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现方才所讲,带了令公子的人头来。」
两家结亲也由不得雷震彪不答应,闺女都跟了人家了,他还有什么话说。
想想武顺,也有所耳闻,人品不差,功夫还过得去。
又是长老之子,这亲结得也不失面子。
至于他刁难武开山,也是给他个下马威,免得这怪脾气老头总是耀武扬威,
不可一世样子。
也让他知道,他闺女就算嫁了过去,身后也还有个惹不得的爹在呢。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武开山汗都下来了,他活了一辈子,可还没这么狼狈过,一切全是为了儿子。
看着武开山如此放低身份,雷震彪也不好再多为难,上前拉住武开山道:「
来人,摆酒!我要和我亲翁喝上几杯。」
儿女亲事就此定下,酒席宴间,同是玉湖庄头领的两个亲家不免提及现状,
武开山道:「震彪,少庄主归门的事你肯定知道了,过几天就是接位的大日子,
你怎么看?」
雷震彪道:「武老哥,你如何突然提起此事了?」
武开山道:「昨日少庄主到了五运斋了,找我要人,我尽顾着武顺的事儿了。也没多想,就让下面人去安排,这时候琢磨过来,好像不大对头啊。」
「哦?此话怎讲?」
雷震彪不动声色,等着武开山开口。
武开山也不瞒雷震彪,将祁俊归门之后他所知一切都道了出来,其中自然有
冯百川孽子犯上一节。
雷震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并不评价冯百川,只是随着武开山一起痛骂冯小
宝无礼。
随后也不再多劝武开山用酒,一餐完了,待武开山告辞时候,只是假意挽留
几句,就放他去了。
等雷震彪重回营中,把儿子们都叫到身前,面色凝重,先对长子雷放舟道:
「放舟,你这就赶回家去,把你娘、彤彤,还有你媳妇、弟妹们都接进山来,片
刻不得耽误。」
又对次子樵山、三子向野,四子司砚道:「从今天起,都警醒着些,我看要
有大事发生。」
四子雷司砚不解道:「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事?」
在儿子们面前,雷震彪当然无需藏着掖着,便将实情道出:「这些年冯百川
到处活动,已经找过我几次了,想要拉拢咱们雷家。我一直没理会他,不过我可
收到消息,他现在已经收拢不少堂口。如今少庄主回来了,必然要重掌大权,冯
百川怎么可能轻易让出。」
老三雷向野插口道:「这和咱们家有什么关系,让他们斗去呗。」
雷震彪道:「你懂什么?乱了起来,说不定我们这一群人就露了出来,官家
追过来,全要遭殃。当前的形势,我估摸着少庄主已经晓得什么了,不然他不会
从五运斋调人。玉湖庄的护卫,一直都是冯百川的人在做。冯百川这人居心歹毒
,少庄主这回只怕有的瞧了。」
次子雷樵山道:「爹,咱们帮那边儿?」
雷震彪不置可否,道:「看看再说吧。」
又道:「幸亏武开山告诉我这个消息,否则还真应变不及。少庄主既然晓得
冯百川不轨,只怕要大动干戈了。把他们接进来,护个周全,防着万一。」
兄弟四人这才懂得其中机窍,各自点头。
雷放舟领命去了,剩下哥仨也各安其职。
只留下雷震彪一人独坐沉思。
*********玉山府中,一处僻静优雅小院,墙不高也能掩住院内风
光,宅不深尤适小家团聚。
前院里一排瓦房算不得气派,但是修葺得规规整整不见一丝破败,东西也各
有两排房屋算作厢房。
大门后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直通正房。
房门前挂些浆洗好的衣物单褥,看着式样材质,也非贫苦人家用得起的。
这是一个标准的小康之家。
珍珠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她有她的家,有疼她的丈夫。
如今唯一的憾事,就是肚皮太不争气,总不能为心爱的人生个胖娃娃出来。
除此之外,她又有还有什么需要忧心的呢?也许有,也许就在今日。
丈夫随着少庄主公务去了,昨夜是她婚后个独守春闺的夜晚。
有些害怕,有些寂寞,的是牵挂,想着他懂不懂得天寒要多加衣服,想
着谁会为他去做早饭……可不要再和武顺喝酒……少庄主也不要让他去和人打架
……思念的滋味如此难挨,可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
好在那里离着还不太远,好在子玉说过隔几天就会回来看看,好在俊少说只
要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