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覆身,大漠灵秀
,萧启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子如今正处于水深火热。
「那便去吧。」
琴桦随口应道,似是在回应吃饭喝水一般的小事,云澹风轻。
「胡闹!」
韩显不敢叱责萧启,却是将怒火朝着萧启眼前这女子喝道:「殿下安危何等
重要,塞外又是何等凶险,你这妇人,不作劝谏之事,反而在此怂恿殿下,你是
何居心?」
琴桦却是转过头来,眼神由上而下打量了一眼韩显,依然微笑问道:「你便
是韩显。」
「哼!」
韩显怒哼一声:「我乃雁门镇守韩显,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韩大人好大的官威,难怪我二姐说你这三年来长进不小。」
「你二姐是何人?」
韩显听出她话里有话,不由循着琴桦的意思问道。
「喏,你告诉他。」
琴桦却是卖起关子,朝着萧启努了努嘴。
萧启闻言心中微微偷笑,旋即凑到韩显耳边微微低语,韩显初时还一脸冷傲
之色,可当听清萧启所言,只觉见到惊涛骇浪一般,呆立当场,颤音道:「当、
当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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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启一脸坦然,又看着眼前女子这灵韵无双的精致容颜,心中终是确定下
来,连忙朝着琴桦摆手道:「得罪得罪,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琴桦。」
「啊?可是昔日于大漠沙尘之中刺杀拓跋宏图的那位?」
韩显闻言更加震惊,三年前他跟随惊雪大同一战打破匈奴铁骑,本想着趁胜
追击,但惊雪将军却是将他们唤住,只道穷寇莫追,可随后便传来拓跋宏图
死于烟波楼刺客之手,那时他便对惊雪更为崇拜,眼下见到这能于万军从中刺杀
匈奴雄主之人,叫他怎不惊奇,连连歉声道:「在下刚刚鲁莽,得罪了姑娘,但
姑娘刚刚所言,在下亦不敢苟同,姑娘武艺高强,但殿下乃国之重器,绝不可以
身犯险。」
「韩显,我可以的。」
萧启自信道。
「韩将军,我这次来之前,我二姐说过几句话,你可愿听一听。」
琴桦语音娇俏,却是故意引起韩显的注意。
「啊?惊…不知她所言何事?」
韩显有些激动,但惊雪这名字在军中却是有太多忌讳,因而急忙收住了嘴。
「这句,我二姐说,这三年你驻守雁门关,布防精细,练兵得力,她甚
为满意,尤其是那日鬼方匈奴之事,你能按兵不动,忍住鬼方卖的破绽,却是明
智之举,不枉她昔日训示。」
琴桦澹澹一句,却是说得韩显激动不已,似是经常做错事的孩子头一回做对
,终于能盼得老师表扬一般开心,那日他忍兵不战,将士们颇有怨气,背后议论
他怯战畏战,叫他心头颇为憋屈,但今日得惊雪夸赞,他只觉自信满满,再无困
难能压倒自己。
「这第二句嘛?」
「她还说了什么?」
韩显有些激动。
「她说,雁门关如今形势不善,用兵需内外纵横,这对内便是指你的城中布
防,修葺城墙,勤练士兵,严防细作,这对外嘛,便是交战之前斥候为先,我二
姐交代我替你做趟斥候,但你,得听我的。」
「这?」
韩显有些疑惑,琴桦却是立即出声道:「因而,我让你派一队斥候随我们出
城,我不但替你打探到鬼方的动静,还会把我徒弟日思夜想的小公主给带回来。」
韩显一时陷入沉思,一边是四殿下的安危,一边是惊雪与烟波楼的担保,沉
思之间,看着萧启炽热的眼神与琴桦那自信的神采,脑中又渐渐浮现出昔日惊雪
策马奔驰的身影,终是咬牙答应道:「好罢,琴桦小姐,殿下安危,便交给你了。」*********分割线*********「诺,你们几个就在这里潜
伏下来,不必跟着我们北上了。」
琴桦一行一路向北,行至一处山隘,琴桦便向着韩显派出的这队斥候说道。
「这?」
斥候队中,领头的是一位唤作粱志的参军,听得琴桦安排,不由犯起了愁:
「这位姑娘,韩将军可是令我们一路随着你们,好护卫殿下的安全。」
「哼,就你们几个,跟着我反而碍事,此地两面环山,乃草原大军南下必经
之地,你们驻扎在这里,备好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