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卓长东身上,“耗掉我们大批的Jing力还有人手,这样等到我们疲于奔命之时,再出手将我一击拿下!”
廖纪安点头道:“的确,若是出手太早,那不管是谁都能明明白白看出来他们想做什么,前头的力气可就白花了。”
卓长东嘴角翘起一个略带讽刺的弧度,“毕竟他们是想把我们一家三口都撸下来——他们倒是很相信自己的能力。”
“三个学士会联合在一起吗?”玖荷问了一句,随即摇头,“首辅已经有了差事,三辅本就不如华一然,若是跟在搅合在一起——除非他们能把首辅拉下来,否则现在这个排位应该不会变?”
玖荷说完,屋里几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有点诧异,玖荷笑了笑,“我已经听了两个早朝了。”大臣们谁先来,怎么站,谁先说话,又是在谁的示意下出来,“高台之上看得特别清楚,比原先告诉我内阁六部九卿要清楚的多!”
睿王爷欣慰之余又有点心酸,她回来之后过了没两天好日子,便要跟着一起担心这等——
但是现在不能这么想,睿王爷道:“要给三辅也找一件事情……牵制住他的Jing力,也要让他跟次辅没有联合的可能——”
“开恩科——”廖纪安道,只是看见众人的眼神不免又笑了笑,“这么大的功劳,我原本就是打算请陛下开恩科的,不过早些说出来而已。”
卓长东走了两圈,他是知道自家这些年培养了不少学子,只是这法子见效慢,就是考中状元,也要在翰林院待上许多年,还得外放做官,又或者走御史这条路,但是不管哪一条路,没有二十年,别说大学士了,能当上六部尚书——侍郎都已经是快的了。
况且今年就是科举年,四月份才有一批进士——他看着廖纪安,皇帝已经明白了,“让三辅去当主考官!”
廖纪安点了点头。
皇帝笑了笑,“这样好,有了这个功劳,伍子阳想必也不会居于三辅这个位置了。华一然说要让我们跟太后对上,都是皇亲国戚的,互相揭发必定元气大伤,他们也是一样的!若是被伍子阳盯上了,华一然必定要自顾不暇了。”
“只是要找个什么理由呢?不能打草惊蛇,不能叫他看出端倪来。”
睿王爷笑了笑,“当年科举,华一然是三甲二十七名,伍子阳可是榜眼。”这两日他已经将华一然的背景调查了了个清楚,顺手将剩下两位内阁大学士也查了个通透。
皇帝大笑起来,“想必三辅大人这些年一直都很不甘心啊。”
“由臣上书。”廖纪安语气中有了几分戏谑,“臣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自然是要想着文武双全的。”
屋里的气氛渐渐轻松了起来。
玖荷又问:“为什么只有三位内阁?”
这个问题皇帝也曾经想过许多次,下意识解释道:“三个人很少能达成一致的意见,又都会觉得只要加把劲就能争取过来一个人,太后就是用这种手段来制衡他们的。而且主要是看首辅,次辅跟三辅的影响都不大,更别说是——”
皇帝忽然停住了,他又冲玖荷一笑,道:“这也是个好法子,朕既然亲政,想要补齐大学士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剩下这三人怎么补齐,就说不准了。”
皇帝脸上的笑容变得飞扬起来,“若是朕让吏部尚书升内阁大学士,他必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毕竟他是有能执掌全部官员任免的权利,真的斗起来足可以抗衡大学士。况且现在首辅次辅三辅上都有人,他要补也是后头的位置了,远远比不上他的吏部尚书。”
“可是如果朕让工部尚书升内阁大学士,他必定欣然接受。”
“首辅刘旁生今年不过五十余岁,朕要是安排一个四十出头的大学士那便是提拔,若是补一个年近七十的大学士,那便是让他在荣归故里之时添上一份荣耀,可是如果提拔一个六十岁的大学士……这便是明升暗降了!他熬到死也当不了首辅!”
皇帝笑了起来,“朕得好好想想剩下的这三个大学士的位置要补给谁——或者,等他们出招,等他们再出来一个有分量的官员,朕就提拔他!朕叫他们窝里斗!”
玖荷跟着一起点头,只是又将话题拉回到了科举上头,“什么时候开恩科好?开晚了怕是起不到制衡他的作用。”
皇帝眉头皱了皱,忽然下定决定道:“赶早不赶晚!今年本就是科举年,四月份才考过会试殿试,现在才刚七月,想必许多落地的举子还在京城游学,只是回乡的人也不少……”
“两个月!”皇帝斩钉截铁道:“过了重阳节就加一科会试!朕已经亲政,也应该要开始培养自己的亲信了。”他深刻的明白了没有亲信的多么的举步维艰。
“那臣现在便回去写奏折!”廖纪安笑了起来。
卓长东将这几个法子品味了一番,道:“这是对付他们的法子,咱们身上这困局……要怎么解才好?”
按照他们的设想,是要尽快的提高皇帝的实力,这样才能从跟次辅打擂台,逐渐过度到打压次辅,可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