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道:“如果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为你出个主意呀!”
那女子依然痴望着海面,一迳沉思的模样。
丁蕊又再问了几声,但女子依然充耳不闻。
难得她突发好心,却得到这种视若无睹的对待,丁蕊觉得无趣极了,正打算离开,那女子却忽然开口“如果你很爱一个人,但是在那人的身边,却让你觉得很痛苦;你每天费尽心思想得到他的欢心,然而,他还是很冷淡的对你,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呢?”
她终于肯开尊口了,丁蕊没多加细想,直接回道:“如果是我,既然不开心,又觉得痛苦,干脆远离这个痛苦的根源,重新去寻找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话说完,她立即就知道那女子的困扰了。
她随口又道:“既然你不开心,又何必强迫自己留下呢?想走就走,让自己活得开心才最重要。”
那女子听了,神色一动,没再说话,又调回了眼神看向海面。
见她不再搭理自己,丁蕊没耐心再陪她耗下去,无趣的走回丁当身旁。
“怎么样?她说了什么?”丁当好奇的问。
“没什么,不过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女子罢了。”这种人除非是她自己想开,否则,别人就算说再多的话,也只是多费唇舌,对她没什么帮助。
“你要跟我一起回驿馆,还是在这里跟我分手!”
“我们方向不同,就在这里分手吧!”
“好吧,别忘了随时跟我保持联络。”
“天巫。”一声沙哑的声音突然在阒寂无声的房内响起,细看这声沙哑的语声,竟是出自一名极为娇冶艳丽的“女子”口中。
屋内另有两人,一人原本安静的坐在屋内一角,见到说话的人不知何时如鬼魅般的突然出现,他没有半点惊慌的神色,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
他静静的站了起来,向“她”微微的行个礼,然后出声道:“夜魑见过地巫。”
“她”对他颔首,然后转望住另一名安坐着正在梳理一头乌亮长发的人,这人将长发拨到面前,垂盖住了脸孔,专注的梳着长发,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突然出现。
“她”走到正在梳理长发的人身边,迳自拉过椅子坐在一旁,一双娇冶浓艳的美眸睇向梳发的人。
“天巫,你好兴致,竟然还有闲情在这梳头!莫非夜枭的事你已经查到了?”
“还没。”带着几分稚嫩童音的声音,出自那名有一头乌亮长发的人,他仍低垂着头,梳理长发。
“还没?你竟然还有闲情在这梳头!”“她”闪动着浓密的眼睫,忽地泛起一笑“还是你已经掌握到夜枭的行踪?”
细看那张动人的艳容下,竟然十分突兀的有一副甚为魁梧健壮的身躯。“她”身上一袭暗灰色的袍子,让“她”健壮的身躯更为明显,与“她”那艳容配在一起,显得异常的诡异。
稚嫩的童音自那长发下懒懒的逸出声“我还没有夜枭的下落。不过我自有办法,不劳地巫费心。”说着,天巫仍迳自梳理长发。
“哦!是什么办法!”“她”问,微倾下了身子,略略探向天巫。
天巫再逸出那略带童音的声音“把你那张女人脸从我面前移开。”
“她”突然委屈的凝起艳容“我又何尝愿意有这张女人的脸呢!但此刻我的心情不错,没办法换成另一张脸。”
天巫逸出一声冷哼“地巫,你这次来找我,除了问我夜枭的事,还有什么事?”
“她”的艳容突然浮起诡异的一笑,盯着天巫遮面的长发,道:“除了这件事外,我特地来告诉你另一件天大的事。”
“说!”虽然话声仍略带童音,但那话语中却明显可以听出隐隐的不耐。
“但是,我担心一说出来,你会受不了,你会立刻‘翻脸’。”
天巫没停止梳发的动作,冷淡的声音自长发下逸出“你若再不说,就请出去。”
“她”一笑,背靠向椅背,跷起一腿,由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他面前。“这是巫婵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天巫没抬头,接过信,迳自拆开来看。不多久,一道阴沉的声音飙出。
“她人呢?”他猛地抬头,将复在脸上的长发甩到身后,那张脸如精雕般的细致,不过,却带有几分冷峻、阴狠。
“她”不怕死的一手暧昧的抚上那张俊容。“啧!多久没看到你这张脸了,还真叫人怀念。它俊得教人想毁了它呢!”
他阴森森的打掉“她”的手,道:“巫婵为什么会走?”
“她不是在信中明白的告诉你,她为什么要走吗?她伺候不了你,讨不了你的欢心,待在你身边岂不痛苦?为了不惹人厌,叫你不要找她,把她忘了,怎么?难道你看不懂她的意思吗?”看他愈是愤怒“她”似乎就愈开心。
天巫阴沉的低下头,再看信里的内容——
巫靡: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任性,但这些年来待在你的身边,我一直过得不快乐,甚至可以说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