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
“神了!你咋知道!”兔子想到什么,又忽然叹口气,“taade……!青姐当年实在没辙了,最后闯的西海监狱,才把人带回来……”
白泽蓦地抬起头。
“你说她去闯了西海监狱?!她亲自去的?”
兔子沉重地点点头,似乎有点不忍。
西海监狱,是饶五爷在时设下的监狱,是全天下最层层戒备如铜墙铁壁一样的存在。
整个监狱是一个严丝合缝的圆形结构,从外到里,一层层,到底哪一间关人、哪一间是守备,除了饶五爷和一直监管西海监狱的陆海洋,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西海监狱地形之复za也就罢了,里面的牢房据说几乎密不透光,连牢狱们都要多年熟悉后才能不出错行动自如的,别提一个从未去过的人。
一个nv人。
要从无数间黑暗的,随时可能有枪林弹雨吞噬掉她的牢房里,去寻一具尸t。
再把他带出来。
简直他妈天方夜谭。
白泽搭在兔子肩上的手指颤了一瞬。
“丢了半条命,是真丢了半条命,传说是浑身是血地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人事不省了,要不是陈副官陪着她,估计就si在半路,去陪五爷了……”
兔子说着,忽然捂住眼睛沉默了。
白泽也没说话,沉沉换了口气。
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嗓音有点哑,“立个衣冠冢不就行了,人都si了,她为什么……”
兔子脱口而出,“情义……!他们都说,青姐是这世上,难得有情有义的nv人。”
少年抹把脸,转过脸去看身后忙忙碌碌的西海码头,海风吹动他白se的背心,声音飘在风里有点模糊,“所以就算青姐再怎么……西海的所有兄弟也都义无反顾跟着她。给她卖命,就是给五爷卖命。五爷对咱们有恩,青姐也是。我虽然没读过啥书,情义大过天的道理还是懂的,我们西海的人都懂!”
白泽沉默一下,缓缓放下手。
他记得前几年他问过张副官,为什么西海的这群人都愿意si心塌地对一个nv人俯首称臣?
张副官答他——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在西海的兵战si以后不会将他们的妻儿据为己有,反而会好生相待的统帅。
她是个nv人。
如今回国身处西海,他了解到的竹叶青,好像似乎方方面面,都不止是传闻说的那般。
他心里装着事儿,不记得怎么就回了帅府,坐在自己院里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已是月上中天。
院中寂寂,她没有来,他忘了点灯。
这黑暗让他无端想到西海监狱。
呼x1不知道怎么渐渐变得压抑急促,这院子里的氧气似乎越来越稀薄。
白泽忽然“腾”地起身,长腿快步推门走出房间,直奔竹叶青书房而去。
夜风扑面而来,他狠狠呼x1一口,像是终于得到了一点解脱。
她果然没有睡,书房依旧亮着灯。
他站在门口沉默一瞬,整理了一下呼x1,然后没等敲门,就听见她似乎b早上疲惫了几分的嗓音,“进。”
他走进去,想来她下午是出了府,换了身暗红se的旗袍,长发卷了披在一侧。
好看,这样浓烈的颜se衬得上她的眉眼,也显得人越发肤白。
白泽迎上她的目光,难得有些心虚。
他轻轻吞咽了下口水,才靠在门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今天听说你去过西海监狱,我挺感兴趣,想问问你那儿是什么样的?”
话出口他便有几分后悔,差点自己打自己一嘴巴。
谁乐意把自己从前最y暗痛苦的回忆拿出来跟人大谈特谈呢?
尤其是和饶五爷相关。
果然,灯下竹叶青的目光明显一寸寸,更灰黯冷淡了几分。
毒蛇竖起了尾巴,眼神也带着攻击x,“有没有人告诉过七少爷,不请自来的人很讨厌,交浅言深——更讨厌。”
得,惹毛了。
白七少爷食指屈起r0ur0u鼻子,难得想着算了,别跟小nv子计较。
nv人么,懂个p。
他双手举过头顶,做个投降的姿势,“成,当我没问。”
虽然被人怼了不是很高兴,但你要问他后悔来找她么,好像,也不怎么后悔。
看见这个闯过西海监狱的nv人还活着,能生气能骂人,是个有生气儿的活生生的人,总好过跟一潭si水似的。
她火气上头,发泄出来,见一向混二世祖的白泽没发作,倒知道他让着她了,也生出几分后悔。
竹叶青这人便是这样,你跟她一来一往不相让,她必然追击到底,你但凡退了一步,她便先检讨起自个儿的不是来。
说到底与他无关,她这是迁怒。
竹叶青不喜欢这感觉,放下手里的笔,见他微微转身,像是要走,开口说了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