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似乎在雨中受了凉,白泽很有绅士风度地放过了她。第二天一大早再次站在西海帅府门口的时候,出发去南山的轿车队伍已经整齐停满了一路。
陈喻书留守西海,在车门边似乎和她说着什么,白泽抬手蹭了蹭后颈,直接走过去。
依稀听见几句什么“iz那边ga0定了”之类的报告,竹叶青点头回应,“这次大刘辛苦,货款分他一成。”
白泽满意点点头,不愧是西海当家的一把手,做人做事堪称滴水不漏。
然后他便以不速之客的身份,高调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早啊。”
他凑近,站到她身边,和陈喻书站成对立面,笑着问她,“昨晚睡得好么?”
明明是没什么的事情,配上他这张俊脸,这双多情的眼,还有这语气,偏偏弄得跟话里有话值得细琢磨似的。
竹叶青淡淡抬手,指了指身后那辆黑se轿车,“白七少爷上车,西海的人会直接送您回华京白府。”
“哎?昨晚上咱们不是说好同去鸿门宴的么?”
陈喻书上前一步,横眉便要发作,竹叶青淡淡抬手制止。
陈副官冷哼一声,无奈整个西海都对她百分百服从,愤然点头一行礼便大步转身。
军靴踢踏的声音yuan去,才听她道,“我开玩笑的,白七少爷何等金贵,一整个华京离不得您,哪能拉着您陪我涉险?”
他笑着抱臂,“青姐这话说得。在我心里,一整个华京加起来都没你重要啊。”
“是么,”她拉开车门上车,侧颜漠然冷yan,“那我就更不舍得让你有事儿了。”
“啧,”白泽双肘搭在她车窗框上,俯身凑近她,“真不用我陪啊?”
她耐心用光,不看他,淡淡用鼻子应一声。
“你不想我啊?我跟你睡觉还没睡够呢。”
她还是不为所动,恨不得他赶紧消失,“暂时不想,等想了随时叫人去知会七少爷一声。”
白七少爷被她给活活儿气笑了,手指g一g,抬起她下巴,“合着你把我当倌儿呢,青姐?随叫随到的?!”
她终于转过头,冲他清浅一笑,“我随叫,你不乐意可以不到。”
“那不能,”白泽利落回道,“我还是乐意随到。”
她终于软了一分,抬抬下巴,给他好模样瞧,哄孩子似的,“回去吧。”
他在这点儿难得温存里捧着她的脸左右瞧,怎么都瞧不够,半晌,点点头,又叫一声,“诶,宝贝儿?”
竹叶青蹙眉,看他说疯话,白泽愈发把身子往车里凑近一分,一张俊脸近在咫尺,笑着挑眉,“香一个再走呗?”
竹叶青毫不犹豫地摇上车窗,迫使他不得不把手爪子给撤出去。
白泽在车外站直身子,看着nv人神se淡淡的那张脸,忽然笑了一声。
车子启动,跟随她去南山的车队跟上,白泽站在原地,双手cha在口袋里,目送那辆轿车yuan去。
然后一转身,回头敲了敲竹叶青留给自己的那辆车的车窗,司机摇下玻璃看向他,七少爷手心朝自己挥了挥示意,“下来吧,我自己开。”
车子愈发靠近南山境内,她再次在车上检查了一遍腰间的手枪,耳环暗格、指甲里藏着的毒,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准备继续闭目养神。
忽然猛地一个急刹,竹叶青睁开眼,司机握着方向盘打量周围,短暂地回头报告,“青姐,前面有石头……!车胎好像有点问题,我下去检查一下,您别下车,玻璃都是防弹的,不会有事。”
她蹙眉,“后面的人没跟上来?”
“有点距离……这段山路难走,可能没跟住。”
竹叶青双手交握,点点头,“你去吧,遇事机灵点,先保命。”
“是。”
司机下了车,她坐在车上,淡淡扫了眼窗外,天se将暗,山中空旷幽森。她此次来也不是完全没留后手,埋伏的部队都在沿途跟着,刚到南山境内,若在此处暗sha,可以说曲叁儿就是疯了。
陈喻书坐镇西海,握着几十万随时可出动的兵,她有什么事,西海刚好名正言顺发兵南下。
手里攥足了底气,加上她这一条命也并无所谓,她便没什么怕的,左不过兵来将挡,还算悠然自得。
下一秒,窗外一个人影闪过,在她想要去锁门的时候车门就已经被拉开,来人长腿一ai,一身绅士白衬衫配马甲西装,带点风尘仆仆的意味。
他自顾自坐进来,“嘭”地关上车门,然后转身,看着她故作惊讶地挑眉——
“哟?青姐?这么巧!”
她被他紧紧挨着,就这么岿然不动地看他自个儿唱独角戏。
白泽滴水不漏,“我开车开着开着就迷路了,华京找不着,车也没油了!嗨,正犯愁呢,这不,就遇着你了!看来咱俩真是命里有缘啊。”
她g唇,点点头夸赞,也毫不留情地拆穿,“七少爷车技了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