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立时引得
旁人惊奇:「想不到吴公子竟还有如此身手,当真了得啊。」
吴越立时朝那丫鬟狠狠一撇,一股杀意扑面而来,但杀意稍纵即逝,此刻正
是大喜之时,自己已然露出些许纰漏,还是少饮些酒为好,当即朝着周边宾客拱
手示意,婉拒了一些想要闹洞房的狐朋狗友,朝着四周扫了一眼,确认没有人跟
着,便匆匆向着后院行去。
可他的扫视如何能发觉得了角落里的琴桦,琴桦轻声一笑:「想不到这左相
之孙倒是个角色。」
慕容尔雅正端坐在布置得温馨舒适的红床之上,红窗紧闭,红烛摇曳,慕容
尔雅安静的坐着,脑子里却是想着很多很多。
女人思绪最多的时候便是这新婚之夜,盖着不能摘下的红盖头,穿着这一辈
子最美的红衣裳,静静的等待着郎君的到来,而这份等待一般又要很长一段时间
,足足从中午时分等到晚宴过后,故而这段时间往往成了女人一生中最多回忆遐
想之时。
慕容尔雅自幼便生得端庄娴静,颇受家人喜欢,幼时也跟着先生启蒙,不出
十岁便得了个小才女的称号,「诗香若惊鸿,尔雅胜国风」,这一句便是尔雅十
四岁那年随父亲参加国子监的诗会,斗诗赢了国子监的学子之后,国子监祭酒吕
大人所评。
而随着年龄增长,尔雅便越发不像个闺中小姐了,不知何时起,尔雅向往起
了「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的世界,渴望走出深闺,看一看那世俗江湖,直到她遇见了秦风,那个紫衣
翩翩一剑西来的「秦公子」,那个救她于危难之间,带着她走马看花的秦公子,
忽然间,她不再向往江湖,那一次自江南回来,她便开始向往平澹。
她依稀回忆起那日带着秦公子去的小酒馆,她精心准备了一个多月才学会的
几道菜肴,那一日,她几乎都想着说出「愿为君日日烹厨,夜夜诵书」
这样的话,可终究是碍于女儿家脸面,未能出口,可那一日之后,她再也没
见过秦公子了。
「咯吱」
一声,红门轻轻推开,正回忆着也秦公子相处之时情景的慕容尔雅却是吓了
一跳,惊呼一声:「秦公子?」
来者自然不是秦风,吴越嘿嘿一笑,心中早已想好如何处置于她,故意温柔
问道:「娘子所念何物?」
「啊?」
尔雅听得是吴越的声音,心中万千情丝骤然拉回,想到此时此刻她已是此人
的妻子,再也无法与那秦公子作何幻想,不由心中一黯,亦不知如何回他。
吴越也不追问,走得近前来,听着慕容尔雅越发急促的呼吸之声,不由越发
得意,伸手取来那放在床脚的玉如意,轻轻将那大红盖头向上一掀,红帘之下,
慕容尔雅那温婉可人的娇美玉容便浮现眼前,慕容尔雅骤然见得吴越如此靠近,
那双眼睛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流连,不由羞得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而
吴越哪肯就此放过她,当即轻轻勾手,将慕容尔雅的下颚轻轻勾起,柔声道:「
娘子!」
按照规矩,慕容尔雅此时应当唤他一声「相公」
以作回应,可慕容尔雅不知为何,那一声「相公」
始终卡在喉中叫不出口,只得轻轻扭头,尽量不去看他。
吴越也不着急,收回手来,慢慢解着自己穿了一天略显臃肿的新郎红袍,那
慕容尔雅见他未有动静,好奇之下却是稍稍转过头来,却见着吴越正脱下那上身
衣物,露出一身瘦削的白肉,不由得咋舌大呼:「你,你干什么?」
吴越脱衣之时自然眼睛不会从佳人身上移开,见得尔雅回头,当即伸出手去
,正搭在慕容尔雅的肩头,柔声道:「娘子,今夜之后,我们便是夫妻了。」
「我、我…我还未准备好。」
慕容尔雅虽知这吴越所言不虚,可此时此刻她依旧难以接受这一现实,只得
用「没准备好」
搪塞过去。
「放心吧,娘子,我会好好待你的。」
吴越声音越发温柔,手上亦是缓缓用力,慕容尔雅只觉肩头一阵压力,自己
终是熬不过他,被吴越一把抱住。
此一次被男子这般抱住,尔雅心跳得越发厉害,吴越倒是真个温柔,不断用
大手抚慰着她的后背,让她稍稍平复心情,如此这般,慕容尔雅终是平复许多,
难免适应了这般拥抱,缓缓将头靠在了吴越的肩头,这般小动作立时让吴越咧嘴
一笑,本已安稳的手突然从背后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