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喊道:“带你林伯伯进来食饭啦。”
我便带着徐林进去,外公继续说道:“家里没什么事,你哥哥有点想我们而已,你爸妈说,你也不要天天顾着玩,写写日记,功课写字别退步了。”
这个暑假是没有作业的,我听到这便答应了一句。
吃过午饭,我拿着外公在供销社给我买的一本单行本,拿着笔,准备写日记。
但是又觉得日记不知从何写起,回来这一周,事还不少,人也见得多,乡里乡亲我都很是喜欢,除了脚受伤,几乎都是好事。
脚受伤?
我突然发现,好像村子里面好多人,都脚受伤过,我,黑哥,徐林年轻时候脚受伤掉进滴水观音,听说的徐剑锋年轻时候被外公打断腿,阿贵刚也说过自己腿受伤。
我隐隐约约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这件事好像比日记更加值得记录。
外公从旁边经过,准备出去小院子,我问他:“阿公,你以前在村子里面,有试过腿受伤吗?”
外公像被针扎了一下,一脸震惊转头问我:“你听谁说的?!”
外公英气逼人,不怒自威,我平时习惯了没有感觉,突然发现他犹如怒目金刚,我吓一跳,哆哆嗦嗦地说:“我…我随口问的,没有人告诉我。”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毋问些无聊事,好好写日记。”便出去小院子了。
我忍不住转着笔,一下一下,?观音
圆珠笔在我指头辗转反侧,心中思绪也千回百转,我对于大家的脚伤,仿佛有一点灵感,像是黑暗中一点幽幽的光,难以捉摸。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雄叔!你在种菜吗?”
“嗯,自己随便种点食。”外公回答道。
“我老婆都种,你别麻烦了,给你拿过来就好啦!反正我阿爸现在麻烦你了!”突然又传来另外一个鲁莽豪爽的大声音。
我忍不住放下笔,向外面走去,只见阿森和供销社老板徐辉都在,隔着篱笆在和外公聊天。
我一出去,阿森就朝我喊道:“臭阿仔!”
他浓眉大眼鸡窝头,穿着黑色背心,腋下旁边腋毛不安分地跑出来。
徐辉也朝我微笑,点点头,他和阿森相反,西裤梦特娇衫,穿得很得体,穿得有点不太像村子里的人。
我问好:“辉叔好,阿森好,怎么你们都来了?”
徐辉指了指自己的小货车说:“给你们家装个电话。”
我开心地说:“那我可以打电话给同学煲电话粥啦!”
外公立刻说:“别乱讲!无事不能打!”
阿森背对着外公朝我做了个鬼脸,仿佛在说我要倒霉了。
我问道:“为什么啊阿公?”
我平时在家,也常给同学打电话。
“臭阿仔果然够傻,嘻嘻。你们家本没有电话线,是拉隔壁叔公家的线,你成日打,叔公可要给大钱。”阿森给我解惑。
我应了一声“哦”,心想,给隔壁叔公钱不就行了吗?
徐辉走过去从车上拿下了一盒东西,我凑上去一看,是一部电话机,徐辉手上还有一包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我好奇地问:“辉叔,这是什么?”
辉叔长得特别像眼硬汉警察的濮存昕,而且有快一米八高,他笑笑地说,声音低沉,像是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挠我的心:“阿仔还是个豆丁,你可不能知道,这是给你阿公的好东西。”
我见那包东西方方正正,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便拉了拉辉叔挂在皮带上的钥匙串,说道:“辉叔,你告诉我嘛,我阿公什么都不瞒我的。”
辉叔低下头,弯腰轻声在我耳边问我:“那阿公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摇摇头,说道:“毋啊。”
辉叔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跟他外型十分不搭,他长得正气,声音却像是诱惑我的呢喃:“那阿仔有无见过阿公打飞机啊?”
我耳朵一红,想起几天前早上起来看见外公用我的小背心擦精液,小背心还被我藏起来了。我害羞地摇摇头,说道:“我阿公不会打飞机,早上起来啫啫会喷一些。”突然觉得这样容易跟辉叔说不妥,又补充道:“你千万别告诉我外公是我说的。”
辉叔笑笑说:“哼哼,放心,阿公肯定有打,他不告诉你而已。”笑容暧昧至极,在他正气的脸上显得十分突兀。
说完他便走去找外公了,我本想也跟过去,看看那包东西是什么,阿森却一把把我夹在腋下,半拉半抱把我夹走。
我忍不住骂:“死阿森!放低我!”
阿森粗壮手臂又肉又热,腋下爆炸的腋毛还刺得我脖子痒痒的,我抬手一把揪了一下,扯得他吃痛。
“嘶!好痛啊!放手啊阿仔!”
“你先放低我,我想去睇睇阿公收什么好东西!”
我还扯了两下,他腋毛还微微流汗的,腋窝也暖烘烘。
阿森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