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朔诧异道:“祖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
祖逖瞪了祖约一眼,怪他多嘴,然后笑着给卫朔解释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下面人办事不精心,惹得祖约不高兴而已。”
见祖逖不愿多说,卫朔也不好细问,只笑笑不以为然道:“下面人不精心,罚了他就是,值得为他们生气吗?”
祖约一脸不服气,还要说什么,但迫于祖逖的淫威,只好气鼓鼓的站在一边。卫朔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别看祖家几个兄弟个个心高气傲,谁也不服谁,但好像都挺服祖逖的,只要祖逖发话了,其他人根本不会有异议。
其实就算祖逖不说什么,卫朔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无非最近彭城内有些人见祖逖轻而易举打败了胡人,有些按耐不住想要抢班夺权。卫朔忍不住暗自冷笑,也就是祖逖是世家子弟,不好跟那些世家废物翻脸,如果换做卫朔他自己,恐怕早就撂挑子跑路了。
不过,今天他正好有些话要跟祖逖说,如果换作往常,他还不好开口,可中间插了这么一杠子,卫朔却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啊。
所以他眼珠子一转道:“祖将军,如今敌我双方已进入僵局之态,短时间内局势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今彭城内有良将强兵把守,基本上算是固若金汤了。卫某麾下的长矛兵守城时帮助不大,不如按照事先的约定,我带着他们出城吧?”
“现在就出城?是不是有点早?”祖逖有些不舍,虽然跟卫朔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对卫朔的感观很好,觉得此人不但彬彬有礼,而且很有本事,如今见他要离去,竟然一时有些不舍。
“凡事不都要早作打算,再说这事关系日后徐州抗胡的关键,怎能不提前准备?”
不知怎地,虽然这事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但祖逖总感觉今日卫朔说话怪怪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就点点头同意了卫朔的要求。
说话间祖逖、卫朔二人来到了大厅上,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厅,卫朔故作不解道:“哎?不是说要开会吗?怎么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来?其他人呢?祖约,你没通知其他人吗?”
这下祖约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像倒苦水一般把连日来受到的憋屈全都告诉了卫朔,完了还一脸不爽道:“如今其他军官忙着看世家脸色,哪里还顾得上我家兄长?哼!若不是我兄长运筹帷幕,决胜千里,怎会有留县大捷?”
“好了,别再抱怨了,祖约,不是做兄长要教训你,实在是你的胸襟太狭隘了!做人、做事不能只盯着眼前的事斤斤计较,要多多想一些长远利益。”祖逖见自家兄弟叨叨个没完,不由得开口教训道。
“祖将军,你这是干嘛?祖兄弟其实也没说错,有些人的确做得太过分了,也就是将军大度不会与人计较,换个人必然不会忍耐下去。”
“就是嘛,兄长,小弟就是觉得你脾气太好了!”
“好啦,你先出去吧,我有要事跟卫兵曹商议。”
将祖约颇有懊恼的走了出去,大厅内只剩下祖逖、卫朔等几人。
“将军有话直说吧,正好我有事也想跟将军商议一下。”
祖逖闻言错愕道:“卫兵曹你有何事?要不你先说?”
“不不不,我的事不着急,还是祖将军的事要紧。”卫朔连连摆手,示意祖逖先讲。
祖逖长叹一声满脸忧虑之色道:“本将以为打了一场胜仗,必将激起徐州上下同仇敌忾之心,以期共同抗敌!然祖某没料到,士心、民心虽易被鼓动,但人的欲望却难满足。大战来临之际,彭城内暗潮涌动,竟有分崩离析之兆!”
“本将虽有心杀敌,却苦于无实权、心腹在手。今卫兵曹又欲带精兵外出,在下深感势单力孤。故在本将有一事相求,为加强守军实力,不知卫兵曹可不可以将军中所用的纸甲拨付一部分给祖某?”
卫朔没料到祖逖竟然看中了纸甲,其实不难理解,只要是个有心人自然不会忽略纸甲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当日留县之战,三千新兵担任正面狙击胡人的重担,若非有纸甲防护,战后其伤亡必然要超过千人。
可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纸甲,硬是将士兵的伤亡降低了一半以上,可见纸甲应付胡人的骑射杀伤很有效果。祖逖正是亲眼见证了纸甲在战场上的表现,今日才忍不住开口向卫朔求援。
“这个,这……”
看到卫朔欲言又止,祖逖心下一沉,脸上露出一丝难堪之色道:“若是此事让卫兵曹为难,那就算了,就当祖某从来没提过。”
“哎,将军误会了!卫某不是这个意思。”卫朔微微摇摇头解释道:“其实祖将军并不知其中内情,纸甲虽然看似防护性能很好,但它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损耗率极高,一副铠甲甚至在一场大战之后就只能丢弃不堪再用。”
“这点与铁甲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我军中将士之所以装备的起纸甲,是因为辎重营内有作坊可量产,完全可弥补战场上的损耗。但将军手中并没有这样的作坊,如今就算我给将军留下一千副纸甲,也顶多只够千人士兵一场战事的消耗。”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