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没理我。陈亓想。
“也不是？觉得？”
他是1208。
他脑子转得飞快。
燕红拍了拍他的肩，一针见血，“你跟越真言上过床吗？”
他听到工作人员对越真言说，“电梯在那边。明天早上开始录制节目，越老师您还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陈亓越来越紧张。
话是这么说的，态度摆得也很坦荡，但陈亓心里除了惶恐紧张以外，还是藏了些隐隐约约的期待。
陈亓扭头避开了燕红的视线，嘟嘟囔囔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渐渐的，燕红在今天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陈亓，你居然背着我在外做零？”
陈亓沉默了。
他全神贯注地去听越真言的脚步。
“怎么认识的？”
陈亓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也许察觉到
“我真不是gay啊，”陈亓急着解释，“红姐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陈亓一身黑色，背着旅行包，带着行李箱走进酒店大堂，跟工作人员确认流程。
陈亓一脸有苦难言，“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俩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要安排什么工作随你吧。”
“他长得那么漂亮……让他当1不是应该的吗。”
综艺录制的时间来得很快。
“红姐好记性。”
燕红在电脑上飞快地打字，点点头说：“那你们那时候是什么关系？”
还是好久不见？
“说来话长……”
陈亓心脏咚咚咚地跳。
“你跟男人炒cp，跟男人亲嘴，跟男人上床，但就不是gay，是吧？”
“旅游。”
你好？
燕红是真的迷惑了，“你不是直男吗？跑去为爱做零？”
1209。
“那就长话短说。”
“……嗯。”
他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微笑，灿烂一笑，还是装高冷？
正当他仔细核对房间号时，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轰轰闹闹的声响。
她目光如炬，用眼神拷问陈亓，“你老实回答，公司好给你备着公关。”
“我也不是gay吧……”陈亓眼神纠结，“我觉得我是直的。”
一阵失落袭来。
陈亓先拍马屁再说正事，“我们真的是那时候认识的。”
良久的死寂。
“在他还是练习生的时候。”
“十八岁。”
他开了口，但不是对陈亓。
燕红皱了下眉，“你十八岁？越真言那时候也差不多十八吧？我没记错的话，他当时是年底才出道的？”
陈亓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
陈亓和前台的工作人员一起抬头往后看，正巧看到越真言和他的助理走进来。
燕红精准抓住关键词，“说清楚。”
“我不知道。”
“他对你用迷魂药了？”
“请问我的房间是哪一个？”
“别告诉我你俩有一腿。”燕红眼神沉凝，“你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个gay。”
等会儿他要怎么开头才合适？
他三番五次地找燕红打听，“越真言跟我炒cp，是公司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说到这里燕红突然想起了一个传言，忍不住八卦道：“传闻他是长雾娱乐公司太子爷，真的吗？”
接着越真言停在和他只有咫尺之距的地方。
没人应她。
“短不了。”陈亓叹口气幽怨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而言之，我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
陈亓诚实地摇摇头，“我跟他认识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是练习生。”
因为自己吗？还是别的原因……
在燕红明含杀意暗藏八卦的眼神里，陈亓不情不愿地开口，“好吧，但那只是意外……”
“1209。”
燕红抬头看到他，横眉重重地一敲桌子，“你和越真言认识？”
“当然是公司的意思。”
燕红冷笑一声，“怎么？别告诉我你俩是因为床上纠纷分手的……对了，你是上面那个吧？”
死寂。
越真言越来越近。
全程没有对陈亓说过一句话。
他还在生气吗？
越真言对着工作人员道了谢，拿着房卡离开了前台。
燕红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道：“你的私事好好解决，不要上了头。娱乐圈同性恋不少，但也不意味着这条路就好走。”
看着陈亓的脸色变得有些失落，燕红还是软下语气提醒了句，“但以越真言的咖位，如果他不愿意，他们公司是没人能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