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变更让石厚坤安心,听不出这和出轨铁证有什么关系,但很快,妻子说出的话却令他眼前一黑。
因为薛芸琳是通过电话和人交谈,初级的窃听设备不可能直接放大电话另一头的人的声音,所以整段录音基本上是薛芸琳唱独角戏,但就她本人说出的话,已经足够让石厚坤绝望了。
真正令石厚坤如堕冰窟的一段话毫无预兆地出现:“是,我是跟你上床了,喝你的精,让你操屁眼,那又怎么样?我是喜欢被男人操,三个也行,五个也行,再多男人都行,只要把我操爽了,要我叫爸爸叫爷爷都行,但那是我自己的事……”
后面的话,石厚坤没再细听,他的脑子变得很极度混乱,耳朵里似乎有含混不清的“嗡嗡”声在干扰听力。
很快音频播放结束。
这段偷录的对话持续时间并不长,但证明力十足。
石厚坤戴着耳机,始终保持同一姿势,许久没动。
杜臻奇站在办公桌旁,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过了好一会,石厚坤木然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水杯,送到嘴边,微微仰脖,却没喝到什么,再仰一次脖,还是没能喝到水,拿开杯子细看,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杜臻奇按了下办公桌上的铃,很快有个服务员进来,为两人换了杯新茶。
在服务员准备离开时,杜臻奇对她低声耳语了几句,她忙不迭地点头,快速又无声地离开。
新换了茶水,石厚坤反倒不摸水杯了,怔怔地发呆。
杜臻奇坐到他的不远处,轻轻问道:“坤哥,接下来,你准备……”
“离婚……”石厚坤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下文。
“离婚是肯定的,像嫂……你老婆这种女人,肯定不能再要了,但是,别的呢?”
“别的?”石厚坤一开始有些困惑,随即反应过来,看了看电脑屏幕,又看了看茶几上的照片,“电话里这个,和照片里这个,是不是……”他望向杜臻奇,殷殷期待他给出肯定的答复,然而杜臻奇却残酷地摇头:“不是同一个人。”
石厚坤的眼中瞬间满是失望,随即又添了惊骇羞恼。
“这,这两个人……”他的口气中全是恨意,可终究没把话说完。
杜臻奇帮他补全后半句:“……必须要付出代价!”
“对,对……”石厚坤现在的脑子很不清楚,只能下意识地响应内心的想法。
“这个人……”杜臻奇坐得近了些,操作鼠标从文件夹里找出一张黄子君的照片,“从嫂……你老婆说的那些话里,我们基本确定,和她打电话的,应该是这个人。”
石厚坤看着屏幕上那个带着几分阴柔帅气的男孩,舌根处似有苦味。
“这人是干什么的?”
“他叫黄子君,老家在宝金县,是个玩乐队的。去年应该是托你老婆那家公司的福,参加了不少演出,今年上半年好像是参加了一个选秀节目。”关于黄子君的情报不是什么机密,有两天时间,足够杜臻奇掌握这些基本资料了。
“那……他……”石厚坤越看这男孩的照片越生气,可他向来斯文,从小到大,连架都没打过,此刻满腹愤懑,却不知该怎么发泄。
“这小子自从参加选秀以后,一直不在中宁,但我收到了消息,前几天这小子回来了,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他躲在哪个角落。给我几天时间,一定能把这他找出来!”
“嗯!”石厚坤全凭本能地点头,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真把黄子君找出来后,他想要怎么解气。
“那,这个人……”石厚坤的视线又转向杜臻奇最早给他看的那些照片。
现在最令他难受的,是妻子不光出轨,而且出轨对象还不止一个,现在已经拿到证据的,就有两人,听录音里的意思,肯定还有别人,到底有几个?
杜臻奇盯着齐鸿轩的照片,轻吐一口气:“这个人,倒是很好找,在哪儿工作,住哪儿,都已经搞清楚了。他叫齐鸿轩,是崇滨大学的老师,他家里,还有他老婆家里,都是大学老师。”
“崇滨大学?”石厚坤突然听到母校的名称,一时有些恍惚,“他爸爸是谁?”
“好像叫……齐展诚,你听过吗?”
石厚坤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听说过,很有名气,是我们学校的大教授,好像还是理学院的什么领导,是院长还是书记,想不起来了。”
“他妈妈,还有岳父,好像也都是很有名的教授。所以这个人,对付起来,比黄子君要麻烦一点,毕竟家里面有些社会地位,有些人脉,不像黄子君那种烂命一条。真要动他,恐怕要费些手脚。不过你放心,既然这小子自己作死,我们总能找到办法收拾他的。”
“动他?”石厚坤木讷地重复这两个字,突然惊醒了些,追问道,“怎么动他?”
“那要看哥哥你想怎么动了。这两个人,你想要他们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想办法帮你做到。”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