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
丁蕊激动的狂吼:“不!我不走,他说过要与我一起离开的,除非他跟我走,否则我宁愿死在这里,也绝不独自离开,我求你,你带我去见他一面!”
人巫神色微微一动的望着丁蕊。“你不怕死吗!你现在走还可以活命,但若你去见天巫,让巫婵见了你,你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怕死,只要能让我再见巫靡一面,就算会死我也甘愿。”丁蕊哑着声的哀求,此刻,她什么都管不了了,只要能见巫靡一面,要她身受千刀万剐,她也会毫不犹疑的答应。
突然看到丁蕊颈上的那条白色的链子不见了,人巫微微一震。
“好,我带你去,跟我走吧!”她冷艳的眼不再冷冰如霜,有了一丝的暖意。她本来以为天巫为这个女人做这么大的牺牲,太不值得了,但此刻看到锁心链脱落,表示这女子对天巫也是有心的,看来她必须对这个女人重新估量了。
&丁蕊强撑着虚软的身子紧跟着人巫,在满是红叶的林外不远处,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跌坐在地上,心惊的奔了过去。
真是他,他正闭紧了眼。
丁蕊忍不住蹲在他身旁泣声叫着:“巫靡、巫靡,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她的手扶着他的手臂轻摇着他。
片刻,巫靡稚气的脸庞微微的睁开了眼。
“你、你怎么没走!”一见是丁蕊,他惊讶叫道。看见了人巫,巫靡忍不住激动的质问:“为什么把她带来这里,不送她走!”
人巫露出了少见的微笑道:“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求我带她来这里见你的。”
丁蕊抚着他的脸,焦急又心痛的问:“巫靡,为什么你脸色这么苍白!你没事吧你要不要紧?”
巫靡定定的望着她。“你为什么不走!现在妖月国陷入一片混乱,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你了。”
丁蕊泪涟涟的道:“我若要走,一定要跟你一起走;若你无法离开,我也不想走。我愿生与你同生,死与你同死。”
巫靡凄迷一笑。“丁蕊,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虚情假意想让我开心!”
丁蕊还未开口,人巫已道:“你们别待在这里太久,船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话等上了船再说吧!”人巫说完,举步正要离开,才走一步,她又回头含笑道:
“天巫,你看看她的颈子,就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了。”说完,她迳自离开了。
她的颈子!巫靡疑惑的注视丁蕊的颈子——那条锁心链不见了!他震惊的望住丁蕊。
丁蕊探手摸了一下颈子,忽然发现颈子上的锁心链不知何时不见了。
“你取下锁心链了?”巫靡惊喜的问。
“不是,我没有取下。”她没时间去想锁心链为什么不见了的问题,此刻先平安的离开妖月国才是最重要的,她伸手扶起巫靡“先别管这个了,我们还是先上船再说吧?你还可以走吗?”
“勉强可以。”不多久前,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巫婵并没有再动手,只是含泪而去:接着“三巫会”的人也相继离开了。
他静坐了片刻,身上的伤是沉重了些,但已无碍了。
丁蕊惊惶的心在确定他没事后,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擦了擦眼泪道:“好,那么我们先到海边去再说。”
到了海边,他们遣走船夫,由丁蕊小心翼翼的扶巫靡上了小船,驶离妖月国。
巫靡一直默默的瞅着丁蕊,直到他们通过妖月国的内海,小船平稳的航行在湛蓝的海面时,他才开口:“告诉我,你身上那条锁心不见了,是否代表着什么意义!”
“这”丁蕊惊惶的心已经定了下来,她迟疑的望着巫靡,心中暗忖着是否该老实告诉他,水吟吟曾告诉她:一旦用情入了痴,那么锁心链就无法再锁住那人的心,会自己再回到锁心链主人的手里。
细想了一下,丁蕊决定还是不要说,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对他的爱居然已逾性命,免得他以后“恃爱而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刚才太匆忙,遗失在路上或石牢里了。”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没说真话!”巫靡不相信的瞪着她。
“事情就是这样,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丁蕊无辜的摊了摊手。
“好吧!这件事我暂且相信,不过,”他深沉的望着她问:“人巫要送你离开时,你为什么不走?你刚才说,生,你跟着我一起生;死,你跟着我一起死,这是真的吗!你要与我同生共死。”
经过了一番惊险的死里逃生,丁蕊心知自己永远也甩不了这个人了,不过,虽然知道自己对他已爱之极深,但她可不打算让他知道太多。
有些人一旦得到了别人的感情,便会开始“恃爱而骄”视别人对他的好是理所当然,也不再珍惜那份曾经有过的情意。或许巫靡不是这种人,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为了不让他有这种“恃爱而骄”的机会,还是不要让他太清楚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那是我一时冲动才这么说的,况且你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