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可能又被拉黑了。
临下班前这顿辱骂令施梦萦羞怒伤心又无处发泄,自然更加深了她晚上要去
酒吧的心思。一下班,她随便找家小店垫了垫肚子,随后就直奔这几天常去的酒
吧。今天晚上,她喝得又多又快,隐隐下定了必须找个男人乱搞一下的决心,甚
至想无论是否顺眼,谁个过来和她说话,她就跟谁去开房。
偏偏天不遂人愿,在她决心坚定的这个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任何男人
找她搭讪,狂蜂浪蝶似乎都回家休息了。施梦萦像个傻子似地枯坐了半个晚上,
居然没遇上一个对她有想法的男人。这下施梦萦可郁闷了,要说主动出击猎食,
她的段位终究还没那么高,该怎么做,该找什么样的,她根本一无所知,总不能
让她站到吧台上大喊:「今天晚上老娘想被男人操,谁有兴趣来报名!」
七点多就到了酒吧,满心躁动不安地待了两个多小时,施梦萦终于被磨光最
后一点耐心。喝下杯中残酒,昏沉沉走出酒吧,叫了辆出租车回家。不知道车子
是不是刚换过内饰,劣质皮革的浓重气味熏得她直反胃。司机不知是有急事还是
心情不好,又或者干脆是个新手技术欠佳,一路飞驰,又开得不稳,施梦萦坐在
车上被颠得东摇西晃,脑袋和胃都被甩得无比难受,要不是竭力控制,恐怕就直
接吐在车上了。
终于下了车,施梦萦快步走进小区。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停地咽口水,
她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忍耐极限,呕吐在所难免,但至少要坚持回家再吐。现在才
晚上九点多,沿街店面、人行道上的水果摊、小吃摊、保安值班房、小区里的小
卖部,到处灯火通明,小区正门内外人来人往,施梦萦实在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
下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可她终究没能忍住,匆匆向前冲过两排楼,拐了一个弯,眼看离自己住的那
幢楼还有大约五十米距离,施梦萦再也无法遏制呕吐的欲望,无力地跪倒在地,
扶着路旁花坛的边缘,对着杂乱的绿草地大吐特吐起来。
这一吐,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施梦萦久久地跪着,难以起身,扑面而来
的呕吐物的气味令人愈发作呕,她挣扎了好几次,始终无力变换姿势。一方面是
因为酒后晕眩,另一方面则是吐了胃里大部分东西,脚已经软了。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左肘,稳稳地将她扶起来。
扭脸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董德有那张老脸。
「施小姐,你怎么了?喝醉了?」董德有好像很关心地问东问西。
施梦萦满嘴酸涩,不想开口,茫然地点点头。
「你现在能走吗?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谢谢!」施梦萦推开董德有的手,想要挣扎着走回家,可能是因为
蹲跪了太久,小腿发麻,一步迈出,脚下却像踩着棉花,整个人就这么栽倒了。
幸亏董德有就在身旁,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唉,你看你都走不稳了,这边路灯坏了,黑乎乎的,摔了怎么办?等会还
要上楼,你一个人走不了的,我送你吧。」见施梦萦还有推辞的意思,董德有又
补了一句,「在这里拉拉扯扯也不好看,还是快走吧。」
施梦萦的脑子虽然晕乎乎的,但也明白现在自己被这老头子抱在怀里的样子
肯定很不好看,在这里推让纠缠久了,真被路过的人看到,也挺尴尬的,索性就
默认董德有送她回家的建议。
两人挨挨蹭蹭地并肩走着,说是搀扶,其实董德有基本上就一直搂着她。好
不容易上楼回到家里,施梦萦一屁股坐到客厅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房子面积不大,客厅和餐厅是合一的,餐桌就在离茶几两米外的位置,董
德有在餐桌旁找了把椅子坐下。施梦萦对他视而不见,并没有急于将他赶走,倒
像是没意识到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似的。尽管看上去像是被忽略了,董德有却
并不生气,反而添了几分欣喜。
似乎今晚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啊。
之前的两个小时,董德有和几个牌友一直在打麻将。他们玩牌通常会直到后
半夜,不会这么早散局,他之所以离开牌桌,只是因为恰好烟抽完了,同桌有一
个是老妇,一个老头子不抽烟,剩下那一个口袋里只剩下一个皱巴巴的烟盒孤零
零地装着两支烟,董德有不想再瓜分他残留的这点存货,就准备回自家小卖部拿
包烟,没想到半路上巧遇施梦萦。
他对租自家房的这个美女房客垂涎已久。上次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