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云宛萱做错了什麽事情,就会像这样乖巧唤人,虽说外人未必分辨得出,他们几个却早已熟悉她的一些习x。
「日後不可再犯,再上树我就让人把这树给砍了。」
「三杯就三杯。」
云宛萱皱着脸。
「柳大哥、大哥。」
「你才九岁,小孩家家的能饮上三杯就不错了,还想喝多少?」
从此她便意识到容禾的可怕,此後她若是被他笑笑的一看她就忍不住觉得心头毛,但若是她没做错事情,容禾待她丝毫不输云安鑴、云安镔或是几个异姓哥哥,甚至b她两个亲哥哥待她更好,对她有求必应。
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却吓得云宛萱一个机灵。
萧侧妃专心教导云宛萱,云安鑴与云安镔若是在琴棋书画上有任何疑问,也可直接请教她,反b从前二人自学来得更有进步。
「前些日子似乎有个姑娘说日後不会再擅自上树?」
「再待一会?」
「才没有呢。」
,萧侧妃并不特别规范,唯独不许二人於下午时分进行除琴棋书画以外的事情。
待萧侧妃离去,此处只於几个小辈,云宛萱立时
云安鑴回京成亲,镇北王爷、萧侧妃、云安镔与云宛萱也一道回京,婚礼後,镇北王爷与云安镔先行回边疆,萧侧妃与云宛萱会在京里住上几个月後再回边疆,云安鑴则会留在京城,直到诞有长子才能再次回到边疆,届时几个好友也多半已离去不在此处。
云安鑴刚过弱冠,过几日便要回京成亲,早先便说好趁着今日休息请上几个好友到家中一聚,毕竟日後即便他们回京,也难以如同现在这般饮酒谈笑。
只要是过了明路由皇上发话下来,管他是哪家的人镇北王爷都照收不误,不仅未过问来历,也从不限制家中孩子与其交往,毕竟若刻意要求云家人不可与之来往,反而显得突兀,且他未曾告知家中孩子这些勳贵来历,能不能交好全由着孩子,再者镇北王爷也有私心,日後下一代袭爵驻守边疆时,若遇谗言,京中才有人能为之说话。
萧侧妃挑眉,云宛萱顿时弱了声音。
镇北王爷虽不好次次让自己与儿子一同休息,但让两个儿子同日休息倒也不至於令底下人说闲话,因此每当云安鑴与云安镔不用去军营的日子,两人有时带着云宛萱和一同休息的友人一并外出游玩,有时则是与萧侧妃一起四人外出,若遇到镇北王爷也一块休息的日子,那多半是一家五口出游。
萧侧妃今日并不拦着众人畅饮,唯独只许云宛萱饮上三杯。
「想着树上看得高,能早些看到哥哥们回来,就上去了。」
云宛萱眼角余光瞄到云安鑴与柳文彦的身影,火速冲到二人面前。
「容哥哥。」
「走吧,母妃该等急了。」
云安鑴沉声说,云宛萱立时行军礼应是,见状云安鑴也不再多言,云宛萱平日虽淘气,一旦行军礼答应下来,便不会再犯。
「上头凉爽看得又远还有果子吃,哥哥也来一个?」
云宛萱赶紧下树,甜甜唤声。
云宛萱正想躲到云安鑴後头。
柳文彦不赞同地看着她。
云安镔将她方才所为说出,云宛萱还想辩解,容禾尾音略带上扬的轻轻一声质疑让她瞬间没了声音。
「你还不快给我下来。」
「萱儿妹妹怎麽又在树上了?」
「大哥,妹妹又爬树。」
萧侧妃早听镇北王爷提过,时常有人想将家中子弟打发到他这边来混点军功,镇北王爷执掌军权驻守一方,边疆又几乎是他们云家人,实在不宜再与京中权贵来往过密,她这个侯府嫡nv也是意外才会嫁入镇北王府,因此不管来人是谁镇北王爷的回答一律相同,由皇上定夺。
「又闯了什麽祸?」
云宛萱声音低低的说。
云宛萱低下头娇声讨价还价。
容禾仍是笑容和煦,云宛萱却只觉後背直冒冷汗,她从前也以为他无害,直到某次云安鑴和云安镔一如以往被她撒娇卖乖地又一次逃过被二人告状,容禾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就让她被镇北王爷禁足。
云安镔也曾直接上树抓人,但後果是让云宛萱差点自树上摔下,从此他再也不敢直接上树抓云宛萱下来。
云安镔站在树下大声喝斥。
「云宛萱,你都几岁了还爬树,有没有一点nv孩子家的样子。」
云宛萱年岁渐长,口齿伶俐,云安镔时常被她气得说不出话,但一转头却又忙着张罗让她开心的事情。
「才三杯?」
「怎麽又上树?」
随着时日过去,云宛萱口中的胡哥哥、罗哥哥,渐渐变成容哥哥、柳哥哥。萧侧妃便明白是来边疆历练的勋贵子弟又换了一批。
从军虽苦,但如同在朝做事有休沐,军人也有休息日,只是并非是固定每五日休一日的排法,而是依着战情轮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