她回应,低头一看,她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不由得苦笑
了起来,这时馨儿正好端茶进来,看见她这副样子也是抿嘴轻声笑道:「她往往
整夜都睡不着觉,怎么在你怀里就能睡的如此快,你难道身上带了蒙汗药吗?」
我无奈地耸耸肩,又怕蔡瑶着了凉,让馨儿多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盖上,然后
起身脱起衣服来。
馨儿惊讶道:「你难道今晚要留下来?」
我一边脱一边笑道:「那是当然,别忘了,她可是我妻子,夫妻睡在一起难
道有什么奇怪的?」
馨儿红着脸道:「她一个病人你也忍心?」
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呢,难道男女睡在一起一
定要做那种事吗?我就不能搂着她好好睡一宿?」
馨儿这才放下心来道:「那也好,既然你要睡这儿,我就睡外间去,夜里有
什么事叫我一声,你可别乱翻身,当心抢了她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