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长街上——
“公子!”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长相可爱的女孩,喘着粗气插着腰朝跑在她前面,穿着白袍,黑发冠起的少年大声喊道,“公子,你等等我啊。”声音大的与长相不符着实让周围的人惊讶,人果然不可貌相。
而少年却仿佛没听见一样,右边看完卖玉佩的摊子,左边又看看耍杂技的。
“白檀,快!给我些银两。”白榆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抖猴耍杂技的,手朝后面伸去,可许久都没有银两放到手里,有些疑惑,挤出人群,看了眼,“白檀,你这么这么慢啊。”
白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公子,你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叫你都不理我,哼!”
白榆尴尬的轻咳一声,“你…你就是这么给你公子我说话的,哎呀好了好了我的错,我们去找个客栈休息吧。”
城外的竹林,茂密翠绿,时而能听见鸟儿离开竹枝的声音。
林中一位年迈的老者挑着早上装的满满的蔬菜而此时已经空空如也的扁担,高高兴兴的哼着歌往城外十几里的村庄赶去。
夜晚深近时,老者这才到村口,一片宁静,就连隔壁老黄家爱叫唤的狗,也没出声,自家老婆子今儿也没站在村口相迎,老者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继续往里走。
“老婆子!我回来了”,老者进了门,把扁担放下,走进屋里,“奇怪什么味儿这么腥,这天黑了老婆子也没点灯。”
老者摸摸索索找到桌上的火折子,吹燃点亮桌上的蜡烛,转身是脚下被东西绊倒,一整人倒在地上,老者痛呼一声,睁开眼这才看清刚绊倒他的竟是些一只断腿,地上也有血ye拖拽的痕迹,老者被吓得赶紧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里屋,推开门,接着窗外的皎洁的月光,床上躺着一个四肢不全没有头颅的,血还在滴的尸体,老者兀的失去力气般跪在地上,痛哭,他认得床上的尸体是他的老婆子,今早出门的时候就穿着那件衣服送他到村口。
咕咚!一个圆滚的东西滚到老者面前,老者猛的被吓一跳,一个人头睁着眼,嘴巴张着,像是死前被吓得还没来及呼救就被砍下头颅。
老者已经麻木了,伸出颤抖的双手,抱起头颅,像是拥抱般放到颈侧,另一只手轻抚着头发,“老婆子,我回来了。”
突然颈侧的头颅,发出咯咯的笑声,“老头子,”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起还伴随着笑声和咀嚼的声音,然后变弱,在最后一切声响都没了,村庄又回归到宁静祥和。
“嘿你听说了吗,城外的云竹村,一夜之间全村的人都死了。”
“真的吗?我开始也听说了,据说死相特惨呢。”
“可不是是吗,身首异处啊。”
“我瞧着不像人干的。”
“那你说像啥做的?”
“鬼!”
白榆对于听八卦他耳朵一向特别敏感,再加上现在他不是人,隔壁房间谈的话,一字不落的全进了他头发立起的白色茸毛耳朵。
近来的时间里,白榆已经对这幅身体很熟了,法术和武功都像是身体自主习得一样,他也能信手拈来。
白榆一直都是个比较好奇心重的人,听到这儿,他也想去云竹村看看,二话不说的拉着一旁还在高高兴兴吃烧鸡的白檀,白檀感觉衣领猛的被收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只手扯着衣领,另一只手朝桌上还没吃完的烧鸡挥手,眼睛里都是泪光,“公子…咳咳……我烧鸡…还没吃完,呜呜。”
“回来给你买十只吃个够。”
“真的吗?”小狐狸高兴的尾巴都摇起来。
“嗯。”
天气有些Yin沉,天边的黑云厚重的挂在上空,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感觉。
白榆和白檀刚走到云竹村的村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二人差点就把刚吃的东西吐出来。
“公子,这是死了多少人啊?这么重的血腥味。”白檀捏着鼻子。
白榆看到一家农户,推开门进去,血腥味更重了,看着地上的断肢和墙上一些快要干涸的血迹,眉头紧蹙,心想这他吗是把人分尸了吧,走到里间看到一扇半开的门,呼吸顿时变得轻,脚步放慢缓缓走过去,推开门,眼睛顿时瞪大,感觉头有些晕,收到了冲击。
而白檀却走进去,低头凑近看了看,又闻了闻,感觉除了血腥味以外,还有一丝其他的味道掺和在其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床上只有颈部以下膝盖以上的人体组织,向左看去,地上跪着一个六七十的老者手里抱着一颗头颅,老者的颈间已经被啃食了能看见森森白骨,而他手里的头颅布满鲜血,嘴角还挂着一些类似rou体的东西,白榆感觉胃里有些排山倒海,猛的扶住一旁的白檀干呕起来。
白檀扶住白榆,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公子?我们出去吧。”
白榆点点头,出来后的空气明显比屋子里的好多了,缓了一会儿,才有些Jing神。
“公子,我刚从那具尸体和头颅上,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