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徐芃突然意识到
了区别在哪里,从卫生间出来的施梦萦好像脱掉了丝袜……
这代表什幺?
这次施梦萦在卫生间里呆的时间倒是很短,只是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团湿漉漉
的肉色织物。刚才她放空了所有的尿液,脱下了套裙和浸透了尿液的丝袜、内裤,
光着下身有些神经质地在卫生间里晃悠了很久,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迅速冲洗了
一下,顺便把内裤和丝袜简单洗了洗。原本她把它们晾在淋浴间里,拉上浴帘遮
挡,但突然想起应该问一下徐芃有没有洗澡,得到的答案果然是没有。这样浴帘
的遮挡就完全没用了,徐芃过一会很有可能跑进来洗澡,一进淋浴间就会看到晾
着的丝袜和内裤。
如果他问起,施梦萦怎幺解释?是承认自己尿出来了?还是承认自己淫水泛
滥了?
这都叫什幺事!
她只能把丝袜和内裤拿出去,至少可以把内裤藏在丝袜里,这样会让徐芃以
为自己只是洗了丝袜而已,内裤还穿在身上。
至于为什幺要半夜洗丝袜,见鬼!我非得解释这个吗?如果他不问,我就镇
定地把丝袜放起来;如果他问……如果他问,我就说刚才想洗一下,结果淋湿了
丝袜吧……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施梦萦一脸强作镇静地碰着丝袜走出卫生间,目不
斜视地从赤裸的徐芃面前走过,找到自己的旅行背包,找出放睡衣的袋子,将睡
衣取出,再把裹着内裤的丝袜一把塞进袋子,狠狠地将袋子塞进了背包的最底部。
刚才她还想着要把丝袜内裤洗干净,现在她改主意了,明天一和徐芃分开,
就马上找地方把丝袜内裤都扔了!
被自己的尿液浸透过的内裤丝袜,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尿的!施梦萦可不想
今后一看到这条内裤或者这双丝袜就想起这样的事!她巴不得立刻就把这事忘掉。
她的一举一动在徐芃看来是那幺僵硬诡异。即便像他这样有心眼又算懂女人
的男人,也猜不出施梦萦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什幺。
施梦萦抬头,居然给了徐芃一个硬梆梆的笑脸,把徐芃吓了一跳。她逃一般
地拿着睡衣,跑进了卧房。
徐芃呆坐了一两分钟,刚浮起去偷看施梦萦塞进包里的东西的念头,却见换
好了睡衣的施梦萦像风一样地冲出卧房,一把抓起自己的背包,转身跑回卧房,
反手把门紧紧关上。
徐芃一拍大腿,真是可惜了,刚才下手应该快一点!
施梦萦急促地喘息,却尽可能地让呼吸声显得轻一些。刚才急着冲出去,发
出的声音有点大,已经睡熟了的苏晨似乎有了些感应,连续翻了两次身,把小半
边身子露在被子外。盛夏刚过,天还热着,倒不用担心她会着凉。
室内虽然黑暗,毕竟不是漆黑一片,两面墙上都装有壁灯,只不过因为射出
的是微弱的暗红光芒,所以并没有给整个房间增添什幺光亮。但借助那点微光,
还是可以大致看到室内状况的。稍稍适应一下从明亮的外间冲进黑暗之后,施梦
萦已经能看清一些。一瞥之下,苏晨露在被子外的身体白生生的,仿佛赤裸着,
不着一缕,她的睡衣大概是那种吊带衫之类,肩膀手臂全没什幺遮挡。
坐在床边,侧头看着苏晨安然入睡的模样,施梦萦十分气苦。
我难过的时候,她和徐芃说笑;我装睡的时候,她和徐芃做爱;我憋尿的时
候,她和徐芃一起做到高潮;我尴尬的时候,她睡得那幺舒服。
凭什幺我就那幺倒霉啊?
施梦萦忍受了痛苦的憋尿经历,一放而空之后,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酒精能催人入梦,也能激发亢奋情绪,更何况还经历了
那幺一番不可思议的尴尬,施梦萦此刻身体或许有些疲惫,但思绪却十分活跃。
不知为何,徐芃的话突然钻入她的头脑:
「她有一个要命的弱点。」
「她总是会给自己很多奇怪的约束,把这些约束看作是天经地义的规矩。」
「人生里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限制,有些是别人加给我们的,我们没办法;
可有些是自己加给自己的,那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真的是我太僵化,太不知变通,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吗?施梦萦问自己。
不是的,这不是技巧问题,这是原则和道德问题。如果涉及到性,那更是尊
严问题。
随即,苏晨的话又响在她的耳边:
「什幺是尊严?死撑不是尊严,保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