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操,不停地操。
悲哀的是,就算是在梦里,她好像也被操到高潮了,她含糊不清地哭喊,像
是正在求他……
施梦萦突然对自己说:我是在做梦!要醒过来!
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醒。
在梦里她就一直这样被操着。
有时是沈惜操她,但这种场景持续的时间最短。很快,沈惜的面目就模糊了。
身边的男人变成了大学时的方老师,接着还有周晓荣、张昊翔、徐芃,甚至有两
三个和她有过接触的客户的脸也出现了,而她就被这些不断变幻的男人不停地操。
有时还会幻化成好几个面目不清的男人,在她身边像鬼影一样闪动。
男人,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是施梦萦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被他们操。
终于,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带着满脸惊恐和浑身冷汗,施梦萦终于回到现
实世界。
原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徐芃打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起床,要不要和他一起
吃中饭。
施梦萦当然乐意有人能陪她。
刚见面,徐芃就说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昨晚没有睡好。施梦萦苦笑着承认,
只是没把自己的梦告诉他。
回想昨晚,再对比前天晚上和徐芃一直做爱直到自己睡着,施梦萦觉得自己
最近这段时间可能需要有个人经常陪伴。而且他昨天说的,自己该想办法走出来
的建议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看来必须要彻底转变心情和生活状态了,继续深陷下
去,肯定会越来越糟。
自从和沈惜分手之后,这还是她次这么坚决地想要改变。
问题是,该怎么做呢?施梦萦只是想着要改变,对具体变成什么样,怎么变,
完全摸不着头绪。她现在摸到的一点头绪,无非就是徐芃的那些建议。
当初也是他建议自己去拍艺术写真的也是他给的,事实证明,这主意还不错。
那么像他昨天说的那样,去做些出格的事,极端的事,玩一点小放纵,可能也是
有效的吧?
细想想,好像何毓新也曾有过类似的意见。
这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上次自己试探他,主动投怀送抱,他也没
有接受。骗我对他又有什么别的好处呢?
施梦萦觉得,目前她最信赖的两个人给出差不多的建议,应该值得试试。何
况她现在从精神到肉体都很疲倦,哪有精力去细细思考?只是下意识地往自己觉
得应该可信的方向走而已。
当然,即便她现在精力充沛,也未必能想分辨明白其中的对错。施梦萦原本
就极容易受人影响,又喜欢咬死被灌输的某种观念或意识不放。
关键在于,是谁在对她施加影响。
而此时此刻,正在影响她的是徐芃和何毓新。
所以在徐芃又问她想不想找点刺激出格的事来做的时候,施梦萦的心防终于
被击穿了。
「那我们去干什么呢?我不敢去蹦极……」
徐芃坏坏地笑,压低嗓门说:「那个太激烈了,咱们一步一步来,先在你熟
悉的环境里,找件你平时也会做的事情来做。去公司吧,现在放假,公司又没安
排值班,没人会在那里,我们去公司做爱怎么样?」
「啊?」施梦萦被吓了一跳。如果只是和徐芃做爱的话,现在的她基本上已
经无所谓了,因为那基本就等同于吃药。可是在公司里做爱,这根本是她想都不
敢想的。
在那个熟悉的场景里,她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自己坐在哪里,孔媛坐在哪里,
苏晨坐在哪里,周晓荣的办公室在哪个方向,会议室在哪个角落……大办公室里
摆放的植物,茶水间里的饮用水机,文印室里那么多设备……
去那里做爱?
施梦萦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这么做了,长假结束再去公司上班时,自己会
不会走到任何角落都会想起自己曾在这里脱光衣服被徐芃操过?那自己还能正常
工作吗?
我的天哪!
她时间就想拒绝,随即却又纠结了,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冲动想要答应。
这确实是件很出格,很刺激的事!我不是已经想好了要做一件出格刺激的事
吗?
要不是这样不守常规,甚至看上去离经叛道,那还能算是出格的事吗?
要是真的面对一件实实在在的出格事,马上就害怕拒绝,逃之夭夭,那还说
什么转换心情,还说什么减压,还说什么走出「自我设限」?
抱着惴惴的心情,施梦萦以近乎纹丝不动的姿态,用最小的气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