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书沉默。
白泽g唇,跳下书桌,直接绕到她椅子后头去,双肘交叠撑在椅背上看向陈喻书,怎么欠打怎么笑。
陈喻书眸光发狠,竹叶青不发话,他到底握拳忍了忍,才道,“除了后天青姐要亲自去一趟南边的事都已经准备妥了以外,没别的了,只是,”他下颌抿紧,尽量克制自己的余光不去看白泽那张欠揍的笑脸,“青姐身边,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无关紧要身份不明的人,虽说帅府里外绝对安全,但也还是得防着些小人。”
白泽一手撑着下巴,闻言一撇嘴,声音扯得无b委屈,告状,“啊,青姐,他骂我是小人。”
竹叶青没理他,对着陈喻书浅笑一瞬,“后天我去南边,顺便就把他送走,你放心。”
陈喻书抿唇犹豫一下,到底点头,“是。”
他转身要走,竹叶青忽然又住他,“喻书。”
他很快转身,对上她那双难得温柔的双眸。
平日竹叶青看人总是淡淡的,虽然不会让他们这群身边人觉得冷漠倨傲,却难免有礼得疏离。
只有在提到某件事的时候,她会露出这种转瞬即逝的柔软神情。
“从南边回来后,就是五爷的忌日,你记得打点好。”
陈喻书默然片刻,脱帽郑重行了个军礼,“是。”
直到陈喻书离开书房,白泽都没寻思明白,“不对啊,饶五爷不是二月si的吗?这大夏天七月底的,算他哪门子忌日?”
竹叶青没有立刻搭话。
白泽垂眸,看着nv人缓缓再次拿起方才被他打断的那纸公文,低头看下去。
她握着文件的手指小葱一样baeng,过了会儿,才淡淡道——
“陆海洋狠毒,五爷的尸身,我是小半年后才带回西海安葬的。”
白泽一时确有被惊到。
饶是巧舌如簧如他,这一刻竟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着面前nv人的纤瘦背影,她坐在这把西海帅府的大椅上,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白七少爷的心里竟难得涌上丝他爹si了或许都不会有的唏嘘。
还有那么点子……敬佩的意味。
好在竹叶青翻过一页,继续开口,“后天我去南边,七少爷玩够了便回家吧。你们华京九子夺嫡的好戏该上演了,再不回去,小心错过戏台子。”
逐客令,他已经接到好几次了。
白泽缓缓吐出口气,手指挑起她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得很认真的模样。
“我这次来,是想跟青姐做个交易。”
她轻笑一声,“睡也睡了,终于直奔主题了?”
白泽也笑起来,t1ant1an嘴唇,“本来主题是这个,睡过以后,主题就变成跟你睡觉了。”
他倒是不在意她昨夜对他能力的否定,笨拙地想把她柔滑的青丝两绺绑在一起,“虽然你说我感觉不怎么样,我倒觉得青姐给我的感觉,很不错。”
“谢谢,”竹叶青说,“他们都这么说。”
白泽指尖一用力,扥了下她的长发,竹叶青吃痛,不得不仰头蹙眉瞪他。
白泽还抓着她头发,一手食指滑下去钻进她旗袍领口里,握着那只丰r狠狠r0un1e,“你不用故意惹我,我说过,早晚我得把他们都毙了。”
竹叶青冷笑,“把他们都毙了,就是把我西海的人都毙了,七少爷想吞了我西海,早晚也得把我毙了。”
他倒是大方承认,手指不老实地窜上来,ai怜地像逗小猫一样挠挠她下巴,“我可以留着你做我的nv人,毕竟这年头漂亮又聪明的nv人少,漂亮聪明还活儿好的,就他妈更凤毛麟角了。”
白泽手指又在她茱萸上挑弄着,竹叶青面不改se地直视他的眼睛,好像受撩拨的身t并不是她自己的,如果不是昨夜见过她床上动情的模样,他肯定要以为她x冷淡。
“我没兴趣与虎谋皮。”
“你得有,”白七少爷霸道得不容置疑,“你想从陆海洋那拿回西海失去的那些领土和兵,又得把你这儿现在剩下的最后一批陆家走狗揪出来,我呢,要顺利座上华京的王座,咱俩猛虎毒蛇,还是强强联手得好。”
她一双眼冷静,“联手之后你再一爪子把我撕成两半?这叫养虎为患。”
他哈哈大笑,放肆风流的模样果然是国内外都极负盛名的好看。
忘了听谁说过,白家七爷男生nv相,偏偏气质洒脱不羁,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再世潘安。
“青姐,你不会怕了吧?达成目的以后,咱们各凭本事呗?到底谁能制服谁,你敢不敢赌一赌?”
“敢,”她这次不再犹豫,朝他扬起红唇,“我只要陆海洋si。他si了,我活不活着,并没什么所谓。”
白泽眉心一蹙,没等说什么,她又兀自转回头去。
手里的温度落空,他怔了一瞬,品味她刚才表情——
似乎真是个在这世上无yu无求,只等一si解脱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