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很多原本的管理层要么降级,要么调职。郁中衢这边的董事长兼
党委书记,从各方面来说都比平中应的老总要逊色些,不出意外的话,他不太可
能继续担任一把手。但直接被降为副职的可能性也不大,最靠谱的说法是他会被
调去平州市担任另一家公司的老总。而副总以下的管理层都同样要面临这个问题。
费家勇去年年初刚从公司所属的某工程项目部回到公司,并升职为副总。作
为最晚升职的一个副总,行情却最被看好。他有学历,有能力,去项目部之前就
是公司工程部主任。过去这几年一直在项目部一线任总指挥,既有辛劳,又有实
绩,上头还有关系,未来前景可期。据说他已经在合并后的新公司稳稳占据一个
副总的位置。
袁姝婵懂他现在说这话的意思。从功利角度讲,这个要紧关头抱紧费家勇的
大腿,对她未来在新公司的前途绝对有好处。国企分拆合并的当口,人事变动剧
烈,机会很多。她的资历、成绩都摆在那里,机缘巧合,直接提到部门主任一级
并非痴人说梦。即使不那么夸张,升为党群部副主任基本没有问题。她本就在竞
争这个位子,因为最近很被直管领导费家勇看好,大家都以为这个职位基本上已
经落到她名下了。
现在费家勇更是明确向她表达了好感,更表现出对她的肉体的强烈欲望,这
种时候半推半就地陪他上床,几乎就等于让他为自己的前途签了份保证书。
但袁姝婵实在不想因为这种原因而与男人上床。她自知并非道德模范,曾出
轨沈惜这一条始终令她对自己保持清醒的认识。但她之所以会与沈惜来往,并非
在任何方面有求于他,只是单纯作为一个女人而被这个男人所吸引。他们在床上
玩得很多,用淫浪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只出自性情,不牵涉半点利益纠葛。
如果今天费家勇直说:「我被你吸引,我想操你!」说不定袁姝婵还真就陪
他上床了。可他现在拐弯抹角提醒该用献身来确保利益,却使她完全失去兴趣。
「费总,你真的醉了,我该走了!」她不想再多纠缠,立刻告辞。
费家勇这时醉意更浓,恼羞成怒:「别给脸不要脸!陪我玩玩怎么了?你忘
了自己怎么进公司的?」
「什么?」袁姝婵一时没听懂。
「你想从收费站考到公司办公室来,面试时候我也在。那时候我就看上你了,
一看就知道肯定很骚。面试时候有五个侯选人,你不是最好的,要不是我坚持帮
你说话,你现在还在收费站整天值夜班!我后来被调到项目部去,不然早就想操
你了。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就算是谢谢我,你也该好好陪我玩一下!」费家勇一
边含混不清地念叨,一边艰难地支起身子,跳下床朝袁姝婵走过来。
袁姝婵一下就被激怒了,气恼之余还有强烈的羞辱感。她一直觉得自己能通
过考试从收费站来到公司总部,凭的是能力。在费家勇口中,自己被调上来只是
因为被男人看中了,她的价值只剩下这一身骚肉。
这样她当然更不可能让费家勇如愿。他晃晃悠悠走到面前,动手想剥她的外
套,袁姝婵尽全力反抗,恰在这时,一直没动静的沈惜打来电话。被电话铃声惊
到的费家勇傻了,听她说有人就在楼下等着接人,他不敢再做什么过分的事,袁
姝婵趁机逃出房间。
尽管没有真被占什么便宜,但整晚陪着不堪的男人说笑带来的烦躁以及调职
真相的打击还是使袁姝婵的情绪跌到谷底。忍了一路,走进家门后她终于忍不住
冲进卫生间哭了一场,洗把脸后才出来。
把今晚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袁姝婵愤愤地说:「你说我是不是真就那么
骚啊?男人看见我,别的都不想,只想操我?」
沈惜耸耸肩:「能不能不要说男人?那只是低级男人。」
「呵呵,那你算高级男人吗?」袁姝婵媚眼如丝,嗓音软糯,整个人靠了过
来。哭过一场,又碎碎念地把所有事说了一遍,她的愤懑之意像是发泄了大半。
之前被压制的酒劲和在与费家勇摩擦时被撩起的几分情动这时完全释放出来了,
她感觉身体正在变烫,她想和男人痛痛快快大干一场,解一解胸中郁积,眼前的
沈惜自然是最好的对象。
沈惜扁扁嘴,笑道:「你觉得呢?」
「如果你不是,大概也没什么别的男人可以算了。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天生
那么骚的……」袁姝婵把嘴凑到沈惜耳边,嗓音沙沙的,显得格外骚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