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恒殊回到居所时推门便感觉门内还有一道禁制阻挡他进去,他可以轻松破开那些禁制,但他没有他只沉默了半晌,传音入房内。
乔愧百无聊赖的吃着点心便听见了谭恒殊的传音:“我要出门一段时间,你若有需要可用屋内的铃铛联系我,我会叫弟来替你处理。”他抬头一看门口有一道纤长的影子,看样子并未想破门而入。
好一会儿那到影子才离开,乔愧了舒一口气仰面倒在大床上。乌发与白色的衣衫在床上摊开像绽开的花朵,乔愧盯着木床顶想着这床真舒服啊,不过下一瞬他就清醒了,再舒服的床也只是谭恒殊Cao弄他的刑具,他还是应该多想想如何逃出去。
可也许是太累了,他进不知不觉睡着了。
“叽一轧一”
微弱的木门响动传进乔愧的耳朵里,他未完全苏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夕阳斜落部分印过屏风部分,绕物屏风印在将大床的沙帐随意撩挂起的乔愧身上,整个房间橙黄又美丽。
乔愧支起身子瞧向了门口,透过被他摆的稀烂的屏风,他看见了半身橙光的谭恒殊。
他并未穿他早上走时那一件属于乔愧的衣衫,那是一套弟子服,月白的,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好看,格外的华贵。
谭恒殊一言不发,只在门口定定地站着,乔愧脑袋不清醒,但也许是生物的本能,他觉得这个谭恒殊很陌生,比重逢时还要陌生。
他们像是隔着千万年的距离相望着,乔愧的脑袋慢慢复苏,他更加疑惑,此时的谭恒殊不应当出门了吗?怎么还在这?
谭恒殊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乔愧,他几乎要激动地流出泪来,他终于,终于找到他了。
千年万年的孤独,快要将他逼疭,将爱人一剑捅死后才发现内心澎湃的爱意。
他是只可悲的丧家之犬,他亦然是世间真神,他站在云巅,世间万物拜服于他脚下,他享世人爱待供奉,可这世上却无人再真正爱他,亦无人在爱真正的他。
他用千年去忘记可记忆愈发翻涌,愈发清晰,无数次那道悄悄跟在他身后的身影在他梦中出现,他保护着谭恒殊,谭恒殊想要冲上去抱住他,诉说自己的爱意,可那是幻想一碰就散的幻象。
此后千万年,他只有一个目的,他要乔愧回来他乔愧的爱,无论是收魂寻魄,还是踏破虚空,他将穷尽一切,他会找回自己的爱人。
数不清的岁月里他的灵魂无数次的失望低泣,漫长的岁月里哪怕他不老不死,他依旧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腐朽,他容颜依旧却觉得自己如鲜花般快速凋零。,
他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他生命的意义,他坚信当他的珍宝贝找回他的灵魂将重新焕发光明。
在今天他终于找回了他的宝贝,此刻他感觉他空洞的灵魂被快速充盈,他的爱人再次出现了在他的面前活生生地,会哭会笑的不是呆板又没有表情的木偶,与一碰就散的虚影。
他找回了他真正的爱人。
乔愧皱着眉,看着不对劲的“谭恒殊”,生存的警铃狂响,很显然,这压根不是谭恒殊,这不知哪儿来的与谭恒殊长的一样的人极其危险。
乔愧也算是彻底被吓醒了,大门被打开了,禁制也破了,他不动声色的唤出了传送用的玉牌攒紧在了手里。
“谭恒殊”缓步朝他迈进两步,却被乔愧厉声遏止:“你是何人!”
“谭恒殊”逆着光站着,光影折射在他细软的发丝与从眼中滴落的泪水,漂亮的眼眶中蓄着的泪像一直未被人怜惜的蜜水。
“谭恒殊”声音极哑,带着细柔的哽咽着的转音:“你认不出我吗?你分明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
乔愧与他分明间隔不算近,却还是能瞧见他几欲破碎的神情,他周身被光影虚化,门外的风一吹带着衣袂与折着光的发丝一道飞起,他像沙砾化作的蝴蝶,他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吹散。
可乔愧心中愈发慌张,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谭恒殊于乔愧而言仅是危险,可他也能感觉出来谭恒殊处理敌人的幼稚,在谭恒殊手下,他可能还能出逃活命,可眼前之人带给他的感觉却全然不同的。
纵使那“谭恒殊”此刻在支离破碎,乔愧也能透过他那双好似经历过更古千秋的眼睛,窥见其中锋芒,他是出鞘的利刃,刀刀致命,有致人于死地狠厉,又有掌控一切的底气,他像神明高悬于顶,似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掌心。
乔愧不再犹豫,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他下一瞬便捏碎了手中,玉牌锻炼,乔愧身形晃动下一就被传回乔愧藏了那么多年的洞府。
“谭恒殊”看着乔愧的消失,眼中有不可置信划过,他似乎不相信乔愧竟会逃,从前的乔愧那么的爱他,看见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
“谭恒殊”此刻心中不安愈发明显,这种不安在第一眼看见乔愧眼中的警惕时就有了,事态脱离了他,真相呼之欲出,可他却不愿接受。
怎么会呢,他爱他的爱人,他的爱人也最是爱他,他们两情相悦。
从前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