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粗暴的碾压,唇舌化为刀枪剑戟冲开敌方死守的城门,耀武扬威,长驱直入。
谭恒殊的脑子还是响着起那一句玉佩是送给妻子的,从前的记忆又开始播放乔愧给他带上玉佩的画面。
谭恒殊在乔愧口中攻城略地,乔愧只感到自己的舌头被迫与谭恒殊的舌头纠缠。乔愧唇舌被绞出各种形状,他忍不住躲避着,舌根发酸,口中分泌唾液,忍不住向后躲避挣扎,却被谭恒殊死死控制。
不,不是。
谭恒殊在梦境中看见那一幕几近癫狂,下一玅就醒来了。
乔愧艳红的舌被带出口外,透明的汁液顺着圆顿的舌面滴落像红色的花
乔愧默默地窝下了头,别开头,错开眼。
说了也好笑,这个剑招还是乔愧教给“谭恒殊”的,乔愧怎么也想不到“谭恒殊”最后竟会用回到自己身上。,
乔愧的脸被单手掐住,削瘦的面颊被按出两个陷入的指坑。
他有些愣住了,那双在记忆中总是温和,柔美,半垂着的美目如今眼尾与下眼脸发红,眼眶分明未有怒张却也能瞧出其中怒意,原本透亮似水晶的紫色眼曈都变的浓郁,其四周延出无数红丝,与一圈红晕。
没关系乔愧不愿意让自己当他的妻子,那就让乔愧来做他谭恒殊的妻子吧。
他愿意当乔愧的妻子,他是乔愧的妻子。
乔愧是个傲慢又冷漠的人,却对待他有不同寻常的温柔。
可是乔愧叫他把玉佩交出来的呀呀,顿时谭恒殊心口像被热水浇过留下水泡,又被人毫不留情地用长针挑了破,熟透的心流出酸涩的水,每跳一下都疼痛无比,却又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那滋味痛不欲生,却又谭恒殊叫甘之如饴。
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又是个为情所困的疯子。
不能,不能谁都不能叫他把玉佩交出来,玉佩是他的,他是乔愧的妻子。
乔愧皱着眉要去抵抗那双像铁钳的手,他像被捕住的小动物,已经被铁网捕获却还奋力挣扎。
他谭恒殊是乔愧的妻子!
乔愧的话哽在喉间又咽了回去,他心脏跳动愈来愈快,苍白的脸与双耳速透出红,耳尖像要滴出血,乔愧心里想现下谭恒殊看上去不太对劲,他觉得现在还是不要乱讲话的好。
现实中的谭恒殊很想回应他,可是每每谭恒殊在现实中回应乔愧,乔愧就在下一瞬消失,他能意识到自己的状况很不对
凶如罗刹,媚如艳鬼。
乔愧顿感天旋地转,两手被子摁在床头两侧,乔愧中过媚毒的身子愈发敏感,娇弱,吃不得疼,谭恒殊攒住他的力道顿时使他腕间刺痛:“嘶一一。”
可主人不会回头看已经抛弃的小鸟,那怕只要他回头,小鸟那怕折断翅膀也扑出深潭来到主人身边,也不会有人再要小鸟。
谭恒殊豁然开朗,如果爱人会逃离,就用长链系颈,打造囚笼灿金,如此永不分离。
在谭恒殊跟他耍脸子的时候,他会主动去讨好,无论是去寻找天地灵宝还是笨拙的寻找话题。
他从不后悔也不会后悔爱着乔愧,他是主人的小狗,他主人的小鸟,他会永远跟随主人,他会撕碎一切敌人,破开污泥沼泽。那怕鲜血淋漓,漂亮的皮毛,美丽的鸰羽变得残碎不堪他也再所不惜。
,可他刚一出手,就瞧“谭恒殊”眼神冰冷将他一剑洞穿。
温暖的玉石如今被吊在他的颈部之间,紧贴着他的肌肤,随呼吸与衣物摩擦,挤压感更加明显。谭恒殊喜欢那玉石对他挤压,这种感觉让他能无时无该感受到那块象征妻子身份的玉佩,感受着乔愧曾经可能有过的爱意,他恨不得将玉佩嵌入身体…
他越发沉默日渐癫狂,他的修为一日千里,他赶过了超凌霄子,上一任的剑道魁首凌霄子太他剑下走不出五招
乔愧就这么死了。
谭恒殊的耳边又想起来了乔愧叫他将玉佩交出的声音,谭恒殊面色变得扭曲起来。
乔愧也不会要谭恒殊了,那怕他愿折断傲骨做回炉鼎,恐怕乔愧也只会羞辱他后逃走。
他日复一日的循环着梦境。
但乔愧连眼睛都来不及聚焦就感唇上覆上柔软饱满的肉感,像有人用羽毛抚过他的唇瓣,他的唇瓣敏感,一阵酥麻从唇瓣荡开似要沁入大脑。
谭恒殊久久的坐在床边,他感受着现实与梦境的差异,他有的时候甚至都分不清真的还是假的,他总感觉在哪个角落里乔愧还会又站出来,那张冷淡又苍白的脸冲他木讷地笑。
乔愧皱起了眉,眼中有一层细碎水光还自认狠戾地看向谭恒殊,却对上一双阴郁发红的眼。
此刻的谭恒殊像掉入沼泽又被藤蔓纠蔓还在鸣叫的美丽小鸟,他想叫他的主人回头看看它,夸奖它的歌喉甜美,羽毛漂亮,抚弄它的羽毛,摸摸它的脑袋,下巴与它每一寸的羽毛。
谭恒殊盯着乔愧,看着乔愧回避他的模样只今他愈发陷入癫狂。
谭恒殊想念着乔愧,渴望着乔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