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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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阿季季鸣(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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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季的临时网模很顺利,店铺老板也很体恤,又或者纯粹是看阿季那张帅得难得,大幅拉动店铺销量的脸,才会在这个以电子支付为主的时代不嫌麻烦地支付现金给他。

    阿季每天回来总扬着眉梢,求夸似的口味跟我说自己今天又赚到钱了。

    我过得浑浑噩噩,吃了上顿就没下顿,那晚离开前的雄心壮志被名为现实的冷水浇透完全。

    我笑,走上去夸他亲他。

    这五年我对上城最大的感触是,果然繁华,也果然冷酷。

    成年后我找到的法的乱弄。

    像是怕我听不懂一样,他继续道:“后面几次没…那什么到沙发上,我的裤子垫在下面,所以——”

    我才17

    闭上眼睛。

    “嗯?”

    “不要生气了哥。”腰被揽住。

    窗外雨势减小,赶在彻底雨停前,我最终什么都没做地离开了。

    如何开口说,自己是因为失禁羞的,不是他,那个的。

    “闭嘴睡觉!!”我忍无可忍。

    快点……

    阿季,我好爱你。

    “……哥。”

    “对不起——”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像生活中阳光下的老鼠,有段时间餐厅的点单客人是我唯一的交流对象。

    我转身和枕上同一块儿枕头,和他对视。

    一个人,没成年,无依无靠,又拖着具畸形的身体,要在上城这样的大城市谋生简直异想天开。

    法,求生欲望达到巅峰,手腕手臂划出的几道血口也全然不觉痛。

    “……”

    傻子见我哄不好,竟然也跟着急了。

    又一道闪电劈下,我推开卧室虚掩的门,走到客厅,漆皮掉落的灰土沙发上霖峰正熟睡着,鼾声起伏。

    某个念头摇摇欲坠地在脑海中闪过无数次。

    但你会爱我吗?季鸣。

    但一段时间后,我发觉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我冷眼看他,殷红的血珠顺着青白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我不知道自己盯了多久,手中的玻璃碎片被攥紧又松开。

    心跳如擂,喘息几近压抑不住。

    再快点……

    因为阿季。

    “……也不是不喜欢。”

    那是一段足以填满我过去人生所有疮痍的美好日子。

    像是赌着口气,我逃离了那里独身一人来到繁华的上城。

    反反复复的。

    “我没生气。”我暗暗使劲。

    我没怎么自慰过,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是一窍不通。

    这个羞人的事实只是想到便会让我脸红

    “那哥喜欢被阿季舔?”

    又羞又闹,这股臊人的情绪直到阿季做完一切躺下在枕边叫我时也没消下去。

    昏暗中只有松环窗帘透出的月光,打在床头,我动身,又往那温热的臂弯中缩了缩。

    但我不愿回去,那里是生不如死,于是就这样叫着牙,我在上城,竟然也苟活了5年。

    季鸣。

    “我说了我没生气。”推不过,腰间的手反而箍得更紧。

    二十三年,头一遭,做爱做到尿床,昏迷。

    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

    街角烂菜叶的苦,过期面包的酸,天桥下的酷热与巨寒我全都知道,全都切身体验过。

    阿季。

    我抵触自己的畸形的身体,下意识的抗拒。

    我急哄哄打断,愣在门口的人兀然藏起,钻进旁边的厕所。

    “……哦,好。”后颈处又被吻了下,阿季的声音轻绕在耳边,“晚安哥。”

    蛆虫般的生活,烂透,也糟糕透。

    “怎么又转过去了。”

    我快要分不清,分不清现在对我好的是这个会把挣到的钱全部塞进我帆布袋的阿季,还是那个报纸上,电视里,网络词条中,远在天边,西装革履的季鸣。

    “……”

    我不能,也不愿,把自己的一生赔给人渣。

    “我只是,”又打磕了,阿季看我的眼神太清明真挚,反而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但此时那些过往像高叠起的积木,叠到一定高度,不用触碰,只是风吹便会摇摇欲坠地整个晃动起来。

    季鸣。

    阿季。

    “阿季下次不这样了。”

    人生还不到三分之一。

    阴茎下面,原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平白无故多出一道不该有的细缝,那是我人生中绝大多数不幸的来源,是我被叫做异类,活在街坊邻居鄙夷目光的源头。

    “阿季!”

    可痛苦不仅仅只有物质,精神上的空缺也日渐让我崩溃。

    ……湿了。

    “哥不喜欢我不做了,真的再也不做了。”

    太慢了…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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