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不久的薛芸琳还有印象,看
着这位短短时间就去而复返的美女客人,身边跟着的男人却好像已经换了,服务
员的脸上似乎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找个小包厢坐下,薛芸琳不想和高俊纠缠,直截了当地问:「你要跟我说什
么?」
高俊收起此前的嬉皮笑脸,露出一种对薛芸琳来说颇为陌生的严肃神情,沉
默片刻这才开口:「你跟刚才那个男人,是那种关系?」
「什么那种关系?哪种关系?」薛芸琳故作轻松地撇转头,摆出一副满不在
乎的架势。
「呵呵……」高俊随意地笑笑,「嫂子你又不是不明白,就是我们过去那种
关系……」稍停一两秒,又嬉笑着补充了一句:「其实是不是的,也不必说出来,
看一眼就明白,或者……嫂子你让我闻闻下面的味道?」
「呸!」薛芸琳白了他一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心里不住盘算着高俊到
底想说什么。难道是打算借这事要挟自己一把?不会吧,没这个必要。这种「捉
奸」换做别人可能还有点意义,对高俊来说就是脱裤子放屁,他本人就和薛芸琳
上过床,如果想要挟,他又何必捉别人的奸?
高俊就当薛芸琳默认了,又问:「嫂子,上次咱俩也是在一个咖啡馆包厢里,
说搞最后一次。我记得走之前,问你是怎么想的?是对我这个人没兴趣,急着想
打发我,还是打定主意以后不出来玩了?你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薛芸琳当然记得,但不想重复,高俊似乎也没期待她回答,径直往下说:
「你说是因为坤哥从德国回来了,这几年你已经收了心,不想再乱搞了,也准备
想和坤哥生个孩子。我没记错吧?」
「没有。」薛芸琳也不想一直沉默下去,那会显得自己气势太弱,找个机会
淡淡地答了一句。
高俊揉了揉鼻尖,苦笑一下:「我这个人吧,当然不是什么好人。看到美女
就想操,绝不装逼。我也不吹牛说自己讲义气,朋友妻不可欺什么的,如果嫂子
你上次说还有兴趣出来玩,那我肯定会继续跟你来往,顶多小心一些,别让我坤
哥知道就是了。可上次你说的那几句话,我听着觉得你是认真的,那我就想如果
你是真的收心也挺好的。既然如此,为什么才过了半年,你又出来约会了呢?」
薛芸琳越听越觉得怪异,高俊的口气里似乎听不出半点恶意,相反倒是明显
带着关心和惋惜。她想说些什么,张张口,却不知如何措辞。上次对高俊说的那
些话,确实不是托词,绝大部分真的是认真的,只是当时令她产生收心不再乱来
想法的人,并不是丈夫石厚坤,而是黄子君。
现在回看,那真是一段荒唐得可笑的感情,连带着当时身处其间的自己对别
人说出的话都显得那么好笑。
高俊盯着她的眼睛说:「如果嫂子你那时候说的真是认真的,兄弟我劝你一
句,还是坚持下去吧。这就跟戒烟一样,可能过程中你时不时想再抽一口,但一
次次地再抽一口,想要的结果就永远得不到了,何必呢?」
薛芸琳勉强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但心底对高俊还是有些感激,良久
之后才冒出一句:「谢谢,我知道怎么做。」
周末的到来就和离去一样,常常是无声无息的。这周开始,沈惜就开始帮袁
姝婵拍摄画册所需的照片。周一因为约好要一大早同往苦溪县的两河收费站,他
连凌晨时的欧洲杯决赛都没看。比赛结果相较于过程而言,反倒不令人感觉意外。
沈惜想过葡萄牙也有几分夺冠的可能,但没想到这个冠军居然是通过一场大
多数时间没有C罗在场的比赛拿下的。说实话,这结果真是令十几年前的菲戈、
鲁伊?科斯塔们情何以堪?
接下来几天,连跑了五六个点,一忙起来就对时间少了确定感,直到周五晚
上在布衣人家和王逸博夫妇及徐蕾聚会,沈惜才意识到第二天就是周六了,裴语
微说过要和他一起回家吃饭。
作为裴语微的正式男友,尽管不得未来丈母娘的欢心,但至少裴新林对沈惜
的态度还算客气,可是他登裴家门的次数还是很少,最重要的原因当然就是尴尬
得有些无解的裴旭生。对这分小尴尬,在确定和裴语微之间关系前,沈惜就已经
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总想抓紧有限的登门拜访的机会,一
点点增加裴新林夫妇对自己的好感。
饭桌上,裴新林提到了裴歆睿,说是好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