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孩很快地举起手喊，「右。」
店人挤人啊？你们住校生不是都打电话叫老板送过来吗？」
「以你家的背景，就算被抓到也无所谓吧？他们又不敢动你。」
「我知道。这里有很多人就是这样从小骂到大的，你当然不会是那个例外。」姜成瑄笑着说。
「这怎麽可以？一日为班长，终身为班长。」
姜成瑄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土，「许同学，国小都毕业七年了，不要再喊我班长了。」
「那是习惯，我从小就骂到大，不会改了。」
「从这片田还是绿油油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个问题了。」姜成瑄认真地说，「虽然，我还没骑就知道会摔，但就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有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结果发生。」
姜成瑄歪着头想了一下，「不会。我讨厌出远
外头的雨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气味，这是夏日阵雨过後的味道。老师站上讲台，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条条的数学方程式，学生们不知道这些方程式和外头的世界有什麽关系，只知道这是可能会出现在考卷上的题目，而考试，就是他们生活的世界。
男孩说完之後，姜成瑄哈哈大笑了几声，便下了脚踏车，决定放弃。她想了想，这次一定又和刚才一样。算了。不想试了。有种决心，一旦过了那时机就会冷却，而且再也找不回来
突然她的桌上出现一张纸条，是前面的nv孩抛过来的，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我们不能一起上大学了。我爸要我出国。」
「你打算去当兵的时候，也这样拍你们班长的马p吗？」姜成瑄牵起脚踏车往田边的小路走去。
nv孩再抬起头时，发现黑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麽方程式，什麽曲线，什麽轴y轴，都不见了。这是她第一次看不见未来，因为未来已不再是她想像中的未来。她的未来崩塌了。
「可是，你就是个例外。」
「许同学，这年头已经没有拿土j换文凭这种事了，不要再说人家是土j大学。」
男孩过来拉了她的车子一把。「g。我没揍扁他就不错了，还想我拍他马p。」
「听起来很猛的样子。回来再跟我报告被关了几次禁闭吧。」姜成瑄和男孩站在田边，望着远处的铁道，一列电联车正快速通过。
姜成瑄转头对他意味深远地咧嘴笑了下。
「你别说了。自从上次我爸没选上议员之後，那些人的眼睛就长回头顶去了，谁还理我啊？」
「g。班长，这是哪招啊？特技表演吗？」田埂上站着一个粗壮的男孩，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乡下小孩的模样。
「我已经打算把禁闭室当成寝室了。」男孩看着姜成瑄重新坐上脚踏车，车头正对着刚才那条田埂，「班长，你不会还想再骑一次吧？」
「g。班长，你这样太不厚道了。我还没去就咒我si。」
姜成瑄一脚支着地，一脚放在脚踏车的踏板上，双眼直视着前面这片已收割完的稻田，深x1一口气，脚用力一蹬，脚踏车被骑上田埂。只见她左摇右晃的，骑不到一半的距离，便失去重心地往左边倒下。她身手矫健地跳下车，但因为田里的地并不平坦，有着一个又一个相邻的凹洞，而逃不过摔在地上的命运。
所谓的人情冷暖，对他们这年纪的孩子而言，不过是里的情节，尽管可以理解，当发生在自己周遭时，却不懂得如何排解。
许富华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说，「对了。你小时候骂过一次。」
姜成瑄拍拍许富华的肩膀，笑着说，「很好。去当兵记得也要这样，要是被csi了，不要回来找我，我怕鬼。」
「我不是咒你si，我只是提醒你要注意安全。」姜成瑄将脚踏车靠在路旁的电线杆上，转头拍了下许富华的头，「你每次跟我讲话都对着我骂g，我也没说你对我不尊重啊。」
「好吧。三流大学。」
「一件事情想三个月？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脑袋真的跟我不一样，都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对了。你怎麽还在这里？那个阿强去年就去上土j大学了，你不是也应该在上大学吗？」
「喂。班长。」许富华喊住姜成瑄，「我去当兵，你会不会来跟我面会啊？」
nv孩双手抱x，宛如看戏般地欣赏老师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讲解着方程式的解法。黑板上二维座标系统里左上角与右下角，分别有一条未交叠的曲线，在nv孩的眼中，那就像一幅世界名画般的美妙。
质朴的乡村，处处可见一畦畦错落有致的稻田。不过，所谓的稻田已没有了稻子，只剩下乾涸的泥块，以及农夫踩过的坑洞。
「这样啊……」坐在後头的高个子nv孩一时语塞。
「记得就好。不要把我想像得太异於常人。」姜成瑄转身牵起脚踏车，「好了。无事退朝。」
「许富华。」姜成瑄忽然大声地喊了个名字。
「最近不太方便啦。教官抓得很严，经常在围墙边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