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没有啊,就看到自己的兄弟…」
「我不是在说张子豪,我在说你。」
突然被厂长这样一问,纳瑞亚僵直了身t,「蛤?你在说什麽?我又没怎样。」又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汗,「走了!走了!差不多可以回去了!今天也真热!」纳瑞亚背起背包,顿了一下,迈开脚步去找张子豪。
「……」看着纳瑞亚走远,厂长低头,看着斑斑血迹的地板,是动物的血还是人的血,再想想纳瑞亚今天的异常,厂长大概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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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整理好东西後也差不多到了太yan要下山的时候了,因为距离北村他们据点的距离没有很远,所以他们乾脆用步行来到狩猎场,现在也当然步行折返。
原本和带头的张子豪打打闹闹的纳瑞亚,慢慢的退到队伍的最尾端,晕眩的脑袋让视线摇晃,逐渐无力的四肢也开始抗议,不知不觉,纳瑞亚已经脱离人群。
轻微的咳嗽声传进听觉不错的厂长耳里,停下脚步,一个回头才发现纳瑞亚脱离人群有一段距离,动作缓慢的纳瑞亚不停的擦着额头,厂长大概知道他已经到极限了,抬起脚朝纳瑞亚走去。
「你,受伤了。」
头上传来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抬起头,想看清楚是谁的脸,但是模糊的视线不允许,但听声音来辨识应该是厂长。面对身经百战的厂长,纳瑞亚自知自己的事情瞒不下去便坦承了。
「如果,我si了,会有人送这些百姓离开吗?」
纳瑞亚走到厂长旁边,身子稍微矮了厂长一些,纳瑞亚抬头仰望着厂长。g起一个悲伤的表情。
「我是做军人的,杀了很多生命。他们都是曾经有过名字、家人、ai人……甚至是有过生命的活人。」
咳了一声,温热感涌上喉咙从口腔溢出然後挂在嘴角,抹掉一口鲜血,纳瑞亚不以为然的继续说。
「我也葬送了许多生命,不管好的还是坏的生命我都葬送了。就在我以为我早已麻痹这种感觉的时候,是那群老百姓还有你,让我想起来我本该忘记的感觉。」
轻轻的将脖子上藏在灰se衬衫下的名牌拿出来,抓着链条,在夕yan的照s下,名牌闪着橘se的光。
「我究竟适合不适合回到那里,我有没有资格活的这麽好……」
「这样的我si後有没有资格去天堂,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再我生命的最後去ai一个人……」
「有没有资格,再去ai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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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黑se的墨镜,纳瑞亚直直看向高皮条的眼睛,那属於东方人的纯黑se瞳孔缓缓缩小。
「有没有资格,再去ai你……」
黑中带些灰蓝se的瞳孔深深烙印在高皮条的脑海中,他用他沾满血的手抚上高皮条的左脸,黏稠感不经让高皮条皱起眉毛。
「高皮条。」
还来不及反应话语中的意义,纳瑞亚就像断了线的人偶向前顷,身t的反s条件快速的接住倾倒的人。
「喂!喂!妈的!g!」将纳瑞亚轻放在地上,扯开他的黑se外套,底下的灰se衬衫下摆早已呈现黑se,「g你娘!」爆出口的脏话中带着担心、紧张还有气愤自己这麽晚才发现。
轻轻抱起纳瑞亚,微弱的呼x1让高皮条加紧脚步下山。早已下山的北村凉平远远就看到事情的不对劲,便马上拔腿带着突然被点名的林敏儿跑回据点,後方跟着同样看到情况的张子豪,其他人等到高皮条抱着纳瑞亚从他们眼前经过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妈的!你敢出事就给我试试看!听到了没!」对着怀中的人大喊,却得不到回应,没有平常如同机关枪的回话,高皮条觉得非常不自在,什麽时候开始,眼神已经离不开这个身影。
轻轻将人放在医疗室的床上,马上退出医疗室好让里面有足够的空间活动,扶着墙喘着,听着里头的人忙着,捶了墙壁一拳,高皮条赫然发现自己多久没有这麽心急了,笑了一下。
笑自己没用,笑自己又看着在乎的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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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身为军人,必须随时保持警戒。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立刻起身,下意识想要0出藏在x前的手枪,抓空之後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躺在虽然简陋却明显是医疗室的房间内,「g…」扶着刚刚因为突然起身而疼痛的右腹部。
「哼,会痛了?」纳瑞亚这才意识到窗户旁站了个人,白烟消散後,味道窜入鼻腔,是熟悉的烟草味。
厂长站到床边,外头月光照shej1n来,背对着月光的黑se连帽衣发出淡淡的蓝se,纳瑞亚看着看着就呆了。
直到厂长挑起一边的眉毛,纳瑞亚才回过神但还是愣愣的看着厂长。
「你应该躺着。」语毕,厂长轻轻的扶住纳瑞亚让他不用用到腹部的力量躺下,因为刚刚的突然起身和有些失血过多,纳瑞亚突然感到头晕,r0ur0u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