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没什么草药医治,这可怎么办?」
她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去找草药,还好我行走江湖惯了,一直有随身带药的
习惯,于是从怀中摸出几枚丹药道:「我看她脸色发青,只怕是受了剑伤后失血
过多,伤口愈合以后又没有及时滋补身子,这几枚药都是益气补血的名贵药材熬
成,你们给她服下,暂时能撑个几天,不过她底子太薄,还需长期将养才能彻底
治好。」
周皇后接过丹药叹息道:「说白了我们这些人还是享惯了荣华富贵,一旦失
去了依靠,就觉得生不如死,袁妃如此,我又何尝不是,离宫这半年时间里,只
怕是我们过得最艰辛的日子,当初还不如随万岁去了,也省的过这种颠沛流离的
日子。」
我笑道:「皇后不必多想,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今晚咱们权且住在这里,等风头一过,我再带你找过好地方安顿下来。」
周皇后道:「那就多谢赵公子相助了,也不知曹伴伴他们如何了,要是连他
也去了,我也不知该依靠谁了。」说毕泪水涟涟,看起来楚楚动人。
看她的意思,是想让我回去找曹化淳,然而此事十分危险,她不好明讲,只
得用暗示,可惜我只在乎她和袁贵妃,别人生死与我无关,再说我毕竟是大清的
人,刚才替她们杀了几个清兵已经觉得有些愧疚,这次说什么也不能任由她操控
,故此装聋作哑,只说:「眼见天快要黑了,你们还粒米未进,我去打几只兔子
回来给大家打牙祭。」
说毕拿着弓箭钻入了密林之中,待我返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挂了松花鸡、
灰兔各一只,守候在洞口的芙儿连忙迎了过来,我叹息道:「可惜身上没带盐巴
,打的这些野物只怕吃起来毫无味道。」
正说着,那青衣宫女道:「盐巴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要随身带着,你们两
个去河边把野物的内脏掏干洗净,我去林中找些柴火来。」
我连忙向青衣宫女抱拳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芙儿连忙道:「她叫蓉
儿,是我姐姐。」
我笑道:「原来是蓉儿姑娘,难怪你们两个长的有些像,贵妃服下药之后现
在怎么样了?」
蓉儿笑道:「多谢赵公子的丹药,咱们主子已经醒了,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许
多,只是咱们主子身份金贵,赵公子以后还须多避嫌才是,万不可像刚才逃难的
时候毫无男女之大防,若是公子认为咱们主子在落魄的时候就可以任人鱼肉,那
就想错了,主子宁死也不会辜负大明、辜负万岁爷。」
芙儿连忙道:「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赵公子,方才情况危机,主子也不会
骑马,完全出于一片好心啊。」
蓉儿冷笑道:「妹妹这事你就别多管了,若赵公子果真是正人君子,请立刻
离开这里,找回曹公公,毕竟咱们主子一个是大明皇后、一个是大明贵妃,服侍
她们的人也应该是宦官和宫女,换做从前的话,就连接见国丈的时候都要垂帘而
隔,现在与赵公子这样面对面已经算是大违礼法,奴婢这样说虽然不近人情,毕
竟赵公子方才救了咱们主子,可是三纲五常为人伦大道,不得不守。」
这蓉儿一口尖牙俐齿,相比芙儿极难对付,看起来这话是她说的,其实也可
能是皇后和贵妃的授意,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拿出一副架子来拒人千里之外,果
然不愧为贵族。
一般人听了要么勃然大怒,要么退避三舍,可我游走花丛多年,已经悟出一
些道理,对付女人万不可心急,无论再厉害的贞洁烈妇,也禁不起男人的软磨硬
泡,毕竟皇后和袁妃没有随崇祯而去,说明她们还想活命,只要人有求生欲,就
必定对未来抱有期望,而眼前给唯一能给她们期望的男人,除了我,没有别人。
我当即对蓉儿道:「姑娘说的没错,赵某方才的确是唐突了一些,不过你们
别怕,赵某虽不算是那种毫无私念的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那种弄权作势的卑鄙小
人,只是现在皇后和贵妃深陷困境,赵某不忍二位贵人落于小人之手,所以才一
直给予帮助,你们放心,一旦脱离险境,赵某必定抽身而去,不会再扰你们的清
静。」
蓉儿松了一口气道:「既然赵公子如此说,希望你能谨守诺言,奴婢这就告
辞了。」
当晚我和芙儿将野物烤了做晚饭,众女在山洞里吃,我则一人留在山洞外面
充当护卫,睡也睡在外面,还好芙儿怜惜外面冷,给我准备了一些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