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巫!”江夫人发出咭咭的一阵轻笑。
“说真的,我并不希望立岩娶思苹,在美国,立岩就有几个还不错的对象,身分地位都很相当——唉!怎么办?又不能不顾薇薇,薇薇毕竟是我们沈家的长孙女。”沈母的心思全都系在薇薇身上。
“你们家有的是钱,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太难处理”
好长的一段沈默,沈立岩的母亲不再说话。
思苹站在原地不知道要往回走,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走上前?
她全身僵硬,仿佛变成了千年的化石,只要风一吹,就能将她灰飞烟灭的卷入空中——
第二天,沈立岩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都联络不上思苹。
前一天晚上,他打电话到思苹的公寓,思苹在电话里告诉他,她想一个人静
静。当时隐隐感觉到她的语气带了点哽咽般的颤抖,仿佛充满了不安:但他以为是因为第二天要见他的父母,所以思苹才会这么紧张。
一直到中午还是联络不上思苹。他三天前就跟她说好了时间和地点,他还期望思苹会在最后一秒出现。
沈立岩的父母坐定在餐厅中等待,约定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立岩开始感到惶恐不安,不时走出大门拨手机联络思苹,然而她的手机始终传来末开机的讯号。
他的眼皮猝然跳动,于是随手招来计程车,交代司机疾驶到思苹的公寓。
来到了公寓门口,他讶异思苹并没有锁上大门。他好奇的推开,看到里面的景象,不禁愣愣地站在原地,紧闭起眼睛,再回头看看自己进来的方向。没错!是这里!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思苹离开了。
他困难的移动脚步走到里面,四下看过一遍,才发现,所有他替薇薇买的东西都还安放在薇薇的房间里,而他为思苹买的大型家具、家电用品,也都好好地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只有思苹原先使用的家具和用品不见了!
“她是故意要离开我的!懊死的女人!她是故意的!”
他痛苦难当的弯下身体,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小肮一拳。
忽地“砰”一声!他转身猛烈地击打墙壁,难消的气愤全都发泄在坚硬的墙上。
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流下鲜红的血,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沈立岩不知道自己靠坐在墙边有多久了,连身上的手机响起,都提不起劲去接。
思苹走了——他的心像是被钝刀凌迟切割,一刀又一刀地被划得血肉模糊,这一次比七年前看着天上飞机掠过的心情,还要痛苦千百倍。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到他身边,他抬起头来,才知道是自己的司机带著父母来到了思苹的公寓。
“她失约了,她一定是太紧张了,紧张得乾脆逃走算了,省得麻烦”沈立岩自嘲的看着父母苦笑,艰难的想用仅存的幽默感来解释这一切。
“儿子”沈父满头白发,和沈立岩一样有副高大的身材,他不忍看见儿子狼狈的样子,走上前握住儿子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没事”沈立岩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长裤,脸上又回复到原有的自信冷静。
“你的手都流血了!”沈母惊讶地上前查看,沈立岩索性把手往裤袋里放。
“立岩,思苹为什么要离开,那我的孙女呢?”沈父担忧的询问。
他困难的牵动嘴角,一手将额前的头发拨到脑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我以为我还以为她已经接受我了。前阵子,她受到很大的刺激,又动了手术,心情不是很平稳,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在她的身边,耐心地照顾她们母女。可是她还是”
“怎么会这样呢?”沈父不解的问。
“我不知道我应该听出来的,昨天下午和思苹在电话里谈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就不太对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沈立岩痛苦的说。
沈默许久的沈母终于开口,她迟疑的说:“我想我知道原因”
“什么?”沈立岩和父亲都惊讶的看着她。
看到了儿子失魂落魄的神情,沈母就隐隐地感到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她缓缓的说:“昨天中午,我请江夫人替我约思苹出来。”
“妈!你应该告诉我的,你怎么可以——”沈立岩大声责怪母亲。
“立岩,你让妈妈说完。”沈父制止儿子冲动的情绪。
沈母迟疑了起来,她不过才说了第一句,就让儿子生气了,她真不敢想像说完所有的话,沈立岩会有什么反应?
“妈!”沈立岩着急的催促著。
“好啦!我说——你们父子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全把我忘了!所以我等不及,索性请江夫人替我约思苹出来喝茶聊天,我对思苹非常好奇,想先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然后呢?”沈立岩在母亲沈吟的时候,又催促了一声。
“然后,我们聊得还不错,她说话应对都很得体,人又长得漂亮,我对她的印象很好。只不过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