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天洗澡,外公翻来我包皮的疼痛,惊恐地压住自己裤头,转身躲开。
外公以为我害羞,便笑笑摇摇头,出去做早餐,我拿起我的小背心,一股前所未有味道钻进我的鼻孔,我深深闻了一下,上面有我的汗味夹杂着外公新鲜精液的味,腥腥的又咸咸的,一如夏日的朝阳。
我出去时候,外公已经做好早餐,是我爱吃的云吞面,正要开吃,门外就一把声音,声如洪钟:“雄叔!是不是要装电路啊!”
我心里一惊,这人嗓门好大好粗鲁,只见一个二十五左右的男青年叼着烟,扛着木梯子和手里拿着工具箱走了进来。整个人肉山一般,大背心也遮挡不住他胸前的黑毛,短裤下双腿上全是又浓又密的黑毛,浓眉大眼耳朵招风,目光炯炯有神。
外公的体毛也算多,但是没有胸毛,黑叔体毛更甚,也只有乳头有几根毛,下体杂草一般。但是比起这个电工,简直是小儿科。
“森哥这么早啊。”阿公站起来,迎了出去。
“叫我阿森就可以了雄叔!我爸跟你差不多大!抽不抽烟?”
如果外公是一尊阳刚之气饱满凛人的肉身菩萨,那阿森就是一座奇骨梵肉健壮敦实的金刚罗汉。
两男在门口的朝阳下,超脱出鸡笼挑竿,无视于长梯水井,不食一点人间烟火,熠熠生辉。
铁盒
虚烟故地,友人骨枯。
外公这次带我回来,我猜他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南方天气让祖屋的年久失修更加雪上加霜,也让我知道潮湿能腐蚀一切,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夏天过后,我会过早地明白,原来人心也能腐蚀一切。
“雄叔,你这边电线最好都全部重新换啊!线路太旧,有些铜丝都直接露出来了。”
电工阿森一边铲开墙皮,一边说。
“你做就行,尽量要快,热水器装了给阿仔冲热水凉。”
外公在后面看着,做了决定,便又走出去小院子翻土。
阿森看了看在旁边的我,说道:“城市崽就是娇气啊!我们乡下崽都是洗冷水的!”
我忍不住冷冷地:“阿森,我也可以洗冷水。”
他叮嘱阿公叫他阿森就好,因为他才二十来岁,没想到我也听进去,叫他阿森。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你倒是不怕生!”
我见他也没生气,便更呛了:“阿森不必小看我,我爬树游泳都懂,不比乡下的崽差。”
阿森开始爬上木梯子,抬手刮更上面的墙皮,我走了过去,看似好奇,实则在欣赏穿着松垮背心犹如巨型毛熊的他。
双手极大,用力猛刮,不像黑叔那种挑担子练出来的肌肉分明的手臂,阿森手臂腱子肉又粗又肉,上面铺满手毛,腋下的毛黑森森一大片,他本来就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站得高,双腿像两根大柱子,腿毛一卷一卷,我忍不住又走近一些,想偷偷看看他的大裤衩里面,是不是也是毛量惊人。
“那你去过水库游泳吗?那边还有山坑鱼可以抓!还能钓水库鱼!”
我见他专心做事,没有理我就在他脚下,便大胆的看进去他裤衩管,回道:“没有,我才来痴呆
吃过午饭,我见黑哥还没来找我,我便想去找他玩,外公刚好也要出门去选热水器,就说陪我走到黑哥的家。
走的时候阿森已经把房子的旧线路拔得七七八八,他说道:“雄叔,起码后天才能用上电,你们今晚将就去我家睡嘛?我爸前两年在供销社贪杯饮酒中了风,脑子傻嗨了,只认得我,连我新抱媳妇都不认得了!可能还能认得你,越旧他越认得。”
我听到阿森已经结婚,一时竟觉得气塞,心里酸酸的。
外公说道:“都得,我都想去看看徐林,很久没见了。”
我立马反对:“阿公,我不要去阿森家睡,我要去黑哥家睡!”
“怎么那么没礼貌,你得叫森叔,不许乱了辈分!”外公惊讶于我对阿森直呼其名。
“哈哈哈!由得他吧,这个小子我很喜欢,有点得意!”阿森朝我挤了挤眼。
我走回房间,想收拾到外面过夜的衣服,隐约听到外公在外面说:“阿仔被我宠坏了,你别介意他乱讲话,他平时还是很好的。”
外公换上了白衬衫西裤,身杆笔直,从后面看,臀部浑圆,把西裤的后面顶得饱满,皮带上的钥匙走路时候一下一下打在上面,响得清脆。他回头看了一下我,又继续走,我有点怄气,只跟在他后面,也不说话,泥路上偶尔有小石头,我还一脚踢飞。
“好啦,牛精阿仔,拗不过你,阿黑同意你就过去睡吧。”外公摇头叹气,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心中窃喜,也不敢表现得太得意,便上前拉住外公的大手,他自然地反手扣住我的手,握在掌心。
“在别人家要乖,不可发嬲发脾气,不可去危险的地方,知不?”
“知了,阿公,要不你也一起嘛?”
“不了,送你过去,然后我去买热水器,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