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万恶之源支棱起来，比金刚石还硬。还好有被子盖着，否则他都没脸见人了。
“不要～”贾垚哼哼唧唧的拒绝。
程锦完全是野路子，没有一点儿身法，但下手特别狠，拳头砸到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还老下黑手，抬腿就踹下腹部，膝盖只顶人肋骨，专挑人体脆弱的部位打，都是老师上课说擂台上不准碰的地方。
程锦打完电话回来神色凝重地说，“三土，你不该来的。”
向来迟钝的贾垚终于意识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程锦是真的很喜欢他。虽然他还是不能确定这种喜欢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还是恋人之间的
贾垚回头看，两人已经被逼进小巷，退无可退了。
对方来势汹汹根本不是来沟通协商解决问题的，他就算再没经验也看得出，对方根本是来打人泄愤的。
“三土，你喝多了好黏人。”程锦下了结论。
出了酒店门口程锦一直带他走大路，尽量避开小巷，当时他没发现程锦这一行为，事后回忆时才发觉这人的警觉性高了自己800个纬度不止。
“给我吧。”贾垚拿过水，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了。
好像，程锦咬了他的脸颊肉，这一幕还被接他们回酒店的司机看到了来着。
可以肯定的是，他虽然块头比程锦大，但要是动起手来，绝对
“这趟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们的挖掘机误挖了村民的祖坟，纠集了人在矿山闹事，我得过去。”
程锦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还他妈的是一挑四。
“我跟你一起。”
好像，饭桌上的人看他是年轻人逼他挨个敬酒，程锦替他喝了一圈儿来着。
他摇了摇头。光早上起来回忆起那么一丁点儿的东西，就够他尴尬半年的了。就算贾垚现在能想起来，他也得说想不起来。
冰凉的蛇水激得他原本晕乎乎的脑袋清明不少。不过，起更大作用的是，程锦用手揩走淌到他脖子上的水，中间几次碰到了他的喉结。
程锦拿起外套给他穿上，口吻不容拒绝：“我让你爸派司机来接你了，中午吃完饭就送你回去。”
“不行，快喝了。”
下一秒这人就一个前踹撂倒对面光头大哥，冲着旁边儿的人抬手就是一拳。
“实在抱歉，”程锦说，“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对于造成的损害我们一定负责到底。”
“我不回去！你自己要怎么对付那些闹市的人？我得跟你一起，我保护你。”
程锦推了他一把说：“小屁孩儿，靠边儿站。”
光头说话非常呛人：“惊动了老祖宗，你怎么负责？亲自下去跟老祖宗赔罪？”
以及如果不是自己蹲下系鞋带，他们可能不会被人堵住。
呃，啊！！！
他尝试着喝了一口，这什么水？比中药还难喝，好恶心！贾垚皱着眉把水还给程锦。
迎面走来几个村民，为首的光头说：“挖人家的祖坟，这么缺德的事儿，不会以为桌上喝两杯酒就能赔罪了吧。”
程锦接过水，倾斜着瓶口喂他。瓶口大，他又不张嘴，不出意外的流了一脖子。
程锦笑着拍他的屁股撵他出去，“知道你身强体壮、力大如牛，也不用把我看的这么弱不禁风。我能保护自己，放心吧。”
程锦看他醒了快步走过来，递他一瓶白花蛇草水，“喝了，解解酒，头痛能轻点儿。”
随后程锦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操！
早间的冲动一般会随着清晨的第一泡尿撒出去，可他扶着鸟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程锦湿漉漉的手蹭自己的脖子。小兄弟尿完了还是不消停，只得手动消灭欲望。
“怎么了？”
贾垚捂着被子从下向上偷偷瞄了一眼程锦，发现程锦以一种探究的视角饶有趣味的打量自己。
艹。贾垚心里并未产生太大波动，反倒叹了口气，他已经萌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还不如不想起来！
小程程，你是漂亮的男孩子，怎么能干这么暴力的事情！
贾垚活了21年，只在古惑仔系列的电影里看过血肉横飞、鲜血淋漓的场面，从没如此近距离的见过人打群架。
丢脸的事情发生一回两回三回四回五六七八九十回了，他哪儿还有脸可丢了，就这样吧。
好像，他喝多了在停车场抱着程锦不撒手黏糊糊、赖唧唧地撒娇来着。
连着干了三杯白酒赔罪来着。
正奇怪程锦之前打电话从不避开他，怎么突然要出去。往下一瞧才察觉，被子都被自己卷到胯间，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
“打过架吗？”程锦低声问他。
贾垚有一阵儿特迷a、以色列格斗、泰拳、中华武术啥的，在电视上研究过身法路数，还报班学了几节课。但因为实在下不去狠手打陪练，也就草草了之，无疾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