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了点头,璟儿想了片刻,忽然对着武极说道:“璟儿谢谢爷爷的好意,但是璟儿自幼和阿姐相依为命,阿姐没了璟儿一定会很伤心,我不能去。”声音虽小但很坚决。武极听得璟儿如此说,心头更加喜爱,反倒更舍不得了。少女听了璟儿的话,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又轻轻的推开他,看着璟儿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璟儿尽管去吧,等你以后学会了武功,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侠后再回来看阿姐。”璟儿擦了一下阿姐眼角的泪花,来到武极面前跪下,大声说道:“弟子段璟叩见师父。”武极开心的笑道:“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七极剑派的弟子了,本来每个弟子入门都有拜师礼的,但为师这回出来的匆忙,等回了师门再给你挑几件好的物事。”段璟谢过师父后又一一和众师兄行礼,轮到司马炎时,司马炎笑道:“小师弟,我们门派的七极剑法乃是武林一大绝学,你可得努力了。”又说了一些门规之事,段璟一一记下。
其后的几天,众人就留在了那里,一来是等司马炎的伤势好转,二来也是给姐弟俩一些时间团聚。又过得几日,在一个草长莺飞的日子里,段璟挥泪告别阿姐,随着师父和一众师兄们返回七极剑派。
时光流转,斗转星移,一晃十年过去了,昔日小小的孩童如今已长成一个俊朗的少年。在师门习武的这十年里,段璟异常的刻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天也没有落下。他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在这一代的弟子中实力仅次于大师兄司马炎。
这日,段璟正在后山瀑布旁专心致志的练剑,忽听有人在喊他,声音由远及近,段璟放下手中长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身影,抱拳行了一礼道,“小师姐,不知师姐唤我何事?”那个身影正是司马莹,她与司马炎同宗,是司马炎的族妹,比司马炎小了约有十岁,倒是和段璟年龄相仿。
司马莹弯腰喘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都不理我?”段璟回道:“我正在练剑,此间瀑布声大,故而未听到师姐喊我,还请师姐恕罪。”司马莹见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问道:“我且问你,你来这有多少年了。”段璟回道:“回师姐的话,有十年了。”司马莹忽然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也知道有十年了,这么些年,你每次见到我都这么一副样子,我有这么可怕吗?”段璟一怔,说道:“师姐是段璟的师姐,这其中的规矩不能逾越。”司马炎气呼呼的说道:“什么破规矩,我来问你,为何你和其他师兄都能有说有笑,唯独对我如此?”段璟一愣,一时也想不起来,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司马莹本欲再问,但看段璟这样子,知道问了也是白搭,又说道:“师父让我来叫你,说是有事,你快去罢。”段璟谢过司马莹,跨步欲走,忽然又被司马莹叫住,说道:“我估摸着师父要放你下山了,你能不能答应我,带我一起下山?”
段璟知道这个小师姐生性聪明,自己上山也有十年了,师父也是时候让自己回家看看阿姐了,一想到这里,段璟的心情变得迫切起来,他对着司马莹施了一礼后转身大步离开,竟似没听见她的问话一般。司马莹见段璟这个样子,在后面狠狠的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段璟一路从后山往大殿行去,一路上又碰到了几个师兄,又一一问候,到得大殿时已快到正午时分。
段璟进了大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疑惑间,司马莹赶了上来,段璟问道:“师姐,你不是说师父唤我吗?”司马莹气咻咻的说道:“我是说师父唤你去,可我没说师父在大殿啊,你一声不吭的就跑回来,我在后面赶都赶不上你。”段璟一听,这倒是自己不对了,红着脸说道:“是师弟孟浪了,还请师姐恕罪。”司马莹说道:“要我恕罪也可以,不过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段璟一愣,他本是随口一说,没成想司马莹还当了真了,便问道:“还请师姐明示。”司马莹见他答应了,便道:“师父在他房中等你,你先去了,回头我再和你说。”
段璟到了师父房中,敲门进去,见房中除了师父外大师兄司马炎也在,他先向师父行了一礼,又问候过司马炎,这才毕恭毕敬的问道:“师父找弟子前来有何吩咐?”武极和颜悦色的问道:“璟儿,你上山多少年了?”段璟回道:“回师父,弟子上山有十年了。”武极点了点头,说道:“璟儿,自你上山后,这十年间,你勤学苦练,武功突飞猛进,师父心里很是安慰。如今你武功小有所成,也是时候回家看看了。”段璟一愣,脑海中掠过阿姐的笑脸,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又跪下朝师父磕了几个头,说道:“弟子深受师父传艺大恩,此生无以为报,此番下山,弟子回家看完阿姐便回。”武极摇摇头笑道:“璟儿,此番下山,归期不定,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又转头对司马炎说道:“炎儿,你给璟儿准备一些盘缠,到时便代我送璟儿下山。”司马炎回道:“弟子明白。”
师徒三人又说了几句话,段璟便即告退,忽听门外司马莹的声音说道:“师父,弟子有事求见。”武极一听便笑道:“莹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礼貌了,快快进来罢。”司马莹进来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武极奇道:“莹儿,你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