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日,凌晨两点半,青年公寓北苑十三楼1305室。
一脸疲态的庾裕康摊坐在凌乱的床上,叹着气,抹着汗。又到夏季了,毕业後,对她而言写散文是最恒常的事,写去b赛又不同说法了啊!至於b赛的结果呢……就是文章葬在稿海中。
当时高一已经有不少同学谈恋ai去了,b如中三时和魏良清同班的班花连曼宁在暑假时就交上个男朋友,然後在网络上放闪,闪瞎了不少像魏良清这样的小宅。
那时她有感而发地跟自己展开对话……
「魏小姐,你看你!别人起码有个人能说一下话,你就只能在家里写听歌。方圆几里有多感人也与你无关,我好想你的那个你呢?结果你就只能在那边寂寞成自然!」
当时她还没遇上吕蕴,不大合群的她常常自言自语,见怪不怪了。人家去补习班遇上个男同学,她去补习班还要被邻座闪!其时在想啊,世界就是那麽不公的啦!忖
「是不是不去接触就不会有感触?也就不用伤春悲秋,不用感叹了……」於是她就闭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跑去看《幻城》、《匆匆那年》、《三重门》冲洗自己的脑袋。她数学不怎麽好,也就拿着数题天天练,结果给她0出个方法。魏良清不怎麽期盼ai情,对於友情她往往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态度,所以没多少真正的朋友。那个暑假魏良清就只剩补习,数学和文字。她写了一个很戏剧化的故事,放到网上千人点讃,看的人都说故事感人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写的过程她却没感动到自己。
其时她在思忖着那些剧作家是怎麽写出一些流传万世的故事,明明知道那些故事笼统至极却还是有一大群人拥戴着那些作品。有一阵子她在经营一个部落格,写的都是日常琐事和一个人的周游,当然没多少人捧场;反观那些关於ai情的句子倒是万人浏览千人点讃。她讨厌粗制n造的东西,特别是那些几乎篇篇类似的ai情散文。
确实啊,不论哪个年纪都渴望ai情,是有许多渴ai的nv孩,也同时又不少渴ai的男孩;他们就这麽开始了他们的初恋。年少总是懵懂,什麽是ai啊?没多少个知道,却口口声声说着ai谁ai谁。在魏同学的角度看啊,他们都渴ai渴到理智都没了……
在魏良清的笔记本里有那麽一段记事:
「十二岁的小nv孩自以为是地谈论有关ai情的种种,nv孩说她的初恋只在一起那麽一星期,nv孩嫌弃男孩於是就这麽分开了。
nv孩其实并不晓得ai情的规范,只以为自己曾喜欢过一个人,在一起不过是并肩走过罢了。所谓初恋大概是深刻的吧,而非淡然地小事。一个星期的速食ai情啊!真的算是ai过吗?七天的时间足够去认识一个人吗……这个时代习惯先ai了再相处啊,我怎麽忘了呢!」
高一是相对轻松的一年了,她们暂时不愁公开考,只管交个作业就好。学年中的时候闹过件这样的事……
「梁颖佳,手机拿来。」
数学课,人称秃头的江老师忽然从连珠pa0的英文转回中文,中断了课堂。
梁颖佳是个出了名的丙班英雄,运动会她包起来所有跑步的亚军,考试成绩全级里属於中上的,有这麽一个同学在班上就像洗冤般重整班名。她不是都乖乖的吗?怎麽突然在上课时玩手机呢?更令人惊讶的事,是她还真的拿着一台开着的手机给秃头;秃头按开手机,把传讯内容读出。
「江老的秃头什麽时候可以长回些头发啊?」
「大概不会了,她那麽老了,退休後就没人看她了啊!」
秃头念着就火,把对话栏中的另一个同学「韦家灵」叫起来;只是班上没有人叫韦家灵,却有个叫凌嘉唯的同学。因为找不着人,秃头恼羞成怒的就把全班都罚了;罚她们每天功课多三倍。其实在那个情况而言秃头已经很友善了,没把她们交给训导处。
课後就是午休,吕蕴跟梁颖佳说起这起事,说着就觉得好笑……
「老江真的很笨,竟然想不到是嘉唯!也是的,我们都把大家的名字改了再存起。」
「阿蕴很聪明,整个名字都改了就猜不到了。不过真的,下次上课传讯息要记得别那麽明显啊。」
听她们这麽说,魏同学弹出了那麽一句:
「有什麽不可以下课当面说的?偏要上课传!」
她们理所当然地,异口同声地说「上课无聊啊!」
高中时期就是这样的,无忧无愁,有什麽事吗?一下就完事了。
在魏良清心里不把她们转介去训导处的就是好老师,何况她是无辜的。认真地说魏良清——一朵奇葩。她有许多别人听着无解的习惯与癖好;譬如写手稿不打进电脑,譬如上学不带手机,譬如每天都看至少一本书……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现在好写字的人越来越少了,而不论住多近的同学也携带手机回来解闷,至於看书,她们修文学的始终不多,关於看书,不少都是看教科书和讲义,她看的是一些有的没的的。
许多时候是怎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