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喝多了,喝多了。”
“以后再喝那么多,你看我不收拾你!”她举起小拳头来看着他。
陈少卿笑了笑却又凝固了应有的笑容。
急救室外的灯光跳动了,门缓缓门打开,陈少卿连忙走上去,看着身着手术服的院长:“我爸他怎么样了?”
“陈总抱歉……”
一行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向他鞠躬。
陈少卿眼前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拍了一下似得,大脑顷刻间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他们:“不是……院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陈总,我们已经尽力了,进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
“你们!你们!”他揪着他们的领带,大声吼道,片刻间却又放下自己的手,握着脸偷偷擦着眼泪。
“陈总快进去吧,陈老先生在等着你。”
陈少卿差点没忍受住打击,双腿颤抖的往急救室里面走着,莫蓠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着。
手术台上,一块绿布包裹在他插满管子的身上,看见这一幕时陈少卿终究没有忍住,快步走上前跪在病床下,拉着他的手。
“爸……爸!”
陈天海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着身旁的他们,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好……儿子……爸,没有…时间……去看你……的婚礼了……”
“没事,没事的爸,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好啊!”陈少卿哭喊着。
陈天海眼角流下了眼泪,他不舍的唯一还是这个曾经放弃了一切同他学习商业的儿子,还有什么比他更有意义的吗?
他看了看一旁的莫蓠,用还能勉强动的手指,指了指她:“蓠……儿……帮我……帮我……照顾好……少卿……麻烦……”
你了……
叮——
生命仪上传来了终结这一切的声音,那往常不断跳动的波纹,却在此刻化成一条直线,没有了那往日上下舞动的身影。
凌晨四点半,寂静的医院内,却在这里传来了一阵阵嚎哭,他哭的晕过去。
父亲……你答应过我,要看我的结婚典礼,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早上他醒来时,呆呆的躺在病床上凝望这天花板,莫蓠握着他的手,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他。
转过头看见她时,陈少卿才觉得有了那么一丝的欣慰与安心。
李东缘带着好吃的早餐赶到了医院,见他来后,陈少卿笑了起来。
李东缘将早餐盒子打开,端给莫蓠:“今天还得吃一次你们的狗粮,呐,你喂少卿吧。”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喂他呗。”莫蓠吹了吹有点烫的粥,向陈少卿递去。
看见他吃掉后,李东缘笑道:“关键我一个大男人,去喂他实在不太好意思,有点尴尬,你懂啥意思不?”
“噗,原来你也怕啊?”莫蓠不禁笑出声来,陈少卿被他们逗笑了,看见莫蓠的笑容后,更是放松了下来。
“我自己来吧,你也去吃点。”陈少卿从她手中端过早餐盒子。
“那你慢点啊,别烫着了。”
“没事,我都多大的人了,这还不得多多注意一下啊。”
莫蓠看着他这个样子,比起昨晚在医院的痛苦,他似乎好了许多。
李东缘坐在床边,搓动着手:“少卿……天海叔看见你现在坚强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的。”
陈少卿停下手中的勺子,望了望病房外的阳光:“是吧,但愿是这个样子,对了,东缘,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我猜一猜,是不是关于天海叔的葬礼一事?”
陈少卿点点头:“我爸说过,他这一辈子爱的人就是我的母亲,他闲聊时总说我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那么拼命去爱一个人,我说没您和母亲厉害,明知祖父不喜欢母亲,你却还要先斩后奏,他总是笑笑不语。”
说着,他看了看他:“东缘,麻烦你,去和墓园的人打声招呼,我想让我父亲能在天堂也能陪伴着自己最爱的人。”
李东缘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笑,因为那时他也问及天海叔如果有一天自己抗不下去了,最想去哪里?他的回答同少卿一样。
陈天海的葬礼三天后便结束了,陈少卿看着眼前的两个墓碑,他的眼泪流淌在眼角处,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爸,不知道你们在天堂是不是已经相遇了,不知道你看见妈的那一刻该有多么激动,但这个世界好不公平。
妈,我又想起小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了,虽然时间看起来很短,但是我们一家人却很幸福快乐,但是……对不起,妈我没有照顾好我爸,对不起……
……
陈少卿父亲的葬礼结束的这天,莫蓠和李东缘替他处理后边的事情,他回到家的时候,白管家也向他递交了辞呈,看着从小到大陪伴着的白叔,陈少卿并不想去接住他手中送来的辞职信。
白管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自己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该离去了