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她如此宽贷他,已是大发慈悲、仁至义尽,他应该要诚惶诚恐感谢她才是,竟然还愣在那里。
他惊惧的看她一眼,心知他若是不说,绝对还有苦头吃,为免再受皮肉苦,当下猛点头“我说,我说。”
他跪在赌馆前,对著天,磕起头来。
“一、二、三、”何如倩在一旁仔细的数著。
有时她一时忘了数到第几句,竟还叫他重新磕过,他敢怒不敢言,只得重新磕起。
等到终于磕完,又得再说一千句“我绝不再睹,若再赌,愿肠穿肚烂,全身溃烂而亡。”这一千句,他足足从头说了四、五次之多,因为他每说到一半,她便忘了数到第几句,于是便叫他再重说过。
如此折腾了大半天,天已昏暗,他终于说完了一千句,其实只怕三、四千句不止哩!
最后她要他咬破手指,对天立下血誓,他不敢咬破手指,她干脆拔出佩剑,在他手指上划了道血口,这道血口划得还不小,他疼得半死,血也流了不少,终于立完了血誓,临了,她威胁的对他道:
“你要牢记今日所立下之誓言,他日若再犯,就算天肯饶你,我也绝不饶你,我会砍掉你的双手,将你的眼珠子挖了!”
他恐惧的直摇头“我绝不敢再犯的。”今日之事,换是任何人,要忘也很难,他说什么也不敢再犯的。
何如倩满意的点头。“嗯!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踉路起身,跪得双脚都发麻了,跌跌撞撞的离开,他已打定主意,要连夜带著老婆离开此地。经她如此搅合,此地,他是无脸再待下去了!
折腾了大半天,赌馆一个赌客都没有,许多欲来赌博之人,见此情状,均纷纷走避,深怕自己与那倒楣之人同一命运。
而赌馆亦是敢怒不敢言,她有项晨给她当靠山,他们惹不起她,因此只能摸著鼻子,自认倒楣暂歇一日。
当他们到达项家堡时,已是深夜时分。
项晨望着夜空的星子,长长一叹,爱上这样的女人,是悲抑是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