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天上午开完会,吃过中饭回到房间休息,袁姝婵发现同住的那位
大姐开始收拾行李,一问才知道原来她第二天一大早有要紧公务,不能迟到,必
须今天提前赶回去,不管是下午的旅游,还是晚上的聚餐这些福利都只能放弃。
大姐和袁姝婵过去在别的会上也见过几面,有点小交情,开玩笑说:「今天
晚上房间就归你一个人了,哈哈,住单间可是领导待遇哦。」随即她又想起袁姝
婵是中宁人,「哦,对了,你可以回家的嘛,也是,早点回去陪老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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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姝婵苦笑,她没必要解释自己已经离婚,不需要回家去陪老公,但她马上
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一来,住在这边的最后一晚,她可就没有室友了。对费家
勇来讲,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虽然经过几个月前在交通大酒店的那次纠缠,
费家勇没再明着表露想睡她的意思,但袁姝婵知道他一直都没有死心。
她有一种清晰的预感,费家勇今晚很可能会找自己。
这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令人头痛的问题。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沈惜还是秉持一贯的态度,不想替别人做决定:
「重点在于,你自己怎么想?」
袁姝婵实话实说:「我也说不好。」
她现在确实很犹豫。六月底,原先两家高速管理公司合并而成的新公司就要
成立了,从内部消息来看,新公司的党群部只有七个人的编制,而两家公司的党
群部旧有员工加在一起有十一人,这意味着新公司成立后,会有四个人被分流。
郁中衢公司这边已经有一人确定会去宁北收费所任副所长,听着像是升职,
其实是被赶去最艰苦的基层。袁姝婵自己就是从苦溪的两河所考到公司总部去的,
不管当初她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还是像费家勇说的那样只是因为觊觎她的肉体才
帮了她一把,毕竟是到了总部,混了这么多年,她可不想一下子又被打回到一切
刚开始的地方。
偏偏现在党群部谁上谁下是走是留,几乎是费家勇一个人说了算。当然,未
来的公司老总也能说上话,但人家老总凭什么帮袁姝婵说话呢?过去完全没有交
集,这种时候就算送礼过去,人家也未必会收,何况袁姝婵没有门路,连人家家
门都摸不着。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费家勇的态度。
听她这么一分析,沈惜也觉得除非自己能帮袁姝婵解决问题,否则他也没有
立场说那些看上去「正确」实际上却帮不上什么忙的废话。「那,最终的关键还
在于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更看重今后的前途,或者至少是在今后的新公司里生存
得舒服一点,那恐怕就不能和那个副总弄僵,而我这边今天可能也不需要再做什
么了;如果你不想让他得手,那我们总能想出办法来的。比如,像上次那样我中
途给你打个电话,你借机溜出来。我就不相信这种情况下,他会一点都没顾忌追
到你的房间去,也不相信他为了能睡你一次,死撑到后半夜。」
「嗯……」袁姝婵沉默片刻,「我也这么想,到时候再看吧。」
晚上聚餐时,有些与会者和原本与袁姝婵同屋的大姐一样已经先走一步,留
下来吃饭的还有三十人左右。袁姝婵和费家勇按职级的差别,坐在两张桌上。接
近聚餐的尾声,少数存在感较弱,在领导面前完全说不上话的小人物纷纷提前退
席,差不多还留下了十几个人,有些只是想安稳地把这顿饭吃完,有几个则借敬
酒或别的名义,蹭到领导这边桌上,哪怕没有座位,也要站在一边凑趣搭话。
袁姝婵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种,她是想早些离开,却被费家勇叫去陪领导喝酒。
相貌中上,体态丰腴,没有小女孩的青涩,充满熟女的风韵,酒量与口才又
都很好,袁姝婵正是国企领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